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在对上弗里德那种严肃而又认真的脸的时候,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没有人过问普里昂为什么会懂这些血族的事情,所有的一切仿佛一个迷。
在其他人都出去之后,佩里西依旧保持着原样,而普里昂则是乖巧地趴在棺材的一角,显得有些可爱。
空旷的房间之中,微风吹过那片窗帘,浮动成好看的波浪,柔软轻浮,一阵未落,一阵又起。
那些光零零散散的洒在各个地方,还有几处金光闪闪,透着临近物品的剪影。
哪怕只是看着佩里西,普里昂都很开心,就好像一份宝藏,一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藏。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三天,而佩里西一直都在普里昂香甜的气味旁边反复挣扎着,做着心理斗争。
她知道普里昂的做法,对于计划而言,确实不失为一个良计,但对于佩里西本人而言,属实是十分煎熬。
虽说躺着并不十分消耗力量,但一直不进食,就是在削弱着她,一点一点。
而那些人始终没有动手,佩里西只能是让自己沉下心,静静等待。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似乎一切又变得有趣了起来。
微凉的风中带着微微的湿润,普里昂趴在佩里西的棺材旁,安稳地睡着。
一个黑影极快地闪过,光线映照着,从清晰逐渐模糊。
黑影迅速来到佩里西的棺材前,黑色的眸子遮住了他的脸,只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勾起一抹邪气又残忍的笑。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水,刚想打开瓶口,却被普里昂逮了个正着。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普里昂警惕地问道。
而在看到对方是个人类小男孩之后,黑衣人嗤笑一声,笑得格外得寸进尺。
“小孩一边玩去,不然杀了你。”黑衣人毫不慌张,打开了手中的药水,准备洒进佩里西的棺材里。
而这时佩里西睁开了眼,说道:“你动他一下试试?”
黑衣人一惊,手中的瓶子差点没握紧,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
佩里西起身,从棺材之中轻巧地跳了出来,曼妙的身材映着月光,有着一个好看的影子。
脚尖点地,金色的头发因动作而散开之后,有重新聚拢。
她在黑衣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药水,然后倒进了已经空空如也的棺材之中。
棺材在药水的作用之下,冒起了青烟,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棺材一点点被融化殆尽。
要是刚刚佩里西躺在里面,被这样一泼,那后果可想而知。
黑衣人看着佩里西即将冲过来的动作,立即给自己喂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
本想打掉那颗药的佩里西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倒了下去。
仿佛没有骨头似的,滑落在地上,摊成一滩。
佩里西揭开他的帽子,那张脸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被腐蚀地面目全非,想要认清楚人,是不太可能了。
这样的事,一个人是做不到的,所以佩里西还准备了后手。
看着穆司从窗户那边跳进来时,那一脸凝重的表情,佩里西大概就猜到了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
普里昂则是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佩里西的脸上,有着些许失望。
这样的任务,佩里西果然还是让穆司去办了。
普里昂想着,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当穆司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来的时候,恰巧看到了佩里西身边的普里昂。
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就怒气汹汹,仿佛快要打起来的模样。
“他怎么在这?”普里昂与穆司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别学我说话。”又是一次异口同声。
“还学。”同样是异口同声。
佩里西看着一大一小,不由的轻声叹了一口气,“忙正事。”
穆司听到之后得意地看了普里昂一眼,仿佛是在强调他赢了,而普里昂转过脸,似乎对此,不屑一顾。
在与普里昂的对视之中去,佩里西就知道了普里昂想要什么,随手就将他抱进了怀里。
而穆司眼看着事情发生,却不能阻止,心情沉重,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但考虑到正事要紧,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道:“就如同房间之中发生的一样,我们所抓获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全都变成了这副模样,但可以肯定的是,城堡里的奸细已经全部清除完了。”
“那开始下一步吧。”佩里西平静地说道。
“好,那其余的事,我来做就好。”穆司说道。
普里昂站在一旁,有些插不上话。
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话,而是怕他表现出过分的好奇,而因此引起佩里西的怀疑。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还是对穆司没有一点好感,依旧充满厌恶。
“所以,你可以走了吧?”普里昂毫不客气地问道。
穆司对上普里昂的眸子,两人之间的敌意颇深。
虽说并没有出现言语与肢体上的冲击,可佩里西能感觉两人那暗自较劲的气势。
佩里西只是怀中的普里昂放了下来,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普里昂也感受到了佩里西的无奈,识相地闭上了嘴。
穆司看了一眼门口,说道:“他们要过来了,我先走了。”
佩里西点头之后,目送穆司离开。随即十分快速的拿出绷带将自己的右手与手臂缠绕好。
普里昂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佩里西做完这些,才开口道:“姐姐是生气了吗?”
“没有的事。”佩里西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嘿嘿,那就好。”普里昂表面憨笑着,实则却是在试探佩里西的态度。
果然,佩里西对他是不一样的。
这时,房间之外,弗里德一众人冲了进来。
“女王陛下,您没事吧?”
当他看到佩里西手臂缠绕的绷带之时,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是真的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异样,可贼人又是怎么潜进来的呢?
跟随的医生与女仆们也跪倒在了地上,听候着佩里西发落。
“无妨,小伤而已,暂时恢复不了罢了,过几天就好了。”佩里西语气平静。
在演戏方面,佩里西仿佛一个面瘫,可一个表情也被她用到了极致。
其他人会以为她只是硬撑着,不想他们担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互相看了看,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但却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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