别墅外又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还伴随着什么沉闷的响声。
战深加快脚步,将苏俏护在身后,走到门口打开大门时,就见远处的树木下依稀有抹黑影闪过。
空气里似乎还有浅浅的血腥味。
苏俏也闻到了,她在玄关处拿了个超强光手电筒,迈步往外走。
战深自始至终握紧她的手,两人嗅觉十分灵敏,尤其是关于血液。
一会儿时间,就在不远处的侧院树下、发现了一滩血迹。
此刻,战七也跟了过来,好奇地问:
“怎么了?”
“拿手套、收集袋。”战深沉稳道。
战七很快拿来。
战深戴上手套后,将那块染血的草坪拿起、装进收集袋。
做DNA调查,兴许会有些许线索。
而苏俏在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侧边的窗户,也是一个十分好的狙击位。
只要埋伏在树上,可以透过玻璃一枪爆头。
看来,是有人想刺杀他们,但又被人阻止了。
她喊了声:“龙枭。”
远处的黑夜里,几抹身影从树下跑了回来。
正是龙枭和龙魂团的人。
龙枭安排了人去找江肆,也带了人随时在身边保护苏俏和战深。
他大步走过来:“苏姐,你们有没有受伤?”
“没事,怎么回事?是你们阻拦了杀手?”苏俏问。
龙枭摇头,“并不是。我们发现杀手后,已经有些迟了。还没来得及动手,从远处有另一枚武器射了过来,导致那杀手眼部中弹,快速逃走。
不过刚才我们兵分两路追人,没有追到任何人……”
苏俏皱了皱眉,也就是说并不是龙魂团出手,还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们?
略微思索后,她道:
“那杀手是你们发现并伤害的。”
“啊?”龙枭有些懵。
苏俏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不管那人是谁,他都需要保密、以及安全。不能让杀手把目标转移到他身上!”
龙枭瞬间明白,醐醍灌顶地连连点头:“懂了懂了,还是苏姐聪明!”
以前出任务时看不起苏俏,现在才发现,他就是空有一身本事,其实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当晚,龙魂团官方账号发布了一则消息:
“近期将展开扫恶行动,所有刺杀、或意图谋杀他人者,一旦被发现,我们有资格进行立即击毙!望好自为之!”
木国。
巴兹尔正在包间里优雅地喝着红酒,前方的高台上,一群人在进行小提琴演奏。
他心情很好,很愉悦。
相信今晚一定能有他想要的好消息!
特助却走了过来,低下头在他耳边禀告:
“先生,失败了,S级雇佣兵眼球中弹、还射入大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不治而亡……”
“什么?”
巴兹尔倏地皱眉,手中的高脚杯被他“啪”的一声捏断。
拉小提琴的众人瞬间停止演奏,瑟瑟发抖地看着巴兹尔。
巴兹尔冷声命令:“滚!全都滚出去!”
所有人连忙低着头、逃命般地逃了出去。
没有人后,巴兹尔才盯着特助问:
“是谁做的?秘密行动怎么会失败?”
“据调查,是龙魂团的人,他们一直在暗中保护苏俏和战深。事后还发布博文,进行警告。”特助答。
巴兹尔眉心紧皱。
龙魂团?桦国那个神秘的组织?
木国有雇佣兵、杀手等,主要以刺杀为主。
而桦国的雇佣兵、主要以保护所有国内重要人士为主。
但以往他们的杀手、依旧从龙魂团的手中杀掉了多人,这次还是S级的雇佣兵,怎么会失败?
有种直觉,他总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
巴兹尔冷着脸斟酌了许久后,问:
“让你们找的人还没有线索?”
特助心虚地低下头:“没有,苏俏以及龙魂团都在找,战爵一些秘密基地,还没有完全浮现。”
巴兹尔一脚踹在特助身上:“一件事情也办不好,我要你们有什么用?一群废物!”
特助吓得跪在地上,低着头说:
“我们会努力,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呵!指望你们,我还不如指望一条狗!”
巴兹尔气得脸色通红,想了许久后才说:
“去!让那人出动!”
木国地下城。
江赢也在等消息,可顾憬然却进来说:
“所有攻击全数被拦截,他们还进行了高强度的加密,即便是我们的人,现在也无法攻破。”
江赢深邃的眸子更加冷冽。
苏俏和战深竟然有这么厉害?连他的攻击也能阻拦?
到底是他低估了他们!
顾憬然又说:“不过木国的刺杀任务也以失败告终,还折损了一名S级雇佣兵。”
在木国,S级雇佣兵也就不超过十人。
江赢嘴角忽然扬起一抹恶魔般的笑。
看来,接下来不需要他动手,苏俏和战深也未必有好日子过。
以巴兹尔的性格,折损一名雇佣兵,定然暴跳如雷!
他冷声吩咐:“安排下,可以让他们给苏俏和战深一些教训,但!保住他们的命!尤其是——苏俏!”
江肆喜欢的人,任何人也没有资格杀!
“是!”顾憬然低头往外走。
“对了。”
江赢幽幽的声音又扬了出来:
“明天的轰炸地点,巴宫444米处!”
顾憬然顿了顿。
巴宫是巴兹尔的住宅,一座豪华的庄园,守卫十分森严。
而444米,更是一个严重的警告。
以往江赢要炸毁的都是些相对边缘的地带,而这一次,等同于在核心区动手。
是江赢越发没有耐心了。
江肆少爷,也的确消失得够久了。
顾憬然点头:“是!”
不论难度有多大,他们也一定会执行下去!
此刻,无人知晓的房间内,男人正在沙发上给自己包扎。
他的腰部被武器擦过,一条血痕触目惊心。
放在旁边的电话传来女子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直接进去找苏俏和战深?他们医术精明,绝不会让你流那么多血!”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男人声音淡漠,没有丝毫温度。
女子声音腾起担忧:“真的要去吗?”
男人轻飘飘地“嗯”了一声,始终事不关己的冷淡姿态。
他在腰部上了药后,目光落在旁边的一柄武器上。
漆黑的磨砂黑武器,在暗夜里没有丝毫温度,透着无尽的肃寒冷气。
有些人、该死了……
有些事,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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