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不经意的一眼，那金灿灿的长发，就让他再也移不开眼。
穆司的家族从小对他的培养，就是向着极限冲刺。
有很多人都说过，要是穆司早生两百年，那就没有佩里西什么事了。
他的实力与天赋被这样肯定，却从不娇纵。
而穆司唯一可以拿出来诟病的，就是他喜欢佩里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佩里西本人却并不知道。
“谢谢你，一直支持我。”佩里西将手中的文件交给穆司的时候，淡漠的眸子浮起一抹淡笑。
而穆司向她走近了两步，笑着问道：“只是口头说说吗？”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佩里西认真的看着他，似乎他提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佩里西都会帮他完成。
穆司听到佩里西的话之后，马上打起了马虎眼。
“哈哈哈，开玩笑的。我们都合作那么多年了，要奖励都见外啊。”穆司身上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少年气息，让人和他待在一起，就觉得很轻松。
他那双淡黄色的眸子格外清澈，笑得也格外爽朗，或许就是这样干净的面容，给人一种他很好欺负的错觉。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穆司的运筹帷幄一点都不输给佩里西，而且他的骨子里其实透着腹黑。
每一次，看着穆司开玩笑的靠近，佩里西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躲也不躲。
可是穆司有几次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就差亲上去了。
但穆司知道，只要他亲上去了，他与佩里西之间的关系，就会随着这样的举动而被拉远。
佩里西看他，就像是看着弟弟，又或许是看着搭档。
他从未在佩里西的眸子见过那种对人心动的感觉，而那双淡漠的眸子也从未为谁改变过。
直到她选择去莫里斯顿学院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血仆。
刚开始，他并不知情。
作为圣里思学院人气极高的贵族，穆司具有自己的人格魅力。
可所有人都知道穆司的个性，哪怕有不少女生愿意不计名分的和他在一起，但都被穆司拒绝了。
他记得佩里西曾经说过，要是给不了一个人未来，就不要给他幻想。
这是佩里西的交友准则。
就连穆司都数不清，到底佩里西拒绝了多少人的追求。
每一次舞会，看着那些男人前仆后继地走到她的身边，从春风得意，志在必得，到尴尬而又沉默的离开。
每一个的历时不超过三分钟。
就算佩里西会拒绝那些人，但却不会阻止他的靠近。
那三米之内，唯一能与她近距离的接触的，只有他。
所有人都知道穆司为了追上佩里西的步伐有多努力，可佩里西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穆司喜欢她，就算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佩里西都是一笑置之。
当时，穆司听到佩里西说，谣言止于智者。
所以，佩里西与穆司从来没有对于这件事去过多解释。
所有人都以为穆司可以成功的时候，只有穆司知道，他与佩里西之间的距离有多遥远。
果然，当几百年过去，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这样不远不近的时候，所有人就心照不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以为佩里西对爱情这种东西并不渴求，所以对所有人都一样。
但是那个小男孩的出现，让他的这一想法彻底幻灭了。
哪怕当时的普里昂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小男孩，他那情敌雷达都能捕捉到普里昂眼里的占有欲。
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终究他还是守不住她。
“好了，别喝了。”查尔达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但他的意识有些迷糊，听着查尔达的声音，都是嗡嗡的。
地上散落着不知道多少个酒瓶，查尔达在那边随便挪一挪脚步，都能提到那些酒瓶，瓶子之间叮铃哐啷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你来得正好，陪我喝一杯呗。”穆司看着查尔达，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恍惚，但还是不妨碍他将酒瓶递到了查尔达的面前。
查尔达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说道：“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要是穆司现在还清醒着，查尔达是断不会这样凶他的，但现在的穆司看着软绵绵的，根本就是那种打一拳就会哭很久的玻璃人。
面对查尔达的话，穆司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看着被拿走的酒瓶，转身就从另一边开了一瓶新的，往自己的嘴里灌。
“你准备喝多少？”查尔达看着，又将穆司手里的那一瓶拿走。
穆司面对查尔达这样的举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还我。”
“不还。你要喝到什么时候？”查尔达的态度强硬。
“把这些喝完。”穆司指着身后仅剩的半箱，口齿不清地说道。
“好，那我陪你喝。”
查尔达说着，就将手中抢过来的两瓶往嘴里灌。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与穆司一样的可怜人。
穆司的感情周围人都知道，就连佩里西或许也察觉到了。
但他的呢？他不敢说，也不敢表现。
他们是兄弟，也只能是兄弟。
那半箱，大部分都进了查尔达的肚子。
而穆司摸了摸空荡荡的桌面，倒头就睡了过去。
他的身上都是酒的气味，香醇甘甜，与查尔达的味道一样。
第二天，穆司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滚，直接吐了出来。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的床，也不记得自己酒醉之后，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清醒之后的脑子里，迷迷糊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在听到穆司这边的响动之后，门外守候的护卫走了进来。
房间里弥漫着穆司呕吐物的味道，十分难闻。
但那些护卫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细心地替穆司清理了。
“英里呢？”穆司问道。
“英里少爷回去了。他说让您下次喝酒记得叫上他。”护卫回答。
穆司自然知道查尔达是想陪着他，不想让他一个人喝闷酒。
和穆司关系好的家族不少，但查尔达就像是个贴心的弟弟，所以穆司对他格外耐心。
“知道了。”
穆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去泡了个澡，让自己放松下。
毕竟他也不是停滞不前的人，也不是执念多深。
只是那个陪在她身边的人，不再是他的时候，他有些意难平罢了。
日久生情是不会有爱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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