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轩走进瞧着他们朗朗的读书声。
便在室外旁听起来,觉得又有些诡异。
等到先生教完之后,满是疑惑地看着他们,“请问你们来此地有何缘故?”
他根本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只知道,有人在旁听,弄得他很不愉快,毕竟想要学习知识,就有所付出,比如束脩,要不然连旁听都是一种罪过。
郑轩只是想了好一会。
然后摇了摇头:“你们现在还在理学?”
那位老先生微微皱了眉头,“有何不可吗?”
“这倒没什么错,不过我觉得,要是教心学或许更好一些,容易与世界接轨,但理学的话,太过于理性,也太过于迂腐,迟早会与世界脱轨,学而无用,只是让脑海多一些哲学罢了。”
郑轩慢悠悠地说道。
那位老先生听了就很不舒服。
豫章书院向来都是教陈朱理学的东西,而且也是远近闻名,当年宋朝就开设,如今历经风霜数百年。
现在有人告诉他,理学的东西已经过时了,多少会让人接受不了。
“此话何讲?”
老先生还有一贯的涵养。
郑轩能够看出他脸色变化,但依旧说道:“存天理灭人欲,先生您能做得了?即便先生您能做得到,
教出来的弟子也未必能做得出,那意义何为?
所谓的三纲五常,说得好听点就是规范世人的行为,说得难听点,就是帮助帝王稳固他的政权,让老百姓别做出格的事情。”
老先生这时候忍不住了。
直接破口大骂:“黄口小儿,信口雌黄,此乃是贤者学问……”
郑轩瞧了一眼之后也不断地摇头。
并未在意他所骂的一切,只是悲哀,随后就带着陈南朝其他地方逛去,“这豫章书院,却是一处不错的地方,留给后世的百姓吧。”
“那学院的经费?”
“当然是停了它,这些钱倒不如用于修建矿物大学,多研究几种矿物,冶炼技术,对于那些只会文绉绉的东西,用处更大。”
老先生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只觉得有人来到书院撒野,还直接说程朱理学无用,不由得让他感到气头。
这可是传了几百年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这是在侮辱他的知识,羞辱他的学问,是羞辱他的先师。
室内的学生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好奇,“那人真是奇怪,过来只为听老先生挨骂?”
“谁知道呢?”
“你猜猜他们是不是想要加进来?看起来他们好像都是短发,应该都是一些粗鄙之人。”
这些扎着辫子的书生。
个个依旧拥有一定的傲气,觉得自己是文化人,高人一等。
可过了几日之后。
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听说南昌已经将豫章书院的经费给停掉了,以后想要办学教书,自己想办法筹集经费。
书生们还得到更加震惊的消息。
那就是豫章书院出来的学生,一般不会被官场录用,更不可能进入国营企业。
反正就是中联邦体系,不会招收他们。
反倒是正在修建的矿务大学,获得了大笔充足资金,而且出来的学生也会优先录用。
“如今该怎么办?”
“这些毛贼!岂有此理,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不少人原本还怀着自己饱读诗书,改朝换代之后出来为官。
特别是换了新的朝代,对于知识人的渴望程度增加,所以他们成为官员的几率更高。
但实际是。
豫章书院把人家给得罪透了,连建议都不肯接受。
郑轩索性停掉了他们的经费,他可不打算将这些东西浪费在,教一些保守之人的身上。
就连老先生,前往南昌府政务厅。
人家也不断地摇头,“你来了也无用,厅部已经将经费拨给了矿务大学,虽然如今在建设中,但人家已经开始筹备师生。”
对于豫章书院的态度。
郑轩觉得这是历史文物,也有纪念意义,所以用作于博物馆,或者留给学者引经据典以及考究,相当妥当。
豫章书院里面的教育模式,以及学习的内容,都需要改变,不然完全违背于社会。
培养不出所需要的人才。
应该被淘汰掉。
郑轩又同样是视察了其他地方,如今江西南昌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首长,我治理得不错吧!”
余崇文在一旁说道。
说着就指着不远处的工地,只见大量的百姓都在里面工作着。
虽然辛苦,但如今南昌府上了正轨,百废待兴,所有的漕运工人,也逐渐转变为建筑工人。
而且南昌还不仅仅矿业得到大力发展,农业也是相同,第一时间下线好几个水利设施项目。
以后的江西不仅是航运大省,更有可能是农业大省。
郑轩无奈地笑了笑,“军部批下来,你当成了自己的功劳?”
余崇文倒是耀武扬威的:“当年小子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此地那是相当凄惨,不过你看现在,风调雨顺,欣欣向荣,
我不敢说有大功,但整座城,好歹也是老子一手一脚干出来的,总要点荣誉吧?”
旁边的陆百里,听到他说的话,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
郑轩笑着骂道:“你这小子,给点阳光你就叫灿烂,要给点雨,你不就泛滥了?”
“哪会?最多去当个南海龙王。”
郑轩笑着踹了他一屁股,接着才说到,“你们过两天收拾收拾,去支援一下广西,云贵总督贼心不死,老是在边境上放肆,确实是一根刺,该要拔掉。”
两人立刻变得严肃。
得令,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接着开始召集部队。
……
同一天。
此时的湖南长沙。
已经被围困了半月之久。
祖之望此刻头发杂乱无章,仿佛好几次都没有洗过,看起来皱巴巴,而且闻着还有一股味道。
“他们围了这么久的,怎么还不攻城?难道想将咱们饿死在城内?”
祖之望开始自言自语。
总觉得太不对劲了,围点打援也就算了,怎么围了这么久,军队都搞掉了好几支了。
旁边的一名亲卫突然开口道:“大人莫要担心,城中的粮食充足,足够咱们吃上半年之久。”
“那半年后呢?”
“额……”那名清兵一时无语了。
心想半年后,能不能过这几个月还是个问题,他不过是为了安慰一下巡抚。
毕竟祖之望日渐消瘦,军营里的士气也不断地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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