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在担心自己小命的时候,孙鸣渠的话在众人之中不但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反而还让他脖子上的刀多了几把。
“孙大人,虽然我等可能会死,但在下官看来,您和二殿下的命说不定也会成为我等的功劳。都这个关口上了,我们不赌不行啊!”一名身着绿袍的官员说道。
这番话引来了众人的接连附和。
孙鸣渠冷笑了起来,“真是一群废物!”
“你们是谋逆犯上,不是寻常的小罪,还想混功劳,本官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在这个时候带着殿下想尽办法冲出包围,南下江、扬东山再起,我等兴许还有一线希望,在这里,妄图朝廷会对你们法外开恩,功过相抵,你们觉得你们有那么的本事吗?”
“你们觉得自己值吗?!”
有人沉默,但更多的人还是没有放弃他们一开始的坚持。
选择了挟持二皇子和孙鸣渠。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火龙朝忽然朝着他们这边聚拢了起来。
那个硕大的包围圈,正在渐渐的缩小。
那几个挟持了孙鸣渠的官吏商量了一下,决定派出两个人为使,跟对面的朝廷兵马好好商量商量的。
二皇子虽然反叛了朝廷,但也还是大宋的二皇子殿下。#@$&
在他们看来,朝廷就算是要问罪二皇子,也绝对不会让二皇子死在这个地方。
只要挟持了二皇子,他们就有了两边求活的机会。
但还没等这两位叛军使者走出自家的阵营,忽然头顶就传来了密集的破风声。
“箭雨!是箭雨!”
有人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的。%&(&
那两个使者见状,连忙转身就往回跑。
但已经来不及了!
当人的耳朵能听见箭雨的破风声的时候,就说明那箭雨已经落到人的身上了。
他们堪堪往前面怕了两步,就被扎成了两个实打实的刺猬。
瞬间死的透透儿的。
其他的人见状,也着急忙慌的寻找着掩体,以躲避箭雨。
“投降,我们投降!”
一名挟持了孙鸣渠的官员,大声呼喝着。
但他的声音还没有传出去,就被震耳欲聋的鼓声给遮盖了。
朝廷军竟然对他们这样一小股的残军,发动了冲锋。
孙鸣渠笑的跟癫狂了一般,“一群混账啊,哈哈哈哈。”
“蠢货,你们就活该死!”
“你们所谓的功劳呢?在哪儿呢?快亮出来让本官好好看看!”
“为什么本官没有看到丝毫的功劳,却看见了漫天的箭雨,以及你们即将横的满地都是的尸体。快看看周围,给你们自己选一个风水宝地吧,等会儿你们的脑子、肠子、烂肉就会撒的满地都是。”
“趁还活着,先占个地儿,别人也许会从你们的尸体底下掏个洞,把你们给埋了。”
“如果是苏扬,那位爱干净的太医,一定会这么做的。”
“我给你们的可是真知灼见,这一回你们真得听我的。”
“闭嘴!”有官员大声怒吼道。
“哈哈哈,无能狂怒之辈。”孙鸣渠却丝毫不见收敛,“我给你们的都是忠告,你们为什么不信我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呐诸位。”
“要不然杀了他吧?老夫实在受不了他这张嘴了!”有人压抑着喊道。
“不行!”立马就有人反驳道,“他活着,我们兴许还有活的希望,他要是死了,我们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恐怕真的只有想办法趁机逃命了。”
孙鸣渠肆无忌惮的嘲讽道,“还想着活命呢?没看见京城外那座硕大的京观吗?”
“那就出自齐王与苏扬之手啊。他们二人的态度,你们觉得难道还代表不了朝廷的态度吗?他们都要杀了那些寻常的将士,以儆效尤。”
“你们这些从犯,叛国的逆贼,竟然还想着活命。”
“哈哈哈,真踏马的是,笑死我了!”
“朝廷兵马宁愿忍受着尸体腐烂的恶臭,宁愿看着成团成团的苍蝇整天在他们的面前盘旋,甚至由此都有可能会给他们带来致命的疾病,朝廷也宁愿选择筑起京观,都不想想是因为什么吗?”
“一群蠢货,真的是笑死我了。”
孙鸣渠的话让他身边的几名官吏,脸色都格外的难看。
他们主观上强烈的不认同孙鸣渠说的这番话,但内心还是不由自主的选择了相信。
那座京观啊!
朝廷坑杀在那里,只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普通士卒。
甚至于里面都没有一个在二皇子这个小朝廷中有头有脸的人。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承认,那都是朝廷对待他们这些叛贼的态度!
杀——无赦!
终于,一轮箭雨过去了。
躲藏在车底下的他们,借着微弱的光芒,看到了横七竖八的尸体。
以及,密密麻麻的羽箭。
大地都被扎成了刺猬,就更别说那些被箭雨光顾到的将士们了。
朝廷大军毫不吝啬他们手中的羽箭,感觉就跟不要钱似的,冲着他们招呼了一轮。
“他们要进攻了,你们还准备要拿我跟殿下的命,去给自己求个平安,求个功劳吗?”孙鸣渠在这个时候,忽然沉声喊道。
挟持着他的几名官吏,在这个时候,都沉默了。
他们的脑子很乱,没有一个清醒的。
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压力,压得他们手足乱颤,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们现在还有机会,最后的机会,冲出去,活命!”孙鸣渠有些紧张的喊道。
“趁着他们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包围上来,我们还有机会撕开一个口子。”
“我劝你们这群蠢货,真的不要自误!”
犹豫中,有人终于喊道,“拼一把吧诸位!”
几名官吏交换了一下眼神,眼神渐渐变得坚毅了下来。
“好!”
“拼一把!”
孙鸣渠目光颤动,脸上浮现出了希望的光芒。
但就在这时,那几个官吏忽然推搡着他从车底下冲了出来,直奔朝廷军而去。
孙鸣渠瞬间人傻了!
“你们这群蠢货,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了起来。
不甘、愤怒。
以及,对死亡的恐惧。
在这一刻,统统都融进了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中——
真踏马的愚不可及!
几个官吏挟持着孙鸣渠,小心谨慎的向前。
“我们投降!”
“瞎踏马喊什么呢,我们抓到了贼酋!”
“对对对,我们抓到了贼酋孙鸣渠!”
忽的,一支启禀几乎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如山岳一般的压力,以及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让几名官员的心脏差点窒息。
“孙鸣渠?!”
一匹纯黑色的战马出现在了几名官吏的面前。
他们仰头看了看,虽然不认识,但可以确定一定是一员能说得上话,有一定权利的武将。
一名官吏轻咳了一声,压住了自己紊乱的呼吸,摆出姿态说道:“本官原吏部司封郎中裴大友,告诉你家将军,我们抓到了贼酋孙鸣渠,弃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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