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冷着脸强调:“林侃侃,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躺得安心的林侃侃敷衍地点头给予反应,随后便漫不经心的回答,“我知道啊。”
温谨开着车,转头瞥了眼歪着头盯着窗外看的林侃侃,一字一句咬字有些重,“所以,依赖我。”
话音落下,温谨的视线也随即继续往车子前方看去。
林侃侃微微发愣了下,下意识就觉得温谨是以为现在的她还是几年前那个唯唯诺诺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的确,那时候的她很依赖温谨,不爱学习只会谈恋爱,整个世界都是围绕着温谨而形成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年少时了。
“温谨,我们都是成年了,没什么好依不依赖的。”她声音情感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温谨用余光看了下她,眼里划过一丝不悦,“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就远远的等那群人走了先?”
林侃侃愣了下,辩解道:“今天那只是意外,我已经打算过几天去报名个跆拳道了,不要你管。”
“我问了下你责编,你新书出问题,没过审核。”车子被红绿灯扼住了前进。
林侃侃坐直身子,反着水润亮光的双眼漫开一股茫然,她转过头看向温谨,“我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吗?”
她的新书过不了审核,她们这个级别的作者跟普通作者的审核门槛不是一个层次,可她跨不过去,意味着她旧书完结后要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继续开新书,换个法子来说,在她新书没过审之前,她是个无业游民。
温谨眼里夹杂着笑,“当然来得及。”
“咳咳。”林侃侃缓解尴尬干咳了几声,继续躺了回去。
嗯,还来得及。
她暂时还是个小富婆。
有钱才有安全感。
绿灯亮起,车子启动。
回到小区地下停车场,林侃侃就没那么刻意拿外套遮挡着身前那小块污渍。
温谨把车钥匙放回林侃侃挎包里,搂着她削瘦的身子乘电梯上楼。
林侃侃一如既往穿着吊带长裙,拿蕾丝边的白色发带就着黑色小胶圈扎头发,温谨并不喜欢她每每出门就穿得那么清凉,到十七楼,电梯门刚开启,两人一同走出去。
林侃侃低头从挎包里拿出钥匙,旁边的温谨突然很憋屈的说:“你以后出门能不能不穿这种露胳膊露锁骨的吊带裙?”
林侃侃当场疑惑,“我这么穿有什么问题?”
很宽,也不怎么显身材,而且走大街上哪个女孩子不是露胳膊露腿的?
她只是穿了条宽松的吊带裙,听温谨那语气,就感觉她劈腿了一样。
温谨耸拉下眼,低低的道:“太露了。”
林侃侃:“……”
她无语地直接越过温谨拿着钥匙去开家门,金属钥匙插.入钥匙孔,转动了下门就开了,她走进去,即便有点不太理解温谨的思想但还是给他留了门。
她思想的确是有些保守,但是在穿衣上她还是更向着美这块,更何况现在还是大热天,出趟门就跟用热汗洗了个干巴的热水澡一样,她当然是怎么清凉怎么来。
林侃侃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去衣柜捞了件带胸垫的睡衣进浴室洗澡,跟在她后面的温谨一脸委屈。
她长相甜美,现在出门都要花两三个小时化妆才肯,生怕自己形象不够完美。
他把她当私有物,她过于妖冶他就能感受到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温谨看了下时间,林侃侃刚进去一分钟,她洗澡要十分钟,卸妆五分钟,护肤半个小时。
所以,他要在外面再等九分钟。
-
林侃侃洗澡速度向来是很快的,洗完澡洗完头之后她就把换洗下来的衣服丢在桶里,站在长宽均三米左右长的镜子面前绕有耐心的卸妆。
刚摘下眼瞳,浴室门就被从外往里推开了。
林侃侃疑惑了下,就看到温谨肆无忌惮的直接走了进来。
一点礼貌都没有。
林侃侃继续摘下另一只眼瞳,拿着卸妆巾挤了卸妆水往脸上抹,看着镜子里靠着洗手台盯着她看的温谨,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你进来干嘛?”
如果她这会儿还在洗澡,那岂不是更尴尬?
温谨眼里荡着不易察觉的笑,嗓音温润至极,“索吻。”
林侃侃顿了下,继续卸妆,“我还没弄好,你先出去。”
他饶有耐心,“我就在这里等你,以免等下你跑了。”
林侃侃:“……”
这话说得,搞得好像她很排斥温谨似的。而且,为什么要动不动就接吻?
过去三分钟,林侃侃将脸上的脏东西处理干净,顺便给嘴唇涂了抹润唇膏,笃定温谨下不去嘴。
她涂口红温谨都下不去嘴,唇膏应该也一半半。
林侃侃转过身去,眼里盛着满满的得意之色,“我好了。”
温谨站直身子,走近低头将她搂进怀里,低头朝她嘴唇靠近,却看见她嘴唇上涂了层油亮亮的唇膏,她纯色本就红,这么一涂似乎也只是增加了反光的效果。
林侃侃见温谨动作停了下来,掐着声音故作惋惜,“亲不下去就不亲了,我去洗衣服。”
她从他臂弯下钻出去,刚走出两布就被温谨拦腰给扯回怀里了,懵了懵,他温热的唇就贴着她耳畔低哑道:“谁说亲不下去了?”
说着,他歪头就啄了下她的唇。
林侃侃惊讶的看了眼他,很快又跟躲避似的默默收回了视线,“给你半个小时时间亲,多一分钟你就就几个晚上睡客厅。”
“好。”
协议达成。
-
四十分钟后,洗手台。
温谨拿着盆接了水单独给林侃侃洗裙子,贴身衣服她自己手洗。
外面烧烤摊的油像是混合了什么东西般,比普通的油渍要难洗很多,他拿了醋和牙膏一一用上,也才勉强洗淡了点痕迹。
那布料很单薄,林侃侃就在旁边边洗衣服边监督着,他不敢太用力搓,刷子的毛刷很锋利,裙子上半身的刺绣都用了蕾丝和特殊针线,跟主人一样脆弱。
林侃侃一脸忧愁盯着温谨好看的手揉搓她的裙子,“你行不行啊你?洗不干净就算了。”
她裙子虽然多,但是新鲜感过了就没有以前那么喜欢穿了。
温谨作罢,“洗洗干净放阳台上晾吧,可能干了之后就看不清痕迹了,但是洗的时候可能印记还明显着。”
男性衣服较为普遍,他不也怎么喜欢花里胡哨的,向来都是从简,她这裙子料子太单薄了,用力搓都有可能直接撕开了。
林侃侃惋惜的看了眼她的裙子,低头洗衣服,“行吧。”
温谨感受到她的不开心,把盆里的水倒掉重新接了水,把裙子放进去将泡沫清洗干净。
“你联系给你做衣服的设计师定制,我付钱。”
林侃侃惊叹,“真的?”
她还以为他开玩笑,所以就没太当真,不然她路上肯定激动得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讲个不听,才不会跟躺尸似的躺着座椅一路睡到家。
温谨轻挑眉:“不信我?”
林侃侃肯定:“我当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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