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机场时,已经是夜里一点多钟。
上了飞机后,小柔拿着手机对我道:“哥,司徒家那边有消息了。”
我凑过去看。
小柔的手机上正显示着信息界面,给她发来信息的应该是司徒家的影卫首领。
信息发的是文字和图片混杂的信息,简而言之就是,他们查清楚了一些情况,动李标的人是横滨当地的港口十八仔,属华人在马来的某个帮派组织。
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谓是错综复杂,简单来说就是,李标去马来调解马来工人和华人工人之间的矛盾,但矛盾还没调解开,李标却跟大马投资公司沾上了关系,还牵扯进了什么事情当中,随后李标就被港口十八仔的人给抓了起来。
在司徒家影卫发来的信息中提及,大马投资公司,就是刘特佐的公司。
这个李标,真是会给我找事!
你说你调节矛盾就去调解矛盾吧,干嘛去动刘特佐?!
我都没动刘特佐,你去动?!
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说你好歹也是快四十的人了,怎么做事情不会用脑子?
“哥,关于李标到底牵扯进了大马投资公司的什么事情了,司徒家的影卫还没查到,只说这件事似乎很隐秘,是大马投资公司的机密。”
这些信息看了个大概我就没看了,小柔倒是看到了最后。
“不管机密于否,这都不是李标该去碰触的东西。”
去救李标,说实话,我本就不太情愿。现在,知道了他是因为自己主动惹事而出的意外,我更不愿意去救他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时候,豹哥的那句话响彻耳畔。
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飞机起飞,大概早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抵达了横滨。
机场,司徒茂已经带着司徒家影卫的一众精锐在等着了。
“杨哥,这边。”
远远地,司徒茂便冲我迎了过来。
“阿茂,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司徒茂连连摆手:“杨哥说的哪里话,南洋九家是一家,杨哥有事,别人我不去说,我司徒茂若是能帮上忙,我肯定不含糊。”
我心里一暖,感激道:“谢谢。”
司徒茂又摆摆手:“杨哥客气了。”
出了机场,上了车,司徒茂指着以一位三十五六的精瘦汉子道:“杨哥,这位是我爷爷的左膀右臂,也是我爷爷的门徒,目前是司徒家的影卫副统领,老严。”
我看了那精瘦汉子一眼,点头致意。
“兄弟,这次麻烦你了。”
精瘦汉子老严道:“杨先生客气。”
随后他又道:“杨先生过来时,我们抓了一个港口十八仔的外围成员,现在正关在城郊仓库,从他嘴里应该能问出些有价值的东西。”
我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过去。”
其他人都没意见,于是我们一行人直奔老严所说的城郊仓库。
到了仓库这边,门口有几个工人装扮的人正一边干活一边警惕着四周,我们这几辆车子进来后,那些人直接把这个仓库的大门给锁死了。
下了车后跟着老严去了一处室内,这一进去,正看到不大的空间里,有个铁质的椅子,椅子上结结实实的捆绑着一人,那人的头上还戴着黑色的头套。
老严努努嘴,司徒家的一名影卫直接过去扯掉了那人的头套,并给了那人一巴掌。
“醒醒。”
那人一机灵,先是惨叫一声,接着贼眉鼠眼的四下打量起来。
“啪啪——”
老严拍了拍巴掌,说道:“我们做个游戏,这个游戏叫我问你答,游戏规则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说假话,说假话的人,要接受从‘一到十’的惩罚,可好?”
也不管那人是不是答应,老严立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哆哆嗦嗦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大叫道:“你们到底是谁,我可是港口十八仔的人,抓了我,没你们好果子吃,你们最好现在就把我放了,不……”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老严便阴恻恻的继续问道:“下一个问题,港口十八仔和大马投资公司有什么关系?”
细看那人的表情,当老严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眼里明显流露一丝慌乱。而嘴上他却道:“什么大马投资公司,我听都没听说过。”
老严冷笑一声:“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会读心术,而刚才,你说的是假话,因为你心里的声音,不是这么说的。”
那人明显更慌乱了起来,但看得出,他慌乱的地方是‘大马投资公司’而非老严所说的什么读心术。
不过他也有点小聪明,这会他正声情并茂的说着:“我是真不知道什么大马投资公司,我们就是在港口那边收点看场费,走走私,时不时的搞些赚钱的生意,别……”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我已经不满的从兜里逃出香烟并点燃了一根。
似是看出了我的不满,老严的面色正了正,又拍了拍巴掌:“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死心,罢了,‘一到十’的惩罚,就给你试试好了。”
等他话落,有司徒家的影卫兄弟拿了三根透明的硬塑料管子过来,还有人拎了两个笼子过来,里面装满了巴掌大小的老鼠。
管子大概有两米长,拳头粗细,中间镂空。其中一头用椅子固定住,另一头则俎在了那人的肚皮上,随后老严亲自抓了三只老鼠扔进了三根管子里。
“吱吱吱——”
看得出,三只老鼠都很谨慎,正在管子里轻嗅,都没动。
这时有司徒家的影卫拿了煤气罐过来,煤气罐上还接着喷火器。一打开,顿时有剧烈的大火从喷火器里喷射而出。
“呼——”
大火熊熊燃烧着硬塑料管子的一头,很快便将管子烧的化掉,且热量迅速沿着管子递进,把管子越烧越短。而在管子里的三只老鼠自然是感受到了热量,齐齐往管子的另一头跑去,而另一头正俎在那人的肚皮上……
“这是要干什么?!”
此时,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大小便同时失禁,拼了命地挣扎,用力之大,脖子上的青筋都差点破体而出,但这些挣扎都是徒劳的。
俗话说,老鼠生来会打洞。墙皮,砖头,土地,石头,这玩意都能挖开,何况是人的肚皮?
更何况,在那三只老鼠的后面,还有烈火烧着它们的尾巴?
这种情况乱下,它们当然是拼了命的挖洞。
“呃啊——”
那人此时是何感受,只听这杀猪似的惨叫便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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