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奶奶也是抱着一丝希望,觉得子女们都外出工作常年不在家,会不觊觎家境普通的她们。
怎料,盗贼眼里只容得下钱。
温谨跟林爷爷走后,林奶奶自责的坐在床边的白色椅子上,暗自抹眼泪。
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孙女受了伤,她又怎么会不心疼。
——
林侃侃睡了两天一夜才醒来的,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作用还是之前晚上写稿太累的缘故,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没有那么疲倦,甚至是还有那么一丝丝轻松自由感。
可是肩后的痛却狠狠的把她打回原形,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
刚好是在晚上,病房内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还有从帘子外传来的鼾声。
她渐渐的找回了一些意识,隐约能感觉到左手上的轻微重量还有打着软针的手臂上传来的细微疼痛。
她转头看去,才发现温谨握着她的手趴在她床边睡着了,他埋着头,她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只是觉得心里有种说不清楚的暖意划过心尖。
林侃侃动了动手,想要将手臂抽回来。
大概是因为医院图方便所以给她用的软针,现在是晚上,并没有给输液,胳膊长袖衣料被卷起,软针明晃晃的暴露在外,好在她胳膊是掖在被子下,并没有感觉到太多外界冰凉的寒意。
反倒是被温谨手掌压着的手,有点麻,并不冰凉,他的掌心很温暖。
林侃侃这么点儿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是将温谨给打搅醒了。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他眼里没有一丝亮光,透过他的漆黑瞳孔,有些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色彩,偏偏,她能感觉到他的疲倦。
“醒了?”他轻声的开口,嗓音压得低低的。
林侃侃怕自己声音太大吵到帘子外其他病患,所以只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怔怔的盯着他看了会儿。
两人谁也没说话,直到温谨困倦的轻阖了眼,林侃侃才声音轻轻的问他,“我奶奶呢?”
看温谨这满脸倦意的模样,应该守了她不久。
“天黑之前就已经回去了。”温谨淡淡的回答。
林侃侃默了声,有些许疑惑,但也没问出声,想知道为什么是他守着,而且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就在林侃侃思绪飘忽时,温谨淡定的目光落在她手臂上,随后两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软乎的柔荑放在手心里细细把玩着,像是给她取暖,又像是在玩弄。
他嗓音压得很低,低到林侃侃几乎快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区里会出现盗窃案?”
话落,林侃侃愣了愣,对于温谨,她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是。”
“跟你嘴里的上辈子有关?”他又问。
“嗯。”
林侃侃静静的应他。
换做其他人,想必也会觉得她是写书得了幻想症,每天都在想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但温谨不会,可能是他相信她写作的毅力和初心,也可能是他相信她。
至始至终都信她。
有些昏暗的病房内,温谨轻轻的叹了口气,捧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肩膀还疼吗?”
以她的性子,出了这种事情不哭不闹有些离奇,醒后看到他也没有要哭的意思。
突然变得懂事了起来,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的异样。
林侃侃眼光复杂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温谨将她的手放进被子底下,掖紧脖子以下的部位,“昨晚刚打过一支止痛针,今晚忍忍?”
“嗯。”
给林侃侃掖好被子,温谨就坐在床边白色椅子上,微微耸拉着眼,两人目光在黑暗中淡淡的交汇,有点摸不清对方的想法。
好半会儿,林侃侃才承受不住他那过于平静的眼神缴下械,小心翼翼地问他,“生气了吗?”
温谨目光落在她那布满忧愁的脸蛋上,压了压嗓音,平抚着自己那有些躁动的情绪,没对她说出重话,而是隐忍着怒气追问,“为什么不跟我讲?”
“我……”
林侃侃下意识想要解释,可到了嘴边,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习惯了自己一个人面对相对郑重的事情,觉得自己有能力承担责任,所以就减少了麻烦别人的可能。
而她在温谨面前,平时装装可爱撒撒娇什么的,在日常相处间耍无赖都觉得这些都是情侣恋爱正常行为。
可是遇到了事情,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去找温谨,而是揽在自己肩上独立承担。
她本身也并不坚强,可以在盗窃案这件事情上,她没想过麻烦任何人,一心想着故事不要再次重演。
“睡吧。”
温谨靠着凳子无奈的出声,右手手肘撑在椅子手扶出,满脸倦意看着她。
林侃侃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色彩,瞧见温谨脸上的疲惫,张了张嘴,也没快速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语言出来。
温谨低声重复,“睡觉。”
“我……”林侃侃眨了眨眼,犹豫了下,犹豫地故作柔弱道:“我想要你跟我睡。”
温谨抬了抬眼,眉眼染着浅浅的笑意,可嗓音却是冰冰凉凉的不带任何温度,“什么时候跟我解释什么时候再跟我睡。”
林侃侃有些不悦。
她又不是非要跟他睡,还不是见他生气想给他送点福利,可是以目前的形式看来,她很难开口解释,更别提送什么福利了。
明明可以现在就把事情讲清楚的,可是不知怎的,林侃侃怎么也无法开口。
如果把事情前因后果全盘托出,那温谨那边更难哄了。
他肯定会觉得他自己不重要,她不需要他。
两辈子,林侃侃对温谨的性情再了解不过了。
夜逐渐深沉,林侃侃发了会儿呆最后还是晕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医生巡查时问候有什么不良症状,其次是肢体触摸有何不适。
一直到几名医生一前一后离开病房,林侃侃都没敢去看温谨的眼睛。
刚开始医生检查得好好的,可是为首的医生是男的,肢体接触也是在正常范围内,没有任何过界的地方。
可温谨就像醋坛子打翻了似的,脸色臭得很,若不是他面相俊俏,怕是都能用凶神恶煞这成语来形容了。
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开始打针,林侃侃打软针的手臂在心理作用下微微有些发麻。
温谨扶她去洗手间洗漱,她另一只手不太方便,温谨索性亲自伺候着她洗脸刷牙。
早上病房里来了很多家属看望,都是隔壁两个床铺的,相对于林侃侃,她那更显为冷清。
刷完牙后林奶奶跟林爷爷送了早餐过来,很清淡,正好是林侃侃喜欢的那种清淡得不见一滴晶莹的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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