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乾坤为了得到梦轩钱庄,真是煞费苦心。杜乾坤的计划是命令史向荣找人点燃裕泰酒楼,裕泰酒楼着火后必会向衙门报案,史向荣便可带领捕快们来到裕泰酒楼灭火。另一边,杜乾坤派周伟刺杀孙桐城,只要孙桐城一死,周伟便会立即向史向荣报案,史向荣就会立即赶到梦轩钱庄。裕泰酒楼离梦轩钱庄很近,来回只需要十五分钟时间。史向荣来到梦轩钱庄时,周伟就会把夜行衣与刀具藏到钱庄伙计的房间里,史向荣会命令捕快们搜查梦轩钱庄的房间,一定会从一间房子里搜出夜行衣与刀具。史向荣便会立即将凶手抓住。
李珂感到很疑惑,问:“既然凶手是周伟,马尚成怎么会承认罪过呢?”
史向荣回答说:“当时,我从马尚成的房间内搜出夜行衣与刀具时,马尚成说他根本不知道此事。我把马尚成叫到一个隐蔽处威逼利诱,马尚成就承认了所有的罪行。于是,我就带人把马尚成和孙桐城抓走了。回到衙门后,我又与周伟合计了此事,为了方便教马尚成口供,我就把马尚成与孙桐城分别关进两个单间牢房里。”
“你是怎么威逼利诱马尚成的?”
“我对马尚成说,如果他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就要他的命。我还对马尚成许诺,如果他愿意做伪证,我就给他家里送100两银子。原本杜乾坤派周伟刺杀孙桐城,没想到周伟弄错了目标,竟然刺杀了罗佑。为了达到最初的目的,我就让马尚成咬住孙桐城不放,就说是孙桐城指使马尚成刺杀罗佑的。我就可以把孙桐城关入大牢,杜乾坤就可以趁机霸占孙桐城的梦轩钱庄。”
“你与周伟是怎样合计的?你们又教马尚成说了哪些话?”
“我们让马尚成作伪证,教他说了一些话。罗佑欠梦轩钱庄2000两银子逾期未还,孙桐城派人找来罗佑,罗佑像大爷似的口出狂言,根本不提还钱的事。孙桐城气不过,就命令伙计马尚成穿上夜行衣用刀具刺杀罗佑,在行刺的过程中,孙桐城有了悔意,不想杀死罗佑,就大喊大叫,想让伙计们当场把马尚成抓住,让马尚成承担所有罪名。马尚成从小练过轻功,很容易翻墙逃跑。在逃跑的路上,马尚成很慌张,他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尽头,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揭穿孙桐城的罪行,让自己彻底翻身。孙桐城经常虐待马尚成,还克扣马尚成的工资,这次又逼迫马尚成刺杀罗佑。马尚成感觉自己被逼得走投无路,才铤而走险说出了实情。”
李珂笑着说:“你和周伟设计得挺完整的,只可惜有一处十分明显的漏洞。”
杜堤问:“李珂,这里面有什么漏洞,我怎么没听出来?我感觉十分合情合理啊。”
“既然马尚成有悔过之心,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去衙门自首,反而要把夜行衣与刀具藏到自己的房间里,等着捕快们搜到呢?你们的逻辑不够严谨,应该这样说,马尚成在梦轩钱庄外看到了捕快,所以才急忙逃回来把夜行衣与刀具藏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被捕快搜出证据后,马尚成深感自己的遭遇,才决定供出孙桐城。史向荣,我这么说不是比你们之前那样说更严谨吗?”
“对对对,您说得对。”
杜堤说道:“所以,史向荣,你现在已经承认了两项罪名,指使鲍全纵火与强迫马尚成作伪证。不过,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吧?”
史向荣装作很冤枉的样子说:“杜大人明察,下官实在想不起自己还做了哪些错事。”
杜堤厉声问道:“孙桐城与马尚成怎么会在牢里突然死了,你不要告诉我这事与你没有关系?”
史向荣自以为颜山鹰不会招供,十分自信地说:“杜大人,下官以性命担保,此事与下官无关!”
“好。”杜堤吐出一口闷气,说:“史向荣,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等颜山鹰招供,你就是死刑!”
史向荣吓得眨了眨眼睛,哆嗦着身体说:“杜大人尽管去查,下官问心无愧!”
杜堤喊道:“带颜山鹰上堂!”
颜山鹰被两个捕快带上大堂。
颜山鹰向杜堤下跪,说道:“犯人颜山鹰叩见杜大人!”
杜堤问:“颜山鹰,你可认罪?”
颜山鹰不断地磕头说:“杜大人,小人认罪,杀死孙桐城与马尚成,全是小人一个人所为,与史大人没有任何关系!”
杜堤笑着问:“这可真有趣,我说过这件事情与史向荣有关系吗?”
颜山鹰求罪心切,一时说漏了嘴,感到十分后悔。史向荣曾警告过他,如果颜山鹰招供,颜山鹰的家人就活不成了。
史向荣提醒说:“颜山鹰,你可要想好了再说,我们杜大人可是公正无私的好官!”
颜山鹰连忙改口说:“杜大人,我说错话了,我睡迷糊了。”
杜堤问:“史向荣,你是不是派人控制了颜山鹰的家人?”
“杜大人,下官怎么敢这么做呢?”
“史向荣,你的这些伎俩我早有耳闻。为了帮助杜乾坤脱罪,你会不择手段地杀死任何人。”杜堤又对颜山鹰说:“颜山鹰,你不要害怕,告诉我你家住哪,我会派人把你的家人救出来。”
颜山鹰哭着说:“没有,史大人没有控制我的家人,我与马尚成、孙桐城有仇,所以我才想报复他们的。我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是我自己想杀他们灭口的。”
史向荣曾对颜山鹰说过,他已经把颜山鹰的家人绑到别处去了。只要颜山鹰供出史向荣,那些人得到这个消息后,就会杀了颜山鹰的家人。如果颜山鹰认罪,史向荣就会给颜山鹰的家人一大笔钱,足够颜山鹰的家人生活一辈子了。
为了让家人不受伤害,颜山鹰只能选择自己死。
杜堤指着史向荣说:“颜山鹰,史向荣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只要你说出实情,他立即就会被判死刑!”
史向荣指责说:“杜堤,有你这么审案子的吗?你这是诱供,是犯罪,我要到杜乾坤杜大人那里去告你!”
杜乾坤背着宝剑走上大堂,他高声喊道:“你不用去了,我都听到了。杜堤,我要审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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