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诈我?!”
第一局结束,张君寒拍案而起,愤懑地盯着我,眼中因为气愤瞬间便冲起了血丝。
我淡淡看着他:“赌局已经结束了,再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话落之后,见张君寒依旧在死死地盯着我,我不由凑了凑肩膀:“况且,我压上了一只手去赌,说到底,还是你不敢赌罢了,又怎么是我诈你呢?”
话虽是这么说,但我心里则是暗暗叹了一口气。
跟土匪拼命似的这一招,已经不能再用了。
诈一用出来,张君寒不敢,但那是因为他没考虑清楚,也不知道是我在诈他,如果我在用的话,只要有一定的把握,张君寒绝对敢跟我手对手的去赌,甚至是命抵命的去赌。
与此同时,周围交流的声音明显更胜过刚才了。
也正在这时,作为主持的车振宇宣布:“第一局,杨飞胜,第二局准备。”
第二局换了一个人来当荷官,换荷官的同时也会换牌。
依旧如同第一把一样,先是有车振宇和张玉堂的人上前检查牌,确定都没问题后,荷官才开始发牌,在发牌之前按照惯例当然是要我跟张君寒各自检查牌的。
我检查牌的时候只偷了两张牌,一张红桃9,一张红桃J,在梭哈里面,顺子是最难凑成的,有时候差的,往往就是那么一张两张的牌,所以就是针对顺子,我才藏起来了一张9和一张J,而且为了凑同花,我拿的还都是红桃的。
轮到张君寒检查牌,他有没有出千我依旧没看出来,但检查牌之后他冲我一声冷笑我却看出来了,显然,他动手脚了。
草莽的方法已经不能再用了,那么……
我只是藏了两张牌,如果一会发牌时牌面不好的话,变数会很大。
想了想,我看向负责发牌的荷官。
这次负责发牌的荷官是个中年胖子,他冲我跟张君寒分别笑了笑,然后开始洗牌。
他不是专业的荷官,不过洗牌的手法倒是挺专业的。
但也就那样。
牌我已经检查过了,排序也看过了,此时他洗牌,我很自然的在脑海中算出了等一会发给我的第一张牌和第二张牌都是什么。
一张红桃8,一张方片J。
不得不说,这不是什么好牌,跟我手里的牌搭一下的话,最多一个对子。
而张君寒那边的牌,应该是一张4和一张A。
荷官发牌,发到我这里的时候,我一抖衣袖,把8换成了J,随后我一张牌扣下,一张牌翻开。
再看张君寒那边,他那边什么底牌我不知道,但明牌的那张牌是一张黑桃Q。
看来他果然动手了!
第三张牌,我是一张梅花J,张君寒那边是一张黑桃老K。
发到这张牌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张君寒要做什么牌了,或者说,他从一开始想的就是用10、J、Q、K、A的黑桃同花顺赢我。
在检查牌的时候,他就已经把那五张牌全都收入囊中了。
该死!
原本我并不想做什么牌,但现在看来,刚才真应该防着这家伙一手,把黑桃A或是黑桃J的给拿走。
不过……
想到黑桃J,我目光闪了一下。
是不是可以这样?!
我目光闪烁的看向人群中。
这时荷官已经开始发第四张牌了。
第四张牌,我这边的牌是一张2,我用它换了底牌,把底牌的红桃J露了出来,如此一来,牌面上我一共有了三条J。
而在看张君寒那边,他的第四张牌是黑桃10。
从明面上来看,我这边的牌是三条J加上一张‘?’底牌,而张君寒那边则是10、Q、K,加上一张代表‘?’的底牌。
我双手交叉,手肘抵着桌子。
“想不到现在我们都在叫J。”
张君寒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笃定的说:“我敢说,这张J会到我这里来,而并非去你那里。”
我冷笑一声,这张J当然会在你那边!
冷笑之后,我笑说:“我也觉得这张J肯定会来我这边,或者说,它已经来了。”
话落之后,我抬手点了点我的那张底牌。
张君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多说无益,接着玩吧。”
我也笑了一声,随后抬抬手,示意荷官继续发牌。
荷官接着发牌,发到我时,我没多余的动作,拿了牌后直接翻开,是一张梅花A。
发到张君寒的时候,他拿在手里搓了搓,随后才打开,然后放到了桌面上,是一张黑桃A。
周围立时响起了一连串的吸气声,这种同时发出两张A的牌型,还是很少的。
我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而是目光阴森的看向张君寒。
张君寒也在看着我,嘴角闪烁着即将得胜的微笑。
也就在这时,我抬起了手。
张君寒一皱眉。
我则说:“我要求在开牌之前,封牌。”
张君寒眉头皱的更深,随后看向了张玉堂。
我这边则是看向车振宇。
会场内的客人们这时候都非常的激动起来。
封牌,能见到封牌的机会可不多,虽然封牌仅仅只是把双方的牌扣住,但封牌时所在乎的,并不是所谓的封牌,而是封牌的理由。
车振宇对我说:“请问你,为什么申请封牌?”
我摊开了双手,说:“未免我赢了后有人说我出老千耍诈,所以在开牌之前,我要求封牌,然后经由双方有经验的人检查全身,看是否有出千的嫌疑。”
我这样的理由,中规中矩。
而且一旦涉及到出千的问题,通常来说,不会不同意封牌的申请。
“好。”
车振宇看向豹哥和邵敏,见两人都点了点头,他果断的一挥手:“封牌。”
荷官可以现场随便找,无非就是发牌而已,但封牌就不行了,最起码封牌所用到的道具,可都是赌场的。况且,谁不知道在封牌的时候是最不容易出千的时候?
所以封牌的环节,基本没人会在乎封牌的人是不是有问题。
于是,两个女性服务员分别端着托盘走了上来。
而托盘中则放着两张银色的大碗,这碗当然不是碗,而是封牌用的银盘。
只要把银盘扣在了牌上,便代表着封牌。
两个女人封牌之后便退了回去,而这时候则轮到我跟张君寒互相遭受各自的人检查是否出千了。
检查他是不是出千的人,当然是车振宇的人。
而检查我是不是出千的人,则是张玉堂的人。
“杨飞,死到临头了,你就不用嘴硬了,一会,你必输!”
此时,在所有人看来,我可能都是为了借封牌的机会翻盘。
只要能找出张君寒出千的脏,就可以获胜。
而实际上,我真是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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