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花了这么会儿时间,总算明白过来。
她被算计了!
被算计得和江肆躺在了一张床上!
这新闻要是发出去,很快她就会成为不知检点的不良少女,成为所有亲人同学口中的笑柄、反面教材,再被学校开除!
思绪间,躺在她旁边的江肆手指动了动,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苏俏眸色一沉,被窝里的手索性朝着江肆颈后的风府穴重重一戳。
原本要醒来的江肆,彻底没了动静。
这时,又有人上前骂:
“苏俏,我们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你和男生都睡到一起了,怎么还这么横?你高傲给谁看?”
“我让你看了?不想看可以把你自己的眼睛剜掉!”
苏俏一个冷眼甩过去,清冷的声音如同刺骨寒冰。
说话那记者被怼得脸色一僵,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苏俏又目光冰冷地扫视现场所有人:“你们一个个都是记者,难道连基础的调查求证都不懂?
看到两个人躺在一起就一定是滚床单?那两个人走在一起就是谈恋爱了?你们一群人挤在一起,是不是就是群P?”
清丽的话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众人被震慑得哑口无言。
只有一个人弱弱地问:“那……那你为什么和这个男同学躺在了一起?”
“为什么?这自然是要问问医院里的护士!”
苏俏的目光瞬间落向病房门口。
张蓉蕊正站在那里偷看好戏,还没来得及躲,苏俏就看了过来。
而其他的记者,也跟着苏俏一同看向了她。
一时间,她尴尬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有记者快速上前采访她:“这位护士,请问苏俏刚才为什么说问你?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睡在一起么?”
“我……我……”张蓉蕊紧张得说话都不利索。
察觉到身后有抹目光一直盯着她看,她才捏了捏手心,努力平静下来,回答道: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从苏俏住院后,有很多男生来找她看她,每次都会和她在病房待上很久。
这个男生上午才来过,我都没想到他今晚竟然又会来……”
众人全都震惊得瞠目结舌。
很多男生来看她?
每次和她在病房里待很久?
上午来过,晚上又来?
这苏俏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
怪不得这男生到现在还没醒,肯定是累坏了。
苏俏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原本还不确定是张蓉蕊做的,可现在看来,显然是!
她噙着张蓉蕊道:“张护士,我只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你确定你的回答是这个?”
犀利的目光如同X射线,似乎随时会将人看穿。
张蓉蕊心虚的身体都在发颤,可想到苏锦时胁迫的话,她不得不说:
“是,真的对不起,我没法为你撒谎隐瞒。”
反正现在事已至此,苏俏又能怎么翻转!
“呵!”
苏俏红唇一勾,笑得又冷又寒。
她忽然伸手将江肆的身体躺平,冷声道:
“睡着的人身体会渐渐放松,而且由于交感神经作用被抑制,缩瞳中枢开始发挥作用,瞳孔应该表现为缩小状态。
可江肆的眉心紧皱、表情痛苦、身体紧绷,瞳孔还明显扩散,显然是应激状态或者是应用某些药物时,交感神经占据主导地位,抑制缩瞳中枢才会产生的表现!”
“也就是说,江肆同学并不是睡着,而是被人击中什么穴位导致的应激晕倒!”
清冷的声音有条不紊地扬出。
说话间,苏俏还撑开江肆的眼皮给众人看。
众人听着她的描述,朝江肆瞳孔看去,不由得纷纷错愕。
竟然和苏俏说的一模一样,江肆的瞳孔真的是扩散状态,还睡得十分不安宁!
倘若真是做过那事疲累得睡着,应该是放松才对。
所以这个男同学,真是被人弄晕放床上去的?
张蓉蕊慌了,苏俏竟然懂这些医疗知识!
要是被人知道是她下手的,她就彻底完了!
她连忙反驳说:“你一个高三学生,懂什么医疗知识,人在做噩梦的时候,瞳孔也会扩散,别半懂不懂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是么?那我们便请医生来好好瞧瞧,看看他到底是做噩梦,还是被弄晕的!”
苏俏说着,站起身拄着拐杖就要往外走。
走到病房门口,她大声喊道:
“医生,来个医……”
话还没说完,张蓉蕊忽然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进病房里,还反手将门关上。
她原本还想硬撑的,可苏俏都喊医生了,要是医生来她就完了!
她吓得腿软,焦急地凝视苏俏道歉:
“苏俏,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也是被逼的!是你弟弟逼我这么做的!
他让我弄晕江肆,把你们放床上,目的就是让你声名狼藉!我本来不愿意,可他拿我工作的一点小错误就威胁我,我才不得不这么做。
求求你不要叫医生好么?医生如果来了,知道我做了这么可恶的事情,一定会开除我的!
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在上班,我妈妈还常年吃药,如果我没了工作,我们全家都得毁啊!”
边说她边拽着苏俏的手苦苦哀求、摇晃。
苏俏眉心一拧,她弟弟?苏锦时?
好啊,好个苏锦时,几天没收拾他,他就皮痒了是么?
她看向所有记者问:“你们听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记者们还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苏俏的弟弟苏锦时,那个南川高中前五的三好学生,好心给他们争取到采访机会的男生,竟然是这种人!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谋害!
“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苏俏对所有人说:
“你们不是想采访我么?把这件事情报道出去,我便原谅你们之前的诋毁,回答你们所有的问题。”
众人连连点头,虽然苏锦时的关注度并不大,但和苏俏牵扯起来,报纸就足以有销量了。
当晚,所有记者问完了想问的问题,满载而归。
而张蓉蕊连连道歉着,说一定会弥补她,也匆匆地跑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苏俏和江肆。
苏俏眸子忽然猛地一凝,不对啊!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打晕人陷害人,是足以坐牢的罪,张蓉蕊到底有什么把柄在苏锦时身上,竟然顶着坐牢的风险都愿意?
那个把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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