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哈子的话,联想到刚刚在河面上看到的那个白色人影,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难不成凌绛已经死了?而且还沉到了河底喂了鱼?要不然之前的那个归墟鱼组成的幻象怎么解释?要不然张哈子为什么会会说她已经沉到了河底?
张哈子看见我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对我讲,你个哈挫挫,我只是讲你婆娘到河底,又没讲她已经死老。
听到张哈子讲凌绛还没死,我心里就已经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没死,我就算是被张哈子骂死都没关系。但是我转念一想,凌绛她又不是鱼,难不成还能在水底呼吸?
他讲,哪个讲她到河底就一定是到水里老?
我听到这里,突然想到当年小女了跳下悬崖之后,在绝情谷底不也是一个深潭吗?但是那个深潭里面不也是有一个山洞可以让她生活十六年吗?难道这个河水也是这样的结构?
我讲完我的想法之后,张哈子冲上来就是一脚,把我直接给踹到在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以前不是我躲的比较快,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踹到我。只要他想踹,我根本就躲不掉。
他怒气冲冲的讲,我日死你屋个仙人板板,老子都讲过好多次老,不要看小说不要看小说,你是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要是听不进去,你信不信老子把你耳朵砍下来喂鱼?
这个时候,陈有信转身离开,绕着圈子准备在走一圈。
我讲,你自己讲她到水底,又讲她还没死,啷个了,难道你们匠人里面还有闭气功这门绝学?
张哈子抬起来脚,但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看着我,然后讲,老师,我不晓得么子喊过闭气功,要不我帮你扔到河里面去,你给我示范一哈撒?
我担心张哈子真的给我扔下去了,于是赶紧讲,我就是随口一讲,我不晓得才问撒。你又不给我讲清楚,凌绛到底在哪里?
张哈子讲,就到河底,但是没到水里面。你个哈挫挫,你自己刚刚都已经发现老问题,你啷个就是想不明白呢?我问你,为么子刚刚我们走过滴地方,都没留下痕迹?
我讲,这个问题是我先问你的。
意思很简单,既然是我先问你的,那么我肯定不晓得,要不然我还问你搞什么?
张哈子讲,老子就晓得你想不明白。按照你滴想法,是不是那些痕迹都被王八壳子重新填平了?
我点点头,表示我就是这么想的。
张哈子讲,你自己好生看一哈,这些王八壳子是活滴哈是死滴。
这一点我早就观察过了,我讲,都是死的。
张哈子讲,既然都是死滴,那这些王八壳子是啷个填回去滴?难道是你放回去滴?
他见我摇摇头,又讲,难道是我?要么就是陈有信?
我还是摇头。但是就在这时,我想张哈子的身边靠近了一些,我小声讲,是不是这里还有一个我们都看不见的人?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我遭遇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我不得不往这方面想。而且,如果真的是有另外一个家伙在这里的话,这也就能解释我们为什么找不到出去的路口了――鬼迷眼!
如果真的是有一个我们都看不见的人在这里的话,那么,刚刚我们的一举一动是不是都暴露在那个人的监视之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一个人竟然还提着马灯走了一圈,要是那个家伙忍不住的对我出手了,我岂不是就要一命呜呼了?
一想到这里,我的后背就是一阵冷汗,暗道幸好我还活着。
但是我刚刚把我的想法告诉张哈子,张哈子坐在地上就是一脚。这一脚我依旧没有躲过去。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张哈子就算是坐在地上,我都打不过他。
张哈子讲,你个哈挫挫,要是这里真滴有这样一个家伙,那么它肯定是不想让我们发现它滴存在。但是照你这么讲,它不是暴露得更快迈?你自己讲你是不是蠢?更何况,它把这些王八壳子填回去搞么子?难道那个家伙哈是一个强迫症患者?
张哈子提出来的问题很尖锐,也很有道理。确实,如果它真的是想要不被我们发现,就完全没有必要去摆弄这满地都是的王八壳子。毕竟,这东西这么多,对它根本就没有一点帮助。
我问,既然如此,那怎么解释那些王八壳子自己又填回去了?
张哈子讲,放你屋滴狗屁,那些王八壳子根本就没有填回去!
张哈子的话再一次震惊了我,我讲,这不可能,我亲眼看见陈有信前辈的脚印不见了,这一点你怎么解释?还有那个消失的入口,你又怎么解释?
这个时候陈有信已经又走了一圈回来,他先是对张哈子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讲,我滴脚印哈在,不仅是我滴脚步哈在,你和张哈子滴脚步都在,更关键滴是,我找到了入口。
我急忙问,在哪里?
陈有信讲,就在我们进来滴那里。
我立刻讲,不可能,我刚刚走了一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都没找到入口。
张哈子讲,那是因为你走滴方式不对。我问你,你走滴时候是不是沿着河边走滴?
我点头讲,难道不是这样?
张哈子讲,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但是你讲陈有信走过滴痕迹不见老之后,我就开始怀疑,我们走滴方法不对。
我问,哪里不对?张哈子讲,这条河不对。-――当我们沿着它走滴时候,它滴水位是不断滴在下降滴。所以你以为你走滴路是陈有信刚刚走过滴路,其实并不是,而是一条新路。在这条新路上,王八壳子从水面下露出来,密密麻麻铺了一层,就认为是走过滴痕迹被掩盖了,而是你往地下面。
我被张哈子的话弄懵了。张哈子继续讲,如果老子没猜错,我们现在所在滴这个地方,应该是一个漏斗形状滴湖泊。水位是一直在下降滴,我们沿着水滴边缘走,其实就一直是在往地下走。现在滴位置早就偏离老原来的位置,要是看得到原来滴路线和入口,那才有鬼。
这时陈有信也讲,我刚刚往上走,找到咯入口。
听完他们两个的话,我恍然大悟,难怪我走过去的时候,转身看了一眼我走过的痕迹,是还存在的。如果是真的有人在不断的填王八壳子,那么按理来说,我走过去的痕迹也应该很快消失。张哈子的这个“漏斗”模型,完全合理的解释了刚刚遭遇的一切。
张哈子继续讲,既然这些水是可以下降滴,那么就说明这下面肯定有个地方是可以通往其他地方滴,要不然啷个多滴水,都流到哪里去老?所以,凌绛之前肯定也已经发现老这一点,并且沿着水边走到老“河底”。哈挫挫,现在你搞明白为么子老子讲凌绛肯定到“河底”老不?
听张哈子这么一讲,我已经完全明白了。那么现在剩下的问题就是,我们怎么才能够到水底去。
张哈子讲,哈能啷个办,等!
难怪张哈子会悠哉悠哉的坐在地面上,原来他早就看透了这一切,而且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干着急罢了。现在已经确定凌绛没事,我心里很是高兴。这么看来,张哈子之前讲的我们出不去了,以及改朝换代的事情,其实没那么恐怖嘛。
张哈子讲,你莫高兴滴太早,你不要忘记老,这些水是可以涨回来滴,要不然凌绛下去之后,为么子这里又啷个多滴水?等到水再涨起来滴时候,嘿嘿,哈挫挫,你想一哈,地面上滴这些王八壳子会啷个样?
我讲,我啷个晓得会怎么样?
张哈子讲,好,那我换个讲法,漏斗漏斗,如果仅仅只看一面,是不是一个斜坡?一边是土,一边是水,这像不像一片沙滩?如果沙滩上有一个王八壳子,等海浪一冲过来,结果会怎样?
我按照张哈子讲的话去想象那样一个场景,然后我惊恐的发现,答案只有四个字――王八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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