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佩里西还十分体贴的,给他倒上了一杯红茶。
热热的气息喷面而来,带着几分红茶的香甜。
除了红酒之外,红茶算是血族为数不多,不会讨厌的饮料了。
淡淡地清香在空气之中蔓延弥散,白色的瓷杯之上,金色的玫瑰图案雕刻的栩栩如生,一朵一朵按照规律排列,蔓延至杯柄。
“我和别人做了一个交易,交易的条件是血猎监狱里的一个血族,我想让你帮忙,和我一起把她救出来。”佩里西似乎吃准了普里昂不会拒绝,说得十分详细。
普里昂微微转动了一下自己手边的红酒杯,挑眉道:“这不是我的责任范畴。”
“我知道,但我是。”佩里西就是如此有恃无恐,从那次在食人花面前,普里昂为了她奋不顾身开始,佩里西就明白了自己的地位。
普里昂不反驳。
在他片刻的思索之后,坦然开口道:“你说吧,帮什么忙。但我有一个条件。”
“没问题。”佩里西甚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普里昂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佩里西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尤其是在他的条件还没说出口的情况之下。
“在我自己离开这里之前,不准赶我走。”
普里昂并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如果他的条件与这次的付出不成正比,那佩里西也会想尽办法让他反悔,他懂得佩里西的脾性。
“所以你这算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对吧?魔族少主。”
佩里西认真地凝视着普里昂的眼睛,哪怕他的皮相并不是这样,但那熟悉的感觉,依旧那么真实。
“是。”普里昂大方的承认道。
“好,合作愉快。不过,我之前赶走你的话,并不是气话,是真的,所以你斟酌一下,不要喜欢上我了。”佩里西的话给这样温柔的气氛,横插一脚。
她更害怕,普里昂只是一时的新鲜感,让她习惯了有人撑腰之后,又回归到一个人。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是同样的道理。
当然佩里西的话并没有引起普里昂的不满,他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为了让佩里西安心,他回复了一句很直男,且让佩里西在意了很久的话,而他自己只觉得是为了配合她的演出。
“我好像从来没说过喜欢你。”
“……”佩里西沉默了三秒之后,回复道:“那就好。”
“既然谈完了,那你先回去吧,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佩里西已经不想再聊下去了,普里昂的那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之中回荡着。
这么久以来,佩里西回忆着经历过来的种种。
的确,他从未对她说过,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好,那我先走了。”虽然普里昂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将佩里西亲自给他斟上的红茶喝完了,才离开。
自己新娘倒上的茶,浪费了就是不解风情了。
而佩里西盯着那个空茶杯看了很久,心里一阵被堵塞过的失落,还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她自己要拉开关系的,为什么拉开之后,她心里那么难受。
佩里西抓着自己的茶杯,看着那杯才喝了一半的红茶,已经快要完全冷掉了。
不过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而已,佩里西却因为这件事,又一次失眠了。
临近中午,本来是过来准备叫醒佩里西的女仆,却看到佩里西正坐在桌子前,看着资料。
“女王陛下。”
佩里西看着推门而入的三个女仆,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在洗漱结束之后,佩里西看着正在帮她整理衣裙的女仆,她们的动作小心翼翼,修长白嫩的手划过衣角,力度正好。
佩里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端庄美丽,无懈可击。
几百年了,佩里西早就对自己的外貌没有了丝毫惊艳,更多的只是感慨这副皮囊而已。
“女王陛下和夫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穿上这件衣服。”这个女仆来这里已经很久了,比佩里西还久。
她应该算是这个城堡之中,为数不多既伺候了她母亲,又服务了她的人。
也许她不过是无声的感叹了一句,却让佩里西无端想起了自己父母惨死的模样。
看着镜子里佩里西的表情由平静逐渐淡漠,那个女仆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跪倒在地。
“属下不是故意的,女王陛下别伤心。”语气紧张又自责。
“我有什么可伤心的,起来吧,收拾完你们可以走了。”佩里西的语气冷淡。
“是。”女仆们为了不被牵连,以最快的速度帮佩里西收拾完,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而佩里西看着自己镜子里的模样,手无端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随之冷笑一声。
当佩里西来到大厅的时候,弗里德已经按照佩里西的吩咐,将三十年前进来的女仆召集在了大厅之中。
而佩里西看过她们的资料,筛选出了最有可能的十几个,又根据她们的表现慢慢排除。
那普通的女仆装与公式化的头发,让佩里西看着有一瞬间的脸盲。
剩下的七个人都唯唯诺诺地站在那儿,不敢有丝毫越矩。
佩里西支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她们,问道:“你们这几天都负责过我的饮食,有中途调班的吗?”
“我……”一个女仆弱弱地举起了手。
也正因为她的举手,佩里西的目光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你和谁调的班?”佩里西看着她,平静地问道。
而只有她一个举手,也就意味着,刚刚有一个人因为时间上的偏差,被她错漏了出去。
“杰樱。”女仆回答。
佩里西看了弗里德一眼,弗里德会意。
这空旷的大厅之中,呈现出了诡异的静谧,所有人都在紧张的等候着,直到弗里德将人抓了回来,一把给她扔到了地上。
“在出结界的半路,抓回来的。”弗里德回禀道。
现在可省事了,不需要她在这些人里一个个排除了。
她那做贼心虚的行为已经昭然若揭了。
“你也是普林?诺那个老头儿派过来的?不容易啊,等个机会等了三十年,忍辱负重的机会不好受吧?”佩里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那悲伤难过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在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城堡之中之后,她似乎有些激动。
但不是喜悦而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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