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你回来了!”
“妈咪妈咪!”
“妈咪你怎么都被雨淋湿了!”
两个小孩围到了沈晚星的身边,其他人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沈晚星随手揉了揉两个小朋友的脑袋,什么都没有说就上楼了。
“妈咪真的生气了。”
“哥哥,我们做错事情了。”
娇娇本来都已经忘了这件事,可现在却特别难受,她委屈地眼眶都红了。别人不搭理她都不要紧,可是妈咪一定要理她的。
她最喜欢的人就是妈咪呀。
“我们待会儿去和妈咪道歉,下次绝对不敢了。”
“可是妈咪会原谅我们么?”
“不会。”
贺西洲看着他们说道,“再敢私自跑出去,她就不想要你们了。”
“不可以的,我妈咪不会的。”
“小叔,你别吓唬小宝贝。他们都知道错了,娇娇你过来。”贺承泽将小宝贝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大人生气就是一会儿,等他们气消就好了。你别总是放在心上,没问题的。”
他看沈晚星也不像是生小孩的气。
闯祸的一定是小叔吧。
“小叔,你赶紧去换个衣服吧,你看你裤子都湿了。”
贺承泽现在就想要将贺西洲给弄走。
贺西洲也没有继续和他们计较,反而是让林原推着他上楼了。
“更年期到了吧,我小叔的火气居然这么大。”
“不许你这么说爹地。”
“行吧,周周你这么替他说话,我伤心了。”
贺承泽和老爷子跟着两个小孩玩闹。
贺西洲推门进卧室的时候,沈晚星在擦头发。
“林原你先下去吧。”
“好的,贺总。”
反正他就是工具人,哪里需要就搬到哪里。
他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沈晚星拿了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她身上黏糊糊的又加上出了一身冷汗,特别难受,迫切想要洗个澡。
“我也想洗澡,要不一起?”
贺西洲打破了这层平静。
他说出的话是那么不要脸,让沈晚星回头审视地看着他,“你觉得可能么?”
“我要是不问,肯定没可能。可是我问了,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他就是想要和她好好说说话。
她现在的状态有点糟糕。
“问了也没有任何希望,你想洗澡就自己去。我没空搭理你,贺西洲。”她连大名都挂在嘴边了,这是真生气了。
“可是我自己不行。”
“我们无所不能的贺总有什么不行的,别说是洗澡了,就算是倒拔垂杨柳也是一样能行的。”
沈晚星看着他的双腿。
如果那些都是贺西洲的算计和阴谋,那么他的双腿真的不能行走了么?
贺家所有人都是听他的,他想要什么就能呈现什么,不是么?
“我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例如想要你消气。”
贺西洲推动轮椅走到了她的面前,“今晚,确实是我的疏忽。你生的孩子太聪明了,连我都差点被他害惨了。”
“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更何况如果没有人教,他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会这些东西。贺西洲,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这个孩子才三岁半,你到底都教了他什么?”
他或许,从记事开始就没有享受过一天轻松的日子吧。
“他自己想要学的,这是兴趣使然。贺家往后也肯定是属于他的,你愿意他承受和我一样的痛苦么?运筹帷幄,才能抵挡住那些豺狼虎豹。”
贺西洲说的很有道理。
他考虑的也没有错。
只是沈晚星还是不能接受。
她明白这个道理呀。
可明白并不等于认同。
“好吧,我去洗澡。”
沈晚星努力保持平静,深呼吸让自己能够心平气和的。
“真的不带上我么?”
贺西洲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有几分暖意。
沈晚星本想要果断拒绝,甚至出演羞辱,但想到贺西洲的隐瞒。
她突然,迟疑了。
“可以带上你。”
她在拒绝的话吐出来之前,说出了这句话。
让贺西洲非常意外。
“不是你自己要求的?难道你不打算洗?”
惊喜来得这么突然,让贺西洲觉得沈晚星有阴谋,指不定是想要趁着他双腿不便进浴室,淹死他呢。
“洗。”
哪怕是这样又如何。
他乐意。
沈晚星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了,她手脚利落地将男人的衣服扒开,然后扶着他进了浴缸。
那双腿紧实健康,看着一点问题都没有。
沈晚星想,如果是长久坐在轮椅上没有锻炼,没有复健的话应当不会是这么健康的。她以前都眼瞎,怎么会觉得这男人是真的很脆弱呢。不过她没有证据,贺西洲也不会承认的。
她拿了浴球,挤了一些沐浴露。
上手搓他的双腿。
温热的,甚至能够感受到那股蓬勃的生机。
沈晚星伸出手敲了敲他的膝盖。
“今天还是没感觉?你要是好不了,那我也没办法了。”
“没有感觉。”
贺西洲抓住了她的手,“医生说能治好的。”
“那当然。”
不然这个谎怎么圆下去。
沈晚星内心呵呵冷笑,这狗男人到现在都不想坦白。等被她抓到证据,看他怎么演吧。
“要是你这双腿不早点治好的话,恐怕以后很难找个对象了。那些人一定更喜欢你的钱。”
“我不找。”
“贺西洲,人生那么长。不是没了谁就过不下去的,你是这样,我也是。”
贺西洲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入浴缸中。
沈晚星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那泡沫也黏在了脸颊和发丝上,沐浴露的香气很霸道。
“你不是说我们一起洗,怎么只给我服务?”
贺西洲有点不满,她那不是搓澡,而是在撩拨。
“你是病患,优先。”
她的头顶一团雪白的泡沫,看上去有点无害。
贺西洲知道这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
“那么,病患可以提要求么?”
“不可以,请病患有点自知之明。”沈晚星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你这样,怎么洗?”
浴缸看上去挺大的,可是容纳两个人还是有点挤了。
“你躺在我身上洗。”
贺西洲无赖地说道。
“你有病。”
“我就是有病,我就是想要和你黏在一起,不行?我知道你气我虐待你儿子了。”
贺西洲的手指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扣住她的命脉让她乖乖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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