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不过两天便匆匆而去,我也不想这么匆忙,但我更不喜欢在国内的感觉,因为我是躲着藏着回去的,我不想我是以这样一个姿态待在那片土地,所以把事情安排好了,我便着急忙慌的走了。
又是岘港,飞机下降途中,我靠近窗口俯瞰偌大的岘港城。在这里离开时,我对未来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此时回来,我对未来的方向更加清晰。
强大的压力,就像是一条鞭子,抽着我拼命的往前奔跑。
初来岘港时,我什么也没有,且疲于奔命,好不容易才获得了自由之身。此时再次回到岘港,我怀揣数百万,更有一张属于我的博彩许可证。钱虽然不多,但开一家赌场的钱总归是够了。
飞机降落,走出机场,我没急着在机场赶紧走,而是在机场的门口抽着烟,只要我走出去,就再没有懈怠的时间,可我想懈怠,仅仅是懈怠一根烟的时间而已。当一根烟抽到烟屁股时,我耳边仿佛听到了抽鞭子的声音,这声音重重的落在了我心头,让我整颗心‘咚咚’有力的跳动起来。
搭上计程车的同时,我给阮醒发去消息,告诉他我已经安排好了他的家人,并已经回到了岘港。
阮醒的回复久久没能收到,我暗自奇怪,想着应该没什么事情吧,不过还是跟出租车的司机说了一声,更改了一下目的地,直接去康泰赌场,原本我是要回酒店的。
满打满算,算上来回在路上的时间,我一共离开了三天。本想着这三天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可谁知道,跟我离开时相比,整个岘港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康泰赌场,自然的进了赌场,自然的出现在赌场一楼,直到这时,我总算是察觉到了一分古怪。赌场里的人,神色皆谨慎彷徨着。而且整个赌场都充斥着一种……一种不和谐的怪异气息。
我走到一个见过几次面的荷官面前,本是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不等我问什么,眼角余光却看到在上二楼的楼梯缓步区,有一道目光带着敌意落在了我身上。
扭头顺着那道视线回看过去,看到的却是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怎么在这里?
我眉头逐渐皱起,伸手入怀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我没急着点燃,而是往她那边走了过去。
“又见面了。”
“我和你很熟吗?”
到了那女人的面前,我自然而然的说着,她却像是吃了枪药似的呛了我一句。
我一笑,拿出火机点燃香烟。
“你怎么在这里?”
我又问了她一句。
她没接着呛我,而是嘴角一勾,有些得意的冲我笑了一声:“这是我们的赌场,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心里一动,面上我没露出什么异色。
“顾先生也在吗?”
这个女人,一头金发,普通话说得异常娴熟,正是莱德赌场的那个老千,或者也可以说是莱德赌场的钉子。
“铭哥在办公室。”
她白了我一眼,我挑了一下眉毛说:“可以带我去见见顾先生吗?”
她似是想了想,随后说:“不行。”
我点点头:“那我就跟上次一样,把顾先生叫下来吧。”
上次跟顾铭见面,是我在莱德赌场肆意妄为圈钱的时候。此时提起这话,意思自然是说我打算在这里圈钱。
女人一瞪眼:“你敢!”
这女人就是有病,不能惯着的病。
我没好气的说:“我有什么不敢的?不想麻烦就别啰嗦,带路。”
女人狠狠瞪了我一眼,不甘心的一转身,踩着中跟鞋蹬蹬蹬的在前面走着。
上至赌场三楼,原本阮醒的办公室前,她敲了敲门,在里面传出一声‘进’之后,她引着我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办公室的格局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坐在这里的人已经不一样了。
“顾先生。”
坐在原本阮醒位置上的,此时已经换成了更年轻更有朝气眼神也更锐利的顾铭。
“原来是杨老弟来了,这里不陌生吧,自己做自己取水喝,我手头还有些事情,忙完招待你。”
我没坐下更没喝水,而是走到了窗前,透过窗户往外看着,同时在打开窗户的地方往外弹着烟灰。
“阮醒怎么了?”
顾铭随口应付着我:“出海了,昨天的事。”
我看向顾铭那边,正看到他埋头在成堆的文件中,一份份的签字,旁边还有个计算机在啪啪的响着,似是在核算账目。
“对了,杨老弟,三天后莱康赌场开业,你得来。”
莱康赌场,不用想,就是原本的康泰赌场了。
在窗口掐灭烟头,随手把烟弹出了窗外:“顾先生好手段。”
顾铭头也不抬的说:“嗯,承蒙夸奖。”
你倒是不一点也不谦虚。
尽管知道顾铭对付阮醒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利益相争,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们要对付阮醒?”
顾铭嗤笑一声:“为什么?拿了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他当然得吐出来。”
我一皱眉,不等细问,顾铭又说:“当初岘港为什么会有博彩许可证的发放,那是因为我们在背后走动的结果,阮醒倒是运气不错,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手段得去了一张,现在不过是要他还回来而已。”
“为什么最开始不让他还回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阮醒已然成了过去,所以这个回答我相信是真的,因为现在顾铭没有骗我的理由。
“杨老弟,当属于你的东西被别人拿了,还被别人用了,还用的很好,你会急着拿回来吗?”
我一愣,不知道顾铭这话是什么意思,而这时候顾铭也终于抬头看向我,并冲我露出一丝笑意。
“被用也就被用了,经营的不错,对我们也没有坏处,我们只需要在别人用心栽培了树木之后,最后来摘取果实就好。”
他这么一说,我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阮醒用了别人的东西,但那东西的主人并没急着要回来,而是等着阮醒用一张博彩许可证将赌场竖起并做大,等阮醒辛苦付出到一定程度时,顾铭他们便来收取最终的果实。等于是不费丝毫的力气,但却得到了最大的利益。
“现在这张博彩许可证在我手里,最后,你们也会这么对我?”
眯起泛出幽光的眼睛,我看向顾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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