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无奈,只能备好浴巾去了浴室。
沈晚星看着浴室的门拉上,慌乱地擦了擦夺眶而出的泪水。
全世界最好的贺西洲,属于她。
这个男人是她的,只是她的,别的女人都不能沾染。他变了,他变得有血有肉,不管发生什么事只会站在她这边。
他这不是理智,而是无条件的信任,还有护短。
沈晚星听着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这男人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这个时候还不能洗澡,她刚才是糊涂了,只想着要尽快支开他。
她不想让贺西洲看到自己的眼泪。
沈晚星抬脚便往浴室走去,拉开了推拉门。
氤氲的水汽之下,模糊了的视线之中,一具修长有力量的身躯展露在她的面前。
宽腰窄臀,好一公狗腰。
沈晚星唰一下将门给拉上,隔绝了视线。
里面的男人愣了愣神,似乎也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出。
“你洗澡怎么不锁门?”
沈晚星虚张声势。
“我没必要防着你,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看。”浴室里面传来了男人愉悦的声音,他一点都不介意她进来仔细看看。
“你先穿好衣服,不许再洗了。你身上还有伤,是我疏忽了。”
贺西洲将水关了,系上了浴巾,“都听你的。”
平时禁欲又正经的男人,高冷的时候自有一番风味,可一旦柔软了下来,谁都受不住这股温柔。暖暖的涓涓细流一直往沈晚星的心里淌,从一开始见到这狗男人开始,她就没想过会有今天!
贺西洲居然这么听话。
若是穿越回到最初相见的时候,打死她都不信。
唰。
贺西洲站在浴室里,拉开了门。
那股扑腾的水蒸气连忙散了出来,他身上都是带着热气的。
他腹部那刚愈合不久还未曾长出新肉的伤痕,果然是被水浸湿了。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沈晚星嘟囔道,埋怨之中带着几分心疼,要是再裂开那就会永远留下疤痕,还可能影响到他的身体。
“已经好了。”
贺西洲的头发湿润,碎发上的水珠往下滑,顺着立体的五官和光滑的胸膛一直往下。
可沈晚星的眼中只有那道伤。
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男人的腹部微微收缩,眼神略微沉了沉。
“站着,不许动。”
她命令道,绕过他往后从浴室里面拿了一块白色的干净毛巾,材质特别柔软,又干燥。
“做什么?”
“给你擦干净。”
她站在他的面前,他比她高上许多。
沈晚星擦了擦他脸上的那些水珠,又轻轻擦拭了他的脖子。
“你别仗着你还年轻就糟蹋自己的身体,等老了……”
“还是老当益壮。”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不想被质疑。
啪。
沈晚星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臂上,“把手摊开,和肩齐平,擦不干净了。”
他就围着个浴巾,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身上还是浓浓的水汽。
她看了有点生气。
贺西洲微微低着头,能够看到她认真的模样,皱着眉头抿着红唇。
啧,脾气大了。
比以前放肆多了。
她以前可不敢在他面前这么折腾,连喊句小叔都是小心翼翼的,哪里还敢管他这些小事。
“嘶……”
“抱歉。”
沈晚星脸微微发红,她刚才晃神了。
全棉的毛巾擦到了胸膛上不该擦的地方,她很快便打起精神来,将他的双臂都擦干净了。
不能让他带着水汽。
“虽然你嘴硬,但你还是比我老。”
她连吵嘴都不甘示弱,非要找回场子。
他就是老男人。
“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贺西洲淡淡地说道。
“别顶嘴。我要给你擦伤口了,你忍着点。要是疼的话,你就直接说。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下回看你还敢不敢。”她这会儿才有两人恋爱的感觉,像是普通情侣那般拌嘴。
她嘴上不服气,可是心里又是甜蜜蜜的。
她的动作特别轻。
怕伤着他。
看着这个伤疤,它结痂了。
可是她心里的那道伤,不会结痂。
“怎么就那么傻,你以前不是精明算计,最是阴险狡诈么?”
他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不来,他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他碰了你。”
这就是踩在他的底线上了。
“没发生什么,他就是想要激怒你。”沈晚星的声音嗡嗡的,“下次别这样,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保全你自己。我不想看到你身上再出现这样的伤口了,心里很难受。”
小刀子割肉似的。
“好。”
他点了点头。
“还好伤口没有出什么岔子。”
她叹了一声气,只觉得擦了身体都费劲得很,她额头上都出了汗。
这房间里面也不是特别热。
突然。
她的手被男人抓住了。
贺西洲的手心更烫,更热。
他分明才洗了澡,沈晚星抬眸望进了深邃的幽潭中,深沉不见底。
“宝贝儿。”
他从未这么喊过她。
只这一句,沈晚星的耳根都红了,那股滚烫的红意蔓延到了脖子。
以前的高岭之花,山巅之雪,突然变得这么不正经。
那低沉又性感的声音直往她耳朵里面钻。
“做什么?”
她挣了挣手腕,却见他握得更紧了,她的手上还握着毛巾无意识地在他的身上滑动,那全棉的布料轻轻擦过肌肤,带出一点点痒。那一丝丝的痒意又像是羽毛一样骚动着男人的心。
“擦枪,是会走火的。”他的嘴角微微陷落,说道。
沈晚星闪了闪神,略微抬眸看到了男人滚动的喉结。
“不要脸。”
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臭不要脸的男人,一点都不正经。
贺西洲抱住了她,深深嗅着她的发丝的香味。
“这是天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她耳畔的热气让她有点站不住,腿软。
贺西洲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耳垂,努力平息身体里那股熟悉的躁动。
他真是有病。
可也不是一个纵欲的人。
“你头发还湿着呢,要不我给你吹吹?”沈晚星觉得嗓子干涩,她想要做点事来转移注意力,他就像是一块烙铁一般贴在她的身上。
“嗯。”
他慵懒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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