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如此!
嬴黎笑了一声,没吭声。
这调调,跟个娘们儿似的。
“世子,世子。”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着过来:“世子爷,大公子,出事了,太庙丢了东西,皇上着令世子和大公子到御书房去。”
燕靖予站起来:“太庙有什么值得偷得?”
那就一堆牌位,最值钱的大概就是那只插香的大鼎了。
哪也搬不走啊。
“今日一早,太庙官员按常理扫案添香,却发现置于正位的宣平侯牌位不翼而飞,就连宣平侯的画像也成了一片空白。”
炎炎烈日下,太监脸色苍白,说起因由时语气微颤,似乎极为惊恐。
嬴黎:???!!!
偷她牌位?
怎么想的?
“我能去吗?”她跟着站起来,心里稍许有些复杂。
她都死了三百多年了,干嘛偷她牌位?
过分!
燕忱白惊在原地不说话,燕靖予则微微蹙着摇头:“嬴姑娘还是先回去吧。”
他们俩急急忙忙的走了,嬴黎没办法去,也只能回家待着。
丞相夫人依旧等在正堂,嬴黎也在跟前待着,托着下巴发了会儿呆,她闷闷出声:“我被供在太庙,看似荣幸,其实也是嬴氏的枷锁对不对?”
“小姑姑怎么这样想?”丞相夫人是否温和,虽然着急,却也耐着性子:“嬴氏三百年的荣华富贵,全都仰仗小姑姑的战功,怎么能说是枷锁呢?”
“他们说我有自立之心的,后来我称臣了没反,活的还不够长,燕王转手就给我供在太庙了,借我的光给自己立了个爱才的好名声,把我标榜成了忠勇之人,我虽然上交了兵权,但号召力还在,嬴氏振臂一呼,顷刻间就能翻了老燕家的皇位,可是燕王这一供,嬴氏便再也不能如此,否则,便是千古骂名。”
丞相夫人微微低头:“晚辈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懂这些,但也知道一事,不管是谁做主,能免了战乱就是再好不过的了,身居高位,操心劳力,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权势富贵啊。”
丞相夫人笑了:“泼天的富贵,也不过是衣食住行比其他人好一些罢了,嬴氏如今已经足矣,只为不丢了祖宗基业,才世代钻营朝堂,却也不敢爬得太高,小姑姑瞧瞧皇家,那算是顶天的富贵了,可是兄弟不睦,勾心斗角,夫妻也是同床异梦,有什么好的?”
“这到是实话。”嬴黎靠着椅背:“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这么好的日子,不想法子富贵久一点,反到是无视那些纷乱,只一心争个高低,窝里斗最没意思,这些人就是没过过苦日子,吃饱穿暖还不满足。”
丞相夫人笑了笑,并未接茬。
宫里,御书房。
国师夏徽玄被请了过来,一番推演,他清俊的脸木然冷漠:“是不详之兆。”
“如何不详?”老皇帝脸色黝黑:“你细说清楚。”
夏徽玄垂眼:“宣平侯正气凛然,又身经百战,煞气极重,大周开国,杀戮极重,邺城又是先朝国都,亡灵无数,为此太祖听取安国公夏隶建议,供奉嬴黎于太庙正位,压制邪祟,如今嬴黎牌位丢失,邪祟出没,此为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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