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晚晚啊,你好你好。”陆母先是一僵,然后便恢复自然,含笑跟向晚打招呼,“晚晚要比我嫂子说得漂亮多了,这哪儿是美女啊,根本是天上下凡的小仙女!”
向晚笑了笑,“要不是有陆医生,怕差了辈分,我该喊您姐姐的。”
“这嘴,真甜!”哪个女人都喜欢被夸年轻,陆母开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坚持做美容,还是管些用的!”
陆言岑干咳了一声,“妈,正常互夸了解一下。”
“问你了?”陆母冲他哼了一声,然后重新笑眯眯地看向向晚,“晚晚快坐下,你刘婶今天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一会儿一定要多吃点!”
“刘婶的手艺,我要是少吃,就太对不起自己的胃了。”向晚说道。
这时,刘婶拿着勺子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兰芝,你刚刚念念叨叨一堆,说的什么玩意儿?我在厨房一句都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陆母连连摆手,迅速转移话题,“水果是晚晚拿的?来就来了,怎么还拿东西?”
向晚,“路上刚好看到点水果,觉得卖相还可以,就买了些。”
菜都已经做好了,刘婶喊人端饭。
向晚起身要去端菜,却被陆母按住了,“你是客人,在这里坐着吃就行,女孩子的手长着可不是用来做活的,是用来美的!”
“向小姐在这里等着就行。”陆言岑笑道:“你要是坚持端菜,等你走了,我妈跟我大伯母得轮流揍我!”
陆母对他的描述很不满意,“晚晚别听他瞎说,我不是那种暴力人。”
没多大一会儿,餐桌上便被摆满了,就如刘婶所说,这些都是向晚喜欢吃的。
向晚看着一桌子的家常菜,垂放在身体右侧的手攥了攥衣角。能跟刘婶一样记得她吃什么的,也就只有哥哥了……
“小岑,快给晚晚夹点虾!”桌子下,刘婶认准陆言岑的方向,狠狠踢了一脚。
陆言岑应了一声,给向晚夹了些虾。
“再给晚晚夹点鱼,她最喜欢吃我做的鱼了!”刘婶嫌他不够主动,如法炮制,又踹了他一脚。
几次过后,向晚没忍住,揉了揉被踹得有些疼的右腿,“刘婶,我右腿今天刚做了针灸。”
刘婶,“……”
佛山无影脚瞄错人了!
然后便是一阵急,“右腿?小岑你赶紧给晚晚看看!”
“我看看。”听向晚说被踹到的是右腿,陆言岑正了正脸色,拉开椅子,手指刚碰到向晚的裙边,便被她躲开了。
向晚看着蹲在她脚边的陆言岑,“……应该没事。”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没事?”刘婶一直是简单粗暴的代言人,直接上前撩起她裙子,撩到膝盖处,“小岑快给她看看!”
陆言岑,“被踹的是哪儿?”
“小腿。”向晚说道:“也不是很疼。”
刘婶觑了她一眼,“踹得疼不疼,我还不知道?”
“您用力踹人还有理了?”陆言岑按着向晚小腿的位置,反问道。
刘婶理亏,不说话了。
陆言岑连续按了几个位置,问疼吗,向晚说不疼,他便松了口气,“伤得最严重的是膝盖和膝盖偏上的一部分,只是踹到小腿,没什么问题。”
他站了起来。
“真没问题??”刘婶问道。
陆言岑斜了她一眼,“也不是没有。”
刘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可能有一两个淤青,您踹得太用力了。”陆言岑说道。
刘婶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照着他脑门就是一下,“臭小子,耍我呢?”
几人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刘婶这下子可不敢再踹人了,只是不断提醒陆言岑给向晚夹菜。
陆言岑被大伯母喊一声,再被他妈命令一下,吃了半个多小时,他吃到嘴里的也就是一两口菜。
“谢谢阿姨,谢谢刘婶。”向晚见他半天没吃到什么东西,忙说道:“其实不用陆医生一直给我夹菜,我碗里已经快盛不下了。”
刘婶非常上道,当即起身,“我再给你拿个碗!”
“拿两个吧嫂子,我觉得一个不够。”陆母咽下嘴里的东西,加了一句。
陆言岑,“……”
“不用了刘婶,我都快吃饱了!”向晚站起来,小跑过去拦住了刘婶,如果不拦着,刘婶肯定会拿两个碗拿过来,还是最大的那种。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在陆母的不断暗示下,刘婶笑呵呵地问道:“晚晚,小岑这段时间有没有给你好好治病?”
“嗯。”向晚说道:“陆医生是个很负责的医生。”
陆母笑了笑,身体往前倾了些,“那你觉得小岑怎么样?”
“陆医生挺好的,人长得好看脾气好能力还高。”向晚说道。
陆母拨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笑眯眯地说道:“晚晚,我先介绍一下我家里的情况。”
“我是市第一医院院长,陆言岑他爸是个搞科研的,主要研究导弹。我们两个只有一个孩子,就是小岑……”
听到这里,向晚不得不打断她的话,“阿姨,我因为谋杀未遂做过两年牢,前段时间还在梦会所工作了一段时间,有些不好的传闻,想必您也听到过。”
陆母眼底闪过一抹纠结和犹豫,偏头看了身旁的刘婶一眼,就见她眼里满是期盼。
她这才重新转向向晚,笑道:“嫂子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之前坐牢是被人陷害的,去梦会所工作是被人逼得。”
“我们家里人不在意这方面的虚名,如果你跟小岑能看得对眼,我还挺乐意让你当我儿媳妇的。”
陆母跟陆父两人是丁克主义者,觉得生孩子会降低自己的生活水平,也会影响他们的工作。
结果两人措施没做好,陆母意外怀孕。
那段时间陆母正忙着抢副院长的位置,陆父的研究也到了一个关键性阶段,两人本想着直接把孩子打掉,但刘婶知道后臭骂了他们一顿,说让他们生,生下来她养。
后来陆言岑生下来后,刘婶抱走了陆言岑,将他抚养长大,一直跟他说自己是他的亲生母亲。直到近几年,他们才把真相告诉陆言岑。
陆母自觉没有当好一个母亲,便默认陆言岑的婚事和一应重大事情决定权交到刘婶手中,她绝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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