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时间和地点就由您来决定，我晚上一定把人带过来。”贝婉蓉答应了一声后，脸色极为平静，仿佛只是送出一件微不足道的礼物。
慕青虽然谨小慎微，但毕竟和程素不一样，她没拥有强大的读心术，所以只能暂时放下疑虑，决定先见程素一面。
“莫瑞，你帮我订一间餐厅吧，要氛围安静一些。”慕青吩咐一句道。
一旁的莫瑞点头答应，但脸色微微迟疑，沉声道：“润玉女士，你这样私自做主，会不会惹得慕总不高兴？”
“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必问太多东西。”慕青声音一提，语气听的出来有些不容置疑。
“是是，一切听女士您的吩咐……”莫瑞低眉顺眼，赶忙赔笑一声，不敢再问半句话。
眼前这个女人很恐怖。
在黑鹰组织的威势甚至盖过大boss，因为她偶尔会控制不住暴怒的情绪，杀起人来绝不手软。
若是惹得对方不高兴，自己很可能有性命之忧，所以莫瑞根本不敢再说第二句话。
…………
不多时。
等到贝婉蓉离开。
慕青也缓缓站起身来，转过头，脸色平静的看向莫瑞，道：“我需要一份程素的资料，你详细整理出来，交到我的手中！”
“好，我这就整理。”莫瑞连连点头道。
半个小时后。
莫瑞拿着一份文件，还带着油墨的气息，双手奉上，轻声道：“这一份是我们能够收集的到，和程素相关的资料，还请女士过目....”
“放桌子上吧。”
慕青回了一句，随手拿起程素的资料，最显眼的就是他的照片，放在第一页的位置。
这是一张他的素颜照，地点是一处大学，背后有学生来来往往，正中间的程素衣着朴素，却散发清纯的气息。
“如果没有经过修图，单论颜值，这程素确实可以说万中无一。”慕青看着资料，又翻开第二页，一条关于“暗杀程素”的信息，很快就映入眼帘。
“不对，如果程素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卧底，那么他为何会上暗杀名单？”
慕青有些疑惑，黑鹰的暗杀任务都是随机安排。理论上讲，每个杀手都可能接到暗杀程素的任务。
如果换成另一名杀手，程素很可能就在劫难逃，只有死亡的下场。
“或许，贝婉蓉是恰巧接到任务，又见到程素长相俊美，于是产生私心，把他保了下来。她根本不想献出程素，而是想留着自己享用。所谓要把男人送给我，也是她临时想出的托词！”慕青内心推断着，她紧接着翻到下一页，看到程素的身份后，却不禁眉头一皱。
他竟然是李月的义子，而且与蓝鲸特种部队的总教官江秀秀，以及当红歌后范芸，都存在不清不楚的关系！
“看来，这个程素生活作风也不怎么样。”慕青心中冷笑，对程素的印象跌落谷底。
她多多少少了解过李月，对方登上过时代周刊，传闻丈夫早年逝世，只育有一女，至今未曾再婚。
这时候忽然冒出一名义子，而且这义子的容貌比之明星还要令人惊艳，哪怕慕青不往歪处想，脑海中也不由得浮现出各种画面。
“这男人，能在贝婉蓉手里活下来，估计是用身体做交换的手段。不过贝婉蓉毕竟不像我，她只是个正常的女人，迷恋男色也不意外....”
想到这里，慕青对于接下来的晚餐，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不再像刚开始那般重视。
…………
下午时分。
贝婉蓉辗转回到公寓后，站在门口一阵踌躇，有些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程素。
她悄悄的打开门，发现程素正在厨房摘菜，准备今天的晚餐。
贝婉蓉很惊讶，同时又有些愠怒的道：“你去买菜了？我不是说让你呆在家里的吗！你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险！”
程素似乎听到动静，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活计。
“你回来了？”
程素打了一声招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温和的说道：“你放心吧，我出门的时候都戴着口罩和墨镜，还有一顶鸭舌帽，没有人能认出我。”
贝婉蓉走到程素身边，有些五味杂陈，到口中的话，又忍不住咽了下去。
“你先停一停，我....我有一句话要和你说。”贝婉蓉低着头，看到程素一脸认真的把洗好的蔬菜放到案板上，堆叠的整整齐齐。
“什么话？”程素已经未卜先知，但仍旧故作疑惑的问道。
“你不用准备饭菜，我们今晚....今晚去外边吃吧！”贝婉蓉轻声开口道，心中升起浓浓的负罪感，感觉自己像一个恶魔，要把程素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很难想象程素落到慕青那种大恶魔的手里，到底会如何凄惨，可能会被折磨致死吧！
贝婉蓉压根不敢告诉程素，他待会要去见慕青的左膀右臂，如果得到“润玉”的肯定，程素绝对会被送到慕青的身边。
她在祈祷润玉眼光高，看不上程素的姿容，但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如果连程素都不达标的话，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男人能够入得了润玉的法眼。
程素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纠结的说道：“要不算了？我怕外边的东西不卫生，我今天亲自下厨，饭都做到一半了....”
贝婉蓉顿了几秒钟，言不由衷的说道：“去外边吃吧，我有个朋友，她说要认识一下你。”
这时候。
程素一阵迟疑，他放下蔬菜，擦了擦手心的水渍，微微抗拒的问道：“你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她为什么要认识我？”
看到程素忧虑的眼神，贝婉蓉心中一痛，但还是咬了咬牙，用平常的语气说道：“女的……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已经答应她了。事关升迁，我想求你帮个忙。”
“她也是杀手吗？”程素“紧张”的问道。
“嗯，而且是很厉害的杀手，如果她不高兴的话，可能会杀很多人，包括李月在内。”贝婉蓉握了握拳，撒谎使得她心中的负罪感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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