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局回到落脚的酒店里,我方才打开带出警局的那个档案袋。
打开袋子以后,一个小册子首先掉了出来,拿起一看,上面写的都是南国的文字,我也看不懂,不过有一点我却明白,这就像是一个户口本似的东西。因为小册子的某一页上面,正有我的大头贴。还有名字以及年龄等。除了这个类似户口本的小册子外,还有一张卡片,那张卡片当然就是身份证了。不但如此,除了这些外还有护照。
竟然连护照都有。
我眼眸闪了闪,这应该是苏锦的功劳,阮兴强在对待我的事情上可没有这么细心。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正经的身份了。
两天之后的傍晚,我接上了阮兴强赴约。
时间是晚上六点半,地点是岘港最好的酒店。
到了地方后还没进酒店,我便在门口看见了正等在大厅的阮醒。
到底是对待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我,别说阮醒会在大厅里面等我,就是在包厢里面等着我也不太可能,只可能是我先到,然后在大厅里面等着他。
社会就是这样,这只是最为现实且最为微不足道的小小一角。
“怎么还有阮醒?”
刚刚下了车,阮兴强便说了一句,今天他随身带着那位女警,所以翻译的事情自是不用我安排,因此我便没带那个骗子。
“这次的饭局,本就是我帮阮醒约的。”
因为怕阮兴强有意见,话落之后我紧跟着又说:“强哥,冤家宜解不宜结,让烟的道理同样适用于这件事。”
“即便强哥真的不打算放过阮醒……”
稍微顿了顿,我叹了口气,现在看来,阮兴强是真的不打算放过阮醒了。一到这里,乍一看到阮醒他的语气便显得有些不悦起来,这要是肯放过阮醒那都有鬼了。
“强哥,我国有一句俗话,狗急跳墙兔急咬人。即便真跟阮醒之间没有缓和的可能了,可做事的手段多少也应该怀柔一些,毕竟,真若逼急了,阮醒可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我这番话说完,阮兴强的面色有些阴沉起来,不过想了想,他的面色又缓和了下来。
而此时,酒店大厅里面的阮醒已经看到了刚刚进门的阮兴强跟我,于是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强局,杨先生,你们终于来了。”
相互我手,外加一些不紧要的寒暄之后,我们一行人乘电梯上了酒店的顶楼。
看得出来,这次约阮兴强吃饭阮醒很是用心,不但安排的是最好的地方,且挑的还是最豪华的包厢。至于菜色之类的就更不用多提了。
但这些都是虚的,关键还是在于谈的怎么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由我起头,闲扯的话终于落到了正处。
阮醒对阮兴强说:“强局,有人在康泰跳楼的那件事,毫无疑问是我们全责,是我们的防范意识不够到位,是我们的安全措施做的不够好。”
首先,认错,且态度谦恭,看来阮醒在对待阮兴强这件事上打的是苦情牌。
阮醒喋喋不休的说着:“强局,该罚多少我认罚,该怎么整改我配合。”
稍顿,阮醒倒满了一杯酒,又说:“还希望强局能高抬贵手,放我康泰一马。”
阮兴强没说话,只是拿起杯子自顾自的干了一杯。
“醒先生,其实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跟你说一句话,或者说,是跟你通个气。”
阮醒愣住,不解的看着阮兴强,随后又看向我。
我微微皱眉,并缓缓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阮兴强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阮兴强没忽略我们之间的小动作,他摆摆手说:“醒先生不要多想,就只是字面意思而已。”
阮醒看着阮兴强,试探性的问道:“那不知道强局要跟我说的话,是什么话?”
阮兴强没急着说,而是拿出了烟来,给我还有阮醒都发了一根。
“得过且过,闹得太难看,大家都不好收场。”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之后,阮兴强定眼看向阮醒,面色肃穆的又说:“我要跟醒先生说的就是,赌场的事,醒先生放手吧。”
“醒先生做赌场已经做了有几年了。该赚的也赚了,风光也风光过了,现在是时候收手了,拿着这些年赚的钱,你去哪里都能有好日子过。”
等阮兴强说完,阮醒愣住了,别说阮醒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我简直怀疑阮兴强到底有没有听懂之前我在酒店门口说的那两句话的意思。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逼急了更会咬人。
就是泥菩萨,尚且还有三分土性。
就这么跟阮醒说话,阮兴强这不是把阮醒往绝路上逼?
阮醒先是愣住,接着哈哈大笑了两声,随后一仰头,把满杯子的酒一饮而尽。
“强局,你和铭老板是不好惹,可我阮醒也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你不给我活路,我也绝不会给你们活路,不就是斗吗,谁怕谁,就是最后我输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
这些话,阮醒说的极为阴沉,威胁意味十足。
而等阮醒这些话说完后,静,整个包厢都寂静下来,那种死一般的寂静。
我皱眉看着对峙的两人,脑海中却怎么也想不清楚,为什么阮兴强会这么逼迫阮醒。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我捏了一下鼻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想了想,我看向阮兴强。
阮兴强倒是没看向我,他依旧悠然自得的抽着烟喝着酒。
沉寂了有一会后,阮兴强掐灭烟头并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随后语气轻缓的开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做,醒先生自己拿主意吧。”
说完这些话,阮兴强竟是站了起来,显然是准备走。
不过在走之前,他却还给阮醒留了一句话。
“不过,醒先生,我提醒你,你自己主动退去是最好的选择,不要以为我是在威胁你或是什么,这些都不存在。”
稍微一顿,他抬手指了指头顶。
“其实,真正要动你的人,既不是我也不是顾铭,而是……其实刚才那些话,我只是转告那位的意思。”
话说到这,他放下指着头顶的手,然后在不多留,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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