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证明,我是我?!
孙鸣渠气到只想笑。
“开封府尹呢?给劳资滚出来!”孙鸣渠甩着袖子怒吼了一句,然后对那衙役威胁道,“你稍微等等啊,等我把你们大人找出来,我这就送你上路!”
“那怕你就是右相的公子,也不能擅闯此地。开封府办案,无关人等,不得扰乱!”那衙役喝道,在他的周围数名衙役齐刷刷对着孙鸣渠拔刀相向。
头铁的不只是这一个,而是一群!
火气已经彻底上头的孙鸣渠,听到这话,像是走火入魔一般笑个不停。
“行,啊,你们都挺好的,相当的不错。”孙鸣渠对着衙役们一通指指点点,然后从扈从的手中缓缓接过了刀。
他拎起长刀,打量着刀身上那雪花般璀璨的寒光,“你说说你们,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呢?老老实实让开一条道让我过去难道不好吗?大家和和气气的是吧,你敬我一尺,我留你一条命呐!”
话音落地,孙鸣渠攸的变脸,目光瞬间变得歹毒凶狠。
他猛地转身,一刀劈在了那名衙役的脖子上。
在鲜血如雨幕般狂撒出来的时候,孙鸣渠勾着唇角,再度笑了。
“你说你为什么要挡我的路呢?”他狞笑着大喊道。
此时,他手中的刀还嵌在那名衙役的脖子上。
孙鸣渠面色狰狞,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刀拔了出来。
然后一脚将那尚未彻底断气的衙役踹到在地,挥刀就是一通猛砍。
“你说你为什么要挡我的路呢?!”
“为什么啊你?”
“啊?来,你起来跟我好好回话!”
……
“住手!!!”
“你给我住手!!”
周围的衙役们持刀愤怒大吼,但却被孙鸣渠的扈从死死的给挡在了外面。
就在大家剑拔弩张,即将兵戎相见之时,数道人影急匆匆从街道的另一侧跑了过来。
“住手!”当先一名身形清癯的人愤怒拨开衙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孙鸣渠的扈从们数量太多,形成了一道人墙堵在前面,以至于他没有看到孙鸣渠砍那名衙役的场面。
一名衙役大喊道:“大人,他们杀了丁平!”
那人目光四顾,“人在哪里?”
衙役们愤怒的指向人墙的后面,“大人,他们藐视律法,无法无天,太张狂了。”
身形清癯的中年男人沉着脸看向面前人墙,喝道:“让开!”
“都让开,让开,怎能对大人不敬!”孙鸣渠脸上带着笑意,从人墙中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衣衫几乎完全被鲜血浸透,看起来像一个血人。
“孙公子!”身形清瘦的中年人板着脸,满脸的威严,“你这是做什么?”
“啊,原来是李大人。”孙鸣渠微微俯身,定睛看了看那清瘦的中年人,“你手下的人太不长眼了,我府中的人出了事,心里急切,想进去看看。可他们竟然拦我,还对我拔刀,哈哈,他们对我拔刀啊!”
李大人面色阴沉沉地看着孙鸣渠,“你擅闯岗哨,他们对你拔刀又如何?此地有重大案情,闲杂人等,不得擅闯!”
“那在李大人看来,我是闲杂人等?”孙鸣渠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冰冷。
李大人不苟言笑的看着,说道:“在这里,孙公子确实是闲杂人等!”
孙鸣渠双手扶着腰,晃了两下,脸上再度浮现出了那张狂的狞笑,“我说这些衙役怎么这么猖狂,原来是有李大人在背后撑腰啊!”
“孙公子能如此猖狂,还不是因为有右相在背后撑腰?”李大人冷哼一声,“目无朝廷法纪,擅杀朝廷官差,当斩!来人,将孙鸣渠于我拿下!”
“哟哟哟,你刚刚说什么?”孙鸣渠震惊了,忽然间很怀疑自己的耳朵。
“拿下!!”李大人振臂怒吼。
衙役们瞬间举刀朝向了孙鸣渠。
但也就在同时,孙鸣渠身边的扈从们,也齐刷刷的举起了刀,挡住了衙役。
李大人的脸色瞬间越发的阴沉,“右相这是要谋逆不成?豢养私军,公然对抗朝廷官差,此事我必将如实上奏朝廷!”
孙鸣渠摆了摆手,“行行行,哎呀,不就是要抓我嘛!来,抓就是了。”
“李大人呐,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但是,你不是跟我讲道理,也休怪我不跟你讲道理啊!”
说完,他挥手对扈从们吩咐道,“今日的事情看来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回去告诉我父亲,我在开封府尹的大牢里,他们可能还要斩我,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奥对了,再让人给我送一份宵夜过来,我饿了。”
“这样的吧,三个肘子,一壶好酒。今日杀了人,我高兴,吃点荤的!”
衙役们持刀盯着孙鸣渠,眼中的杀意几乎快要抑制不住。
李大人相对还算冷静。
在孙鸣渠的扈从们退下之后,挥手喝道,“带下去!”
“是!”
衙役们冲上去很粗暴的将孙鸣渠摁在地上五花大绑,个个几乎使出了死力气。
当孙鸣渠再度从地上被人抬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反正忽然间就鼻青脸肿了,但他根本没有提这个事,而是看向了那位李大人。
“李大人,你应该知道我一定会出去的。而我出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你全家老小。奥,不对,是你们所有人的全家。”孙鸣渠冷笑着,“不是所有人都有姓苏的那个狗东西的好运,而你,我看肯定没有!”
此时的孙鸣渠好像变得冷静了下来。
但冷静下来的他,脸色比之前更加的狰狞。
只是表情的幅度没有之前那么夸张了。
李大人目光沉稳,静静的看着孙鸣渠,“有劳孙公子挂念,本官等着你来杀!”
孙鸣渠舔了舔嘴唇,挤出一丝血沫,吐在了李大人的脸上。
李大人神色平静,只是示意衙役将孙鸣渠带下去。
他从袖中抽出一块有些破烂的手帕,一边擦着脸上的血唾沫,俯下身看向了被孙鸣渠砍的已不成人样的衙役,猛的攥拳。
好一会儿,他紧攥着的拳头才送了开来,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来人,将丁平的尸体收敛,再找人打一口棺材,稍后找本官拿钱。”他起身说道。
“是!”数名衙役面色沉痛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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