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看着张哈子,既震惊张哈子在短短的时间就能想透了这个问题的关键,也震惊这个王农友肯定不是我们之前推断的那么简单。那么他养归墟鱼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张哈子讲,有件事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我问,么子事?
他讲,你想,如果王农友晓得归墟鱼有可以增寿阴人滴作用,那么他为什么哈要用归墟鱼来对付彭家滴人?难道他就不怕彭家人滴阴魂获得更长滴寿命之后对付他和他滴后人?
我讲,你滴意思是将,王农友在用归墟鱼之前,是不晓得归墟鱼可以用来增寿阴人滴作用?
张哈子讲,恐怕是这样滴。而且哈有一个问题,是我们之前一直忽略滴。那就是,王农友一个山村里面滴农民,他是从哪里得到滴归墟鱼?
不得不说,张哈子每次的问题总是能够问在最关键的地方。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而且很容易被人忽略,但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因为,如果这归墟鱼是他自己得到的,那么一切都还好解释。可是,如果这归墟鱼不是王农友自己弄来的,那么,是谁给了他归墟鱼?所以,在这里,就有一个从来不曾被我们所有人注意到的透明人存在。
而且,这个透明人,在整个事情当中,还应该是扮演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很可能,王农友的所作所为,都是这个透明人所指使的!
不仅如此,这个透明人还把自己藏得非常好,如果不是张哈子细致入微的逻辑思考能力,那么很可能到目前为止,都不会有人晓得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我思索了一阵,对张哈子讲,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晓得当初王农友所有事情的人存在?
张哈子点点头讲,看来你哈不是太蠢,很快就想透老这个问题。
张牧不清楚我们在讲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喝茶,听着我们的对话。
我讲,万一是王农友自己搞到的归墟鱼呢?
张哈子冷哼一声,反问我,哼,你没听到刚刚老板讲归墟鱼出自归墟?你晓得归墟到哪个地方不?
我讲,我不晓得,但是讲不到王农友晓得呢?
他讲,你这简直是游泳冒泡。
我问,游泳冒泡,么子意思?
张哈子一副要气疯的样子讲,游泳冒泡-――放屁!莫讲是王农友了,就算是老子,到现在都哈不晓得归墟到哪个地方,要是他能找到归墟,老子把脑壳砍下来给你当球玩。
我点点头,但是很快又摇摇头讲,我不玩球。
张哈子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茶杯,取出里面的铜钱,之后毫无征兆的就把茶杯往我身上砸过来,还好我看到他抬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躲闪的准备,所以算是完美避过一劫。
过了一阵之后,张哈子又讲,不行,等老子好老,再去你们村子看看,我总觉得你们村子肯定有好多事随便挖出来一件,都是匠人圈子里面的一件惊天大事。
我惊讶的问,你哈要回去?
我没想到张哈子一听到这话,用手一拍桌子,然后咬牙切齿的讲,当然要回去,不然老子肚子上滴血白流老?上次是老子大意,这次老子带齐了家伙再去。我倒要看看,哈有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敢动老子!再讲老,如果王农友滴事没搞清楚,我怕你们村子哈会继续死人。
张哈子讲的话,前面几句我还以为他这是在开玩笑,赌气的成分要多一些,但是最后这一句,我却听出来他言语里面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们村子的事,还没有结束!
说实话,这句话刺激到了我的神经。自从出了村子以后,我就没敢往屋里打电话(只能打电话到村长家,但是陈先生现在在解决王青松的事情,所以要联系陈先生应该也是可以的),因为我害怕打电话回去之后,又听到不好的消息。上次就是听到王青松讲村子里的人要烧死我大伯,结果回去之后,闹出来那么多事情。讲真的,我现在对村子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排斥心理。
这个时候张牧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跟着看过去,发现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男男女女都有,他们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之后,和张哈子之前一样,也是写了一张菜单,放在收银台之后,就开始安安静静的等待着上菜。我特地多看了一眼他们,发现和平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我晓得,他们也是匠人。
张哈子往那边看了一眼之后,把手里的铜钱扔进嘴里,然后就当先走了出去。我和张牧跟了出去。我快出门的时候,看见门框上面的那个八卦镜好像是晃动了一下,再看去的时候,我觉得它的色泽好像是黯淡了许多。这个时候,我觉得身后好像有人盯着我看,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刚刚进来的那些人正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张牧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没有讲话,只是朝着已经走远的张哈子点了点下巴,这是示意我跟上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我问,刚刚我看到那个八卦镜好像动了一下。
张牧点头讲,那个小男孩又过来了,被八卦镜打散了,不过八卦镜估计也没用了,要换一块新的了。这家伙的怨气又变强了。要赶紧动手了。
回到病房之后,张牧就没停下来过。我看见他先出门,然后就提了一个背包回来,和张哈子之前背的那个包一模一样。之后他从包里取出篾刀在门口划了一条线。他划线的手势,我昨天晚上看到他在凌绛的身前用过,当初他划完这条线之后,那些要围攻凌绛的死婴全部不敢再前进半分。
随后张牧在这条线里面放上一条红线,并且在红线的两侧放了一些铜钱。我看到红线两侧放铜钱,很快就想到了陈先生以前给我讲过的“奈河桥”。只不过这里的红线比以前的都长,甚至是超过了门框的长度,而且铜钱之间的密度,也比以前的要更加的紧密。我想,这可能就是属于张哈子的那座奈河桥。桥越长,越难走过。
弄完了这个之后,张牧又开始拿出竹子,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忙碌的来回编制。没多久,他就先后编制了两个大小不一样的人形骨架,然后贴上白纸,就变成了一个全身苍白的纸人。这还没结束,他又取出毛笔,调好颜料之后,在这两个纸人上来来回回的画。等这些都结束之后,一男一女两个纸人就呈现在我面前,他把这两个纸人分左右放在病房门口的两侧,男在右,女在左。
我问张哈子,我们平时不都是讲男左女右吗?这里怎么放得不一样?
张哈子讲,那是对阳人讲滴,比如看手相之类的,男看左,女看右。左乾在上为父阳,右坤在下为母阴。不过对阴人来讲,就刚好要反过来。
这个时候张牧已经从外面弄了一盆水进来,水里面还放着两条鱼。他把这个1脸盆放在张哈子的床下面,并且在水盆的下面压了一个纸人,我看的清楚,纸人的上面写着张破虏三个字,在这三个字下面还有天干地支,应该是张哈子的生辰。压好了之后,张牧又用红线在床的四周绕了一圈,特别是在床的四个脚,不仅缠线,还把一枚铜钱用床脚压着。
在这个过程中,张牧的嘴一直蠕动着,应该是念着什么,但是听不清楚。
我问张哈子,这是在做什么。
张哈子讲,他这是在布一座“小雷池”,有鱼滴水盆相当于池子,写着我生辰滴纸人相当于我,这是我们匠人滴手段,用池子压着我,就算是有东西越过了雷池,也找不到我,它只会陷入无边无际滴海。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不能跨过雷池半步”。
这时,张牧讲,走吧,在这两条鱼没死之前把赵佳棠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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