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阳照耀于当空,空气闷热而湿重,连微风都没有飘来一点。
仿佛在预示着要下一场大雨。
破军学园。
此时正值七月底,一年中最为炎热的季节。
绿郁葱葱的树木覆盖在校园的各处,布满细碎阴影的林间空地成为了留校学生们的避风港,营造出一份爽心的清凉感。
只是知了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又让人忍不住心气浮躁起来。
“血风惨雨!”
而这种燥热感也只维持了一会儿。
随着一声娇喝, 大量的冰针凭空浮现,犹如雨点一样,向对面冲刷了过去。
“锵锵锵——!”
场中,线条温和的少年以迅捷的脚程躲过了大量的冰针。
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手中漆黑的长刀灵装以肉眼不可企及的速度,将躲不开的冰针一一砍碎。
一块块碎冰掉落在地上, 迅速被灼热的混凝土场地融化, 化作冰凉的水汽弥漫在四周。
趁机良机,少年大踏步向前冲去,挥刀砍向对面的银发少女。
一刀之下,刀刃径直穿过了少女的身躯。
但并没有伤到对方。
刀刃仿佛穿过了空气,根本没有砍到东西的手感。
“水色幻梦,这是用空气中的水分扭曲光线的招式!”
银发少女在另一边出现,向少年露出得意的笑容。
“用幻觉吸引对手的注意,然后在暗处打出制胜一击,你又变强了啊,珠雫!”
黑铁一辉向妹妹赞叹不已,同时也放下了手中的刀。
示意切磋告一段落。
“不过还是没办法触碰到哥哥一根汗毛。”
黑铁珠雫撇了撇嘴,显然并不甘心。
“我可是剑士啊, 要是被你轻易触碰到,那还得了。”
黑铁一辉苦笑一声。
珠雫的胜负心有的时候也相当的重。
他除了剑,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
一旦被破解了剑,也就意味着离败北不远了。
“喂,黑铁妹妹, 再多来点冰!”
在兄妹俩寒暄的时候, 从空地的角落中却忽然响起了一道优哉游哉的声音。
黑铁珠雫的额头上瞬间凸起了一个井字。
举目望去, 树荫之下,一名身材高挑而丰满的金发美人正坐在沙滩椅上,头顶撑着遮阳伞,旁边的茶几上还放着冰镇饮料,时不时拿起来喝一口,好一副乐不思蜀的悠哉模样。
“贵德原学姐,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黑铁珠雫语气不善。
“来当陪练的。”
贵德原彼方躺在沙滩椅上,细碎的汗水从额头渗出,让她忍不住以手做扇,扇起了风。
“可我们不是全输了吗?”
在她旁边,还有两只沙滩椅。
兔丸恋恋和碎城雷同样悠闲地躺在那里。
“对呀,我们三个全上,也不是你们中任何一人的对手,反正我们都输了,也没必要当陪练了不是吗?”
兔丸恋恋一手一个冰激淋,左舔一口右舔一口。
“还有,我们这边也拜托了, 来两个大冰块!”
她的语气欢快不已,丝毫没有因为落败而沮丧。
“你们把我这个B级的水术士当成什么?”
黑铁珠雫小脸一紧, 神色顿时不快起来。
“冰块制造机?”
“刨冰挺好吃的。”
兔丸恋恋和贵德原彼方一人一句,让黑铁珠雫小脸一黑。
“嘛嘛,不要生气,毕竟前辈他们也帮我们很多天了。”
在黑铁一辉做和事佬的情况下,黑铁珠雫才没有发作。
晓学园一战之后,他们自觉实力不如,不甘心于现状,所以便请了学生会众人来帮忙训练。
虽然他们仨很快就败了,但好歹也陪了他们好几天,而且还是他们主动请来的。
黑铁珠雫手一挥,报复性地给几人做了几只超大的冰块。
她看着躺在沙滩椅上,将身材衬托得前凸后翘的金发美人,又看了眼自己的小笼包,心里腹诽不已。
明明穿的是厚实的长裙,为什么能把胸衬托到那个地步?
贵德原彼方一伸手,薄如蝉翼的西洋剑显现出来,崩碎后组成了两只锯轮,唰地一下将大冰块切成了几块,然后像刨冰机一样,挖出了一杯杯的刨冰。
“可惜没带糖浆。”
她还惋惜地叹了口气,然后看了黑铁珠雫一眼。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这个年纪还是这种身材,很显然未来无望了。”
黑铁珠雫眼角一突,面露煞气,黑铁一辉连忙拉住她。
不愧是腥红淑女,别看她平时优雅得很,说起话来却辛辣至极,无所顾忌。
真不知道江离是怎么驯服这个学姐的。
黑铁一辉心中暗暗惊讶。
“大家都在呢?”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贵德原彼方当即从椅子上坐起身来,惊喜不已地看了过去。
“刀华,你终于醒了?”
栗色长发的少女走进了这片空地之中。
她的身上穿着破军学园的夏季校服,将一头长发扎成了长长的麻花辫,温和的笑脸上带着圆框眼镜,看起来有种邻家大姐姐般的亲切感。
“要是再不醒,恐怕就赶不上七星剑舞祭了。”
东堂刀华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在这次破军学园保卫战中,就属东堂刀华伤得最重。
因为她面对的是晓学园中实力最强的黑铁王马,甚至被他的绝招“断月天龙爪”正面击中。
要不是最后关头,师弟紧急冲过来帮她挡了一半伤害,恐怕她直到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话说回来,师弟去哪了?”
东堂刀华环视着空地的四周。
她从御祓泡沫那里听说,破军学园的代表选手们正在这个空地进行训练,所以就立刻赶了过来。
不过这里怎么看都只有黑铁兄妹和学生会的几人,到处都找不到江离的影子。
连史黛拉都不见了踪影。
“不会是私奔了吧?”
刀华的脑海中冷不丁地蹦出了这个想法。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太离奇,连忙将其驱逐出脑海。
“怪了,师弟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东堂刀华陷入了沉思。
“他已经离开好几天了。”
贵德原彼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说要潜心修行,就离开了学校,到现在差不多五天了。”
五天?
东堂刀华心算了一下。
那师弟应该是隔天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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