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把持着金竹的三个头脑,各个都只管捞钱。
但具体是怎么捞钱的唐柔还没查清楚,毕竟也就查了几天而已,不可能查到根上。
尽管酒店那边和娱乐城那边还不是很清楚,但通过刚才的事,赌场是怎么捞钱的我已经做到了心中有数。
只要来了客人,肯定就会被宰,而这些钱大头当然都会落在分管赌场这滩事情的徐军口袋里。
金竹的生意再萧条,一个月有个几百近千个客人还是有的,一人哪怕输了几千块钱,累计起来也不得了了。
“飞哥,要不就把这三个人都撤掉。”
唐柔冲我建议道。
我缓缓摇头。
“这三个人从金竹创立起就在这里做事,数年下来,心腹爪牙遍布整个金竹,哪怕是个前台,是个服务员,估计都以三人马首是瞻,要是撤掉这三个人,金竹一下子就得瘫痪。”
一但金竹瘫痪,那就得重新招人,而且一切都得从头开始,这不亚于再起一家金竹娱乐城。
现在的金竹娱乐城尽管已经烂到了根上,但起码牌子在这挂着,要重新扭亏为盈,未必是件轻松的事情,但也不会太困难。
真要是撤掉这三个家伙,到时候从头做起,那才叫难。
“步子要一步一步地迈,这三个人肯定不能留,但现在还不能让他们下马。”
我说完后,小柔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则又说:“你先知会老刘一声,让他在岘港抽些人到这边来,嗯,另外再找卢婉花推荐一些酒店方面的人招过来,还有娱乐城那边,也备一些人选,从基层到中层,都多准备些人。”
第一步,我准备先把金竹这边的水搅得更浑一些。
如果说现在的金竹是一潭死水,而这死水下面的鱼虾螃蟹乌龟之类的,也都是死的。我要先往这里面丢一些活鱼活虾,起码让死水里面有点活物,然后才能想把这潭死水给盘活的事。
“好,飞哥,我记下了。”
唐柔说着便拿出了手机来。
我想了想,又说:“赌场这边,徐军是怎么捞钱的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接下来两天,把重点放在酒店和娱乐城那边,他们怎么捞钱的务必要查清楚,尤其是娱乐城方面。”
从赌场这边就能看出来,现在这三个家伙,捞钱是根本肆无忌惮,是从根上开始挖。
作为赌场,专门干杀生这样的事,这是想让赌场再没有回头客!
捞偏门没事,混这个圈子,坐在那个位置上,就没有不贪的人,要我的话,我也肯定会捞一点。但这捞也分怎么个捞法,杀生这事就是从根上败坏赌场,绝对不允许!
另外,我也怕孙运腾在酒店也是这么个捞法,更怕钟怡玲这个既是娱乐经理又是财务的也是这个捞法。真这样的话,金竹真没救了,别说俩月,就是半年我也不可能扭亏为盈。
“好的飞哥,这方面我会尽快的,今天就让海玥和雨晴分头行动。”
只听唐柔这番安排,我便已经知道她要用什么手段调查娱乐城和酒店了。
我淡淡夹起一根菜叶,看了看后放进了嘴里。
如果这三个人不是老油条,不是在金竹干了七八年的老人,我说动也就动了,不至于有多麻烦。但关键是这三个人偏偏就是跟着前老板打天下的心腹。
在金竹,鬼知道他们的人是不是遍布上下百骸,一但动了,金竹还不立马歇菜?
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在金竹点把火,或是搞点事,金竹被查封,或是彻底烂了牌子,这都不是没可能的事。
一勺地沟油,蝴蝶效应下能毁了一家百年饭店。
一粒摇头丸,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能让一家夜总会关门大吉。
当初我刚到岘港的时候,我那张博彩许可证的前持有人不就是因为自家赌场有赌鬼跳楼而被警方死揪着不放?
任何的小事,蝴蝶效应,连锁反应,谁都不知道会引生出多少事端。
所以做事要想到方方面面,不能因为一个人贪,一个人油,一个人没用,就直接把他拿掉。
想拿掉可以,但得一步步来,要做到一出手就把他碾死,让他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才行。
慢慢悠悠的吃完饭,时间已至十一点半,我点名的三人,总算有一个人已经到了。
“杨先生是吧,鄙人徐军,实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跟一个客户去喝酒了,喝到大半夜。哎,这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不,早上一醒,我是浑身难受,都去医院挂水了。”
这徐军四十左右的年岁,中等身材,有小肚子,穿着一身西装,倒是人模狗样的。向脸上看,一张国字脸,小眼睛高鼻梁,一张大嘴自然而然地上扬,露出一种憨厚又亲切的笑容。
这一边跟我说话,还一边朝我示意了一下手背,那手背上正沾着一块创口贴,创口贴下还有一块棉花。
“徐先生还真是辛苦了。”
我伸出手,与他那贴着创口贴的手握住。
随后在他面色一僵之下,我另一手一抬,撕开了他手背上的创口贴。
创口贴之下,手背的皮肤那叫一个平整,别说针眼,就是抓痕都不见。
一大早就去医院挂水?
鬼信我都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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