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是。
在陈山踏入祠堂的那一刻。
守在祠堂外的门徒,竟然不敢上前阻拦。
甚至。
那些门徒,还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陈山解开苏樱雪手上的麻绳,满脸歉意的说道:“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没事!”
不等苏樱雪说完,她两眼一白,直接倒在了陈山怀里。
想必苏樱雪。
是因为受惊过度。
这才突然昏厥的。
看着苏樱雪脸上的巴掌印,陈山眼露杀意,“是谁打了我老婆耳光,给我站出来!”
负责掌嘴的门徒,满脸嘲讽的说道:“怎么?你还想替她报仇不成?”
陈山冷道:“你用哪只手打的?”
那门徒晃了晃右手,嚣张的喊道:“我用右手打的,你还别说,你老婆的脸蛋,又嫩又滑,真是让我爱不释手呀!”
此话一出。
偌大的祠堂,落针可闻。
一味的挑衅陈山。
跟送死,有什么分别。
陈山将苏樱雪抱到椅子上,冷冷的说道:“朱雀,先断他右手,再抹他脖子!”
“是!”
朱雀应了一声,拔起桌上的匕首,直接砍断了那个门徒的右手。
不等那门徒喊出声。
一道血芒,从他的咽喉喷溅而出。
就这么杀了?
苏坤等人,吓得浑身直颤,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就连苏布衣,也被吓了一跳。
纵使苏布衣,见惯了大风大浪。
但看着眼前这一幕。
也不免有些忌惮。
陈山抬头看着苏布衣,冷冷的说道:“说吧!你是想断腿,还是想断手,亦或是想断头!我陈某人,都可以满足你!”
此刻。
朱雀擦着染血的匕首,慢慢朝着苏布衣走去。
见朱雀走了上前,苏布衣双膝跪地,“大……大小姐。”
大小姐?
这三个字,犹如惊雷般,在祠堂里炸开。
苏坤等人,无不瞪大双眼,死死凝视着朱雀。
莫非眼前这戴面具的女子,是秦家千金?
难怪陈山,敢如此有恃无恐。
原来是有秦家千金做靠山。
看来以后跟陈山说话,还是得稍微客气点。
朱雀面无表情的说道:“三选一!断腿,断手,亦或是断头!”
论背景。
苏布衣连给朱雀提靴的资格都没有。
论实力。
苏布衣不是朱雀一合之敌。
更何况。
苏布衣只是秦家的门生。
在秦家。
以下犯上者,鞭笞而死。
就算给苏布衣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冒犯朱雀。
苏布衣伸出双臂,暗暗咬牙道:“我选择断手!”
“我成全你!”
说着,朱雀右臂一甩,就见一根军刺,从她的袖口落下。
紧接着。
朱雀抓住军刺,狠狠抽向了苏布衣的手腕。
咔嚓,咔嚓。
只听两道裂响传出,苏布衣的手腕,直接被打断了。
但即使如此。
苏布衣还是没有叫出声来。
陈山一伸手,冷冷的说道:“皮鞭。”
朱雀急忙捡起皮鞭,转身递给了陈山。
陈山甩了一下皮鞭,“苏布衣,趴下。”
一听这话,苏布衣勃然大怒,“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苏布衣说话?你不就是仗着有大小姐做靠山嘛?”
嗖呜!
突然,陈山一甩手中的皮鞭,就见那皮鞭,一圈圈缠住了苏布衣的脖子!
紧接着。
陈山猛得一拽皮鞭,就见跪着的苏布衣,一个狗吃屎,重重摔到了地上。
陈山面无表情的说道:“我陈山的女人,岂是你说打就打的?你抽我老婆一鞭,我就还你一百鞭!”
苏布衣脸露惊恐,“你……你敢!”
陈山冷笑道:“这世间,就没有我陈某人,不敢做的事!”
啪,啪。
连续两鞭抽下,苏布衣惨叫一声,表情显得极为狰狞。
每一鞭抽下,苏布衣都会惨叫一声。
但跟随苏布衣而来的门徒,却没人敢上前阻止。
甚至。
其中不少门徒,还有点幸灾乐祸。
等陈山抽完一百鞭,苏布衣犹如死狗般,瘫软的趴在地上,身下的地板砖,早已被鲜血染红。
陈山丢下皮鞭,“走。”
话毕。
陈山抱起昏迷的苏樱雪,踏着军靴,一步步出了祠堂。
等到陈山带着朱雀走远,苏坤急忙上前扶起苏布衣,“布衣,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
这不是在打苏布衣的脸嘛?
原本呢,苏布衣还想当着苏坤等人的面,好好彰显一下威严。
可谁想,却落了个威严扫地。
一旦被送往医院。
他苏布衣,还有什么脸面回燕京?
苏布衣轻咳了几声,虚弱的说道:“不……不用,二叔,麻烦你给秦少打个电话,就说我受伤了。”
遵照苏布衣的吩咐。
苏坤给秦少羽打了个电话,将苏家祠堂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他。
十分钟后。
一辆黑色京牌红旗车,缓缓停到了祠堂前。
下了车的秦少羽,急匆匆的进了祠堂。
看着趴在椅子上的苏布衣,秦少羽面色一沉,“布衣,你的双手,还有知觉嘛!”
苏布衣微微摇头,“我这双手,怕是废了。”
朱雀?!
秦少羽眼露杀意,他怎么也没想到,作为秦家千金,朱雀竟然帮着外人,对付秦家养的一条忠狗。
在秦少羽看来。
这都是陈山在蛊惑朱雀。
突然间。
秦少羽似是想到了什么,扭头吩咐道:“杨烈,你带人去将薛神医请来。”
说话间。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光头男子,从众多门徒中走了出来。
杨烈凝声说道:“秦少,万一小的遇上大小姐,该如何处置!”
秦少羽沉吟道:“往死里打,不必留手!”
有了秦少羽这话。
杨烈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
就这样。
杨烈带着一百个黑衣门徒,气势汹汹的出了苏家祠堂。
绿城别墅。
接到陈山的电话,薛长夜就第一时间赶到了别墅。
经过薛长夜一番针灸。
苏樱雪总算是醒了过来。
薛长夜将写好的药方递给陈山,笑着说道:“先生,夫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只需按照这药方喝上三天,夫人就可以痊愈。”
陈山接过药方,感激的说道:“有劳薛神医了。”
薛长夜有点受宠若惊,“能为先生效劳,那是老夫的福气。”
陈山微微点头,话锋一转道:“对了薛神医,听朱雀说,您要回燕京?”
薛长夜凝声说道:“是的先生,老夫有一些私事要处理。”
陈山扭头吩咐道:“朱雀,你开车送薛神医去机场。”
薛长夜拱手作揖,“老夫薛长夜,拜别先生。”
说完之后。
薛长夜就转身出了别墅。
就这样。
朱雀开车载着薛长夜,直奔临江机场。
而此时的杨烈,正带着一众门徒,在临江机场门口守株待兔。
据杨烈调查得知。
薛长夜定了飞往燕京的机票。
正因为这样。
杨烈才会率领门徒,在这里等候。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一辆黑色路虎,缓缓驶了上前。
下了车的朱雀,柳眉微挑,“你是北天王苏乾的弟子杨烈?”
杨烈摘下墨镜,呲牙笑道:“大小姐真是好记性!不错!我就是北天王坐下三弟子杨烈!”
朱雀眯了眯眼,冷冷的说道:“你是冲着薛神医而来?”
杨烈森然一笑道:“还请大小姐,行个方便!”
朱雀手执军刺,沉吟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这可由不得你!”说着,杨烈一挥手,就见跟在他身后的黑衣门徒,将朱雀给团团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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