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
我被张哈子的话吓了一跳。他每次说话都是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听张哈子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站在的这条隧道里面,其实并不是真的隧道,而是在棺材里面?
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刚刚还在隧道里面开车开了那么长时间,一个小小的棺材怎么可能容得下一辆悍马车?再说了,就算是没有开车,我们现在走路也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就算是有是个棺材,也已经全部走完了!
我不相信的再次看了一眼我所在的这个隧道,怎么看也不像是棺材-――你见过哪个棺材是时速一百五十多码还开不出去的?哪有那么长的棺材?
我对张哈子讲,宿舍楼变成一口井我还能理解,毕竟宿舍楼有那么大,但是这个隧道是棺材,我就有些不相信了,你不要骗我,我怎么说也是读过大学的人。
张哈子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盯着隧道的顶部看着,没有说话,但是从他脸上严肃的表情我可以看出来,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再问,你讲的都是真的?
张哈子点点头,指着头顶上隧道的拱形顶壁对我讲,你自己看,这个公拱形滴顶,像不像一口棺材盖子?
我看了一眼隧道的顶端,确确实实都是拱形的,这和棺材盖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张哈子又讲,你在想一哈,隧道是不是到山底下?这是不是就是和棺材埋在土里面滴一模一样?
张哈子越讲我后背越冷!并不是因为真的冷,相反的,在隧道里面,比外面还要热一些。我觉得冷,是因为张哈子说的真的是那么回事。隧道这种长条形的形状以及顶壁拱形的形状,和棺材简直一模一样!而且隧道所处的位置,也和棺材埋的位置一模一样!
我是真的害怕了,我着急的问张哈子,我们为什么会到棺材里面来?
张哈子讲,你哈记得到刚刚的那次撞车不?
我点头讲,张牧就是被他们搞走了,但是车子为么子没得事?而且,他们纸车撞悍马,难道就不怕纸车被撞个稀巴烂?
张哈子摇头讲,搞错老,我们以为没得事,其实就是出事老。而且,不是张哈子被他们搞走老,而是我们两个的魂魄被纸车搞走老!
我没听明白张哈子的话,我讲,我没听懂,到底是啷个回事?
我看到张哈子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枚铜钱,朝着顶上的吊灯砸过去,只听到“铿”的一声,铜钱没有把灯砸熄。张哈子摇头叹息一声,这才对我讲,纸车和我们对撞之后,我们两个滴魂就被纸车装进去了,我们之后坐着滴那辆车,并不是我滴那辆悍马,而是一辆纸车悍马,我们以为张牧被他们抓走了,其实是我们两个滴魂上老另外一辆车。
张哈子讲话的时候,头一直仰着看着头顶的吊灯,他继续讲,这个过程就在对撞滴时候完成滴,我们滴身体哈在车上,而且车子就在我们坐滴纸车滴屁股后面,但是你和我都没看到,只以为张牧不见老,就去追那三辆车老。其实那三辆车根本就没有转向,它们对撞过去之后,就一直在往前开。
我问,怎么可能,我们明明之前一直坐在悍马车上,怎么可能会变成纸车?
张哈子讲,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刚刚开滴那辆悍马纸车,就跟在它们三辆车后面,等它们三辆车先把我们两个魂魄撞得不稳,然后悍马纸车就把我们滴魂装老进来。所以,从一开始,跟着我们滴,就不是三辆车,而是四辆!
我一开始并没有听懂,但是仔细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一个矛盾的地方,我问张哈子,你刚刚不是讲,那六个红点不是车屁股的尾灯吗?怎么现在又是三辆车子了?
张哈子讲,一开始是三辆纸车,只不过和我们对撞之后,就散老。然后有人在棺材前面插了六炷香,你三炷,我三炷,刚好六炷,六个红点。香火是在棺材外面插着滴,就算你和我开车开一辈子,都不可能追得上。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么子我们永远追不上那所谓滴三辆纸车老吧?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这一点。然后我问,那你的悍马车去哪里了?
张哈子讲,你刚刚看到滴那辆不就是滴迈?
我先是一愣,然后明白过来,刚刚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的悍马车,其实是张牧在开。他肯定是发现对撞之后,我和张哈子都晕死过去,所以和张哈子换了位置,他开车想要穿过这个隧道,然后就追上了我和张哈子,因此才会有之前那一幕-――我看到的另一个我,不是别人,确确实实就是我自己,只不过是我的身体。
我又问,那为什么张牧没有看到我们?
张哈子讲,因为我们两个在棺材里面。
我被张哈子搞糊涂了,我讲,我们不是在隧道里面吗?隧道和棺材形似,所以你说隧道是棺材,这个我能理解,但是张牧也在隧道里面,那他应该也在这口大棺材里面,他为什么看不见我们?
张哈子讲,他是在隧道里面,只有你和我滴魂在棺材里面。
我还是一脸懵逼,张哈子给我解释讲,这么对你讲吧,在这个隧道里面,应该摆着两口棺材,我和你滴魂就困在棺材里面,而且给我们点灯引路滴,就是插在棺材外面滴那六炷香,也就是所谓滴三辆车灯屁股。你以为我们是在追车子,其实是在被香火隐晦滴点灯引路。我们现在看见滴,是隧道里面滴情况,但是我们滴魂,其实哈在棺材里面。这就好像是那种特殊滴玻璃,能从里面看出去,但是从外面看不进来,所以张牧看不见我们。
我问,那现在怎么办?
张哈子指了一下头顶上的吊灯,对我讲,你看一哈这些灯,有没有发现它们很奇怪?
我看了一眼,讲,不就是灯么,有什么好奇怪滴?
张哈子讲,我盯着这些灯看老这么久,竟然没流眼睛水,你讲奇怪不奇怪?
于是我再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吊灯,然后学着张哈子的样子盯着它们看,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刺眼!但是,这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呢?
我讲,你莫看老,你看它们难道就晓得啷个出去了?
张哈子讲,要想出去,就要想办法把这些灯都弄灭老。
我讲,都么子时候老,你还在想破坏公物,还不快想想怎么出去?
张哈子讲,你个哈挫挫,这些灯就是出去滴关键。
我问,啷个讲?
张哈子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我,我问你,如果隧道滴顶壁是棺材盖子,那钉棺材滴钉子相当于隧道滴么子?
我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吊灯,和钉棺材的钉子一样,都是一条排成一条竖直线的样子。我讲,相当于这些吊灯?
张哈子点点头,讲,对头!这些灯就是钉棺材滴钉子,你现在以为它们是亮着滴,其实根本就不是,它们就是一颗颗滴钉子。只有把这些灯都搞灭老,也就相当于钉子全部拔除老。到那个时候,我们才有可能出得去。
我看了一眼头顶上密密麻麻的吊灯,心想,这么多灯,要一个个弄灭,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再说了,这条隧道,我们就没走出去过,有多长都不知道,要是没个尽头,那我们岂不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张哈子讲,你晓得擒贼先擒王这个故事吧?道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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