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向宝婕妤,眼神一闪,脸上带着笑容,温和地开口向她询问,“宝婕妤,这条手链是你的吗?”
看了皇后一眼,宝婕妤垂下眸子,不卑不亢地,“是臣妾的。”
听她承认,皇后顿了顿,面上有些迟疑,“这……”
“宝婕妤你的手链是什么时候散落的?”
“臣妾不知。”
见她面上毫无心虚之意,皇后敛了敛眼皮,也不再问她,这事她也不好插手,捧着自己的暖婆子,闭口不言,两边都是皇上的宠妃,自己怎么做都不讨好,还不如将这件事交给皇上处理。
李贵人见皇后就这样轻易不再过问,皱了皱眉,因着心中对宝婕妤不知名的忌惮,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话。
此时,得了消息的白露、妙琴她们也赶到了迎风殿,找了两个小太监将白画抬了回去,她脸色苍白的看得楚晏姿十分担忧。
白露也知道了楚晏姿的情况,强忍着泪水,在一旁候着。
楚晏姿听见李贵人出来说话的时候,眸子也动了动,睁开眼睛,朝那边看去,视线却看到傅严担忧的神情,心中一动,朝他勉强笑了笑,眼中光芒不再,分外惹人怜惜。
楚晏姿手指动了动,突然想起,这件事情中也许会用到傅严,毕竟傅严可是颜怜玉的主治太医。这般想着,楚晏姿脸上的表情越发楚楚可怜,瞧着傅严脸上的怜惜,她张了张口,无声地说道,“颜嫔”
傅严看清了楚晏姿的口型,一思索,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定了定,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看她眼角微露的笑意,傅严目光一凝,心中微微一暖。
这样就够了,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好。
白露瞧着自家小主的动作,身子微微一侧,挡住了别人可能看过来的视线,若是让别人看见自家小主和太医之间的动静,还不知会怎么想呢。
就在外殿鸦雀无声的时候,内殿传来颜嫔凄凄惨惨的哭声。
颜嫔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雍帝坐在床边,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这倒不是装的,而是她真的在后怕不已,她没想到小产居然这么疼,她差点就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
“皇上,嫔妾还以为自己醒不来了。”
雍帝敛了神色,低声安抚道,“没事了。”
感着身下的疼痛,颜嫔的脸白了白,拉着雍帝的手,哭得梨花带雨,“皇上,我的孩子还在不在?”
雍帝神色一僵,拍了拍她的手,“你身子要紧。”
颜嫔一怔然,说不上此时自己的心情,明明早就决定好的,可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却没有一点轻松,“皇上,嫔妾的孩子没了!”
“不会的,不会的。”颜嫔摇着头,不敢相信,拉着雍帝的手,希望他告诉自己这是假的。
雍帝瞧着她脸上不似作假的悲痛,听到她不敢置信的哭喊声,脸上也露出一抹痛意,摇了摇头,似是说不出话来。
对于皇上表现出来的痛苦,颜怜玉表示很是满意,可颜怜玉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她脸上表情突然一变,拉着雍帝说,
“嫔妾往日里都非常小心,就害怕会伤到腹中的孩子。可是……当时嫔妾脚底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滑,这才摔了下来。”说到这里,颜嫔想到小产时的疼痛,打了个寒颤,又继续说到,
“皇上,您要为嫔妾做主啊,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害嫔妾的,皇上。”
颜怜玉的声音凄惨,越往后说越痛苦,伏下身子痛哭出声。
也因为她低伏着身子,所以没有看见雍帝眼底的冷意,雍帝冷眼看着她,语气却温柔如水,“你放心,朕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雍帝走出内殿时,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
看见雍帝出来,皇后起身,看了一眼捧着碎珠子的宫女,浅皱着眉,迟疑地和雍帝说道,
“皇上,宫人们在太和殿发现了这个,臣妾问过了,这串珠子是、宝婕妤的。”
说到宝婕妤的时候,皇后明显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嘴,才继续说道。
听着皇后的卡顿,雍帝心中明悟,即使他这般宠着颜嫔,众人依旧会忌惮涟漪,心中苦笑,那他的一番举动当真是多余。看了一眼皇后,没有说话,坐下之后才看向宝婕妤,目光幽深,浅然开口,
“宝婕妤,你作何解释?”
宝婕妤从软榻上下来,雍帝微微一皱眉,却没有阻止,走到大殿中央,宝婕妤才停下来,欠了欠身子,
“这串手链是臣妾的,但臣妾并不知它为何会掉落在太和殿内。”
李贵人看着皇上出来,想着皇上平日了宠爱颜嫔的模样,眸子一闪,跳出来嘲讽道,“你的手链你不知道?难不成还是别人从你手上拽下来的?”
宝婕妤冷然看了李贵人一样,就像在看跳梁小丑般,勾出一抹讽笑,“谁知道呢?”
“你!”李贵人被她的眼神一激,怒不择言,“宝婕妤就算推脱,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这理由你说出来谁会相信?”
“朕信!”
这句话一出,无论是威严自若的皇后,还是维持温柔的淑妃,又或者是沉默寡言的云妃都是一愣,尤其是刚刚说话的李贵人,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看向雍帝,
“皇上?”
看着众人的百态,雍帝拨了拨腰带上的荷包,抬起头来,重复了一遍,
“朕说,朕信!李贵人可有听清?”
李贵人大惊失色,立时跪倒在地,“皇上恕罪!”
雍帝轻笑出声,凉薄之意分明,“爱妃何错之有?退下。”
“是。”李贵人红了眼眶,又惊又惧,低垂着头,缓缓退下。
见无人再说话,雍帝才收了笑容,看向微微怔然的宝婕妤,眸子一软,竟想不出当初自己为何要宠着颜嫔了明知道她是一个骄傲的女子不是吗?
“宝婕妤身上有伤,起来吧。”
“臣妾谢过皇上。”看了一眼雍帝,宝婕妤不懂他这一番动作是为何,敛了敛眸子,要说雍帝心中依旧喜欢自己,她是如何都不会信的。
目光朝内殿看了一眼,难道是为她?宝婕妤眸子一冷,拿她当靶子,也要看她乐不乐意!
雍帝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当初拿颜嫔当靶子想要保护宝婕妤的意图,宝婕妤没有领悟到。反而,他现在想清楚了,准备好好对待宝婕妤的时候,倒是让宝婕妤觉得自己在拿她当靶子保护颜嫔。
要是雍帝知道了宝婕妤的想法,还不得恼死。
皇后看着宝婕妤站起来,顿了顿,走到皇上身边,浅浅蹙眉,有些为难道,“皇上,那这事要如何查下去?不仅颜嫔小产,就连珍淑仪也……”
心疼地看了一眼楚晏姿,皇后隐晦地提醒着雍帝,你的两位爱妃可都受了不轻的伤,你想护着宝婕妤,又怎么向她们交代。更何况,当着全宫人的面,有失公允,让别人怎么看皇上您呢。
皇后拿着帕子遮了遮嘴角,掩住那一丝讽笑,收回自己的视线。
雍帝自然明白,他不能就这样没有证据地说穆涟漪是清白的,瞥了眼那些珠子,又对宝婕妤的丫鬟琉珠说,
“你再仔细想想,你主子的手链是何时掉的?或者谁接触过你主子?如果你都想不到,你主子可就要背着这罪名了。”
宝婕妤听到这有些威胁的话,凝目看了他一眼。她身后的琉珠听到雍帝的话,当真仔细的回想,这一想,还真让她想出一个细节来。
琉珠细细揣摩后,谨慎上前一步,“皇上明鉴,今日小主来参加小皇子的洗三礼的路上,碰到过一个小宫女,她急急忙忙地路过,碰巧撞了小主一下,小主仁和宽容,没有和那宫女计较,就放了那宫女。”
琉珠往日里并不如琉玉那般话多,却一向稳重缜密,这时遇到小主被陷害之际,倒是将前因后果说得一清二楚,这“碰巧”二字用得极端微妙。
琉珠瞧了瞧雍帝一眼,又见自家小主也想起这件事,她又继续说道,
“刚刚在小皇子的洗三礼上,奴婢就见服侍主子的宫女眼熟,这时候回想起来,才惊觉,那宫女和早上撞到主子的是同一个人。”
听着琉珠的话,雍帝就顺着她的思路思考起来,知道宝婕妤性子虽然直率,却也不是动不动就处罚奴才的人,明白了琉珠的意思,是怀疑那宫女有问题。
琉珠磕头行了个大礼,“奴婢斗胆,恳求皇上查问那个宫女。”
“准了。”
雍帝换了个姿势,朝着张进额首,示意他将那个宫女找出来,意义不明地看了一眼楚晏姿面前的、绣着高山流水图案的屏风。
张进看见了雍帝的眼神,不知哪里来的默契,竟然没有误以为雍帝是在看楚晏姿,准确无误的看见了摆在那里的屏风,记住了那上面的图案,有些诧异,朝着雍帝点头,领命下去。
有着琉珠给的线索,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张进就找到了那个宫女,那宫女胆子不大,受了颜怜玉的贿赂,而且颜怜玉担保过会保她无事,想着颜嫔的恩宠才会去做这件事。
张进找到她的时候,她脸色惨白,还没用张进询问,就将真相说了出来。张进没理她,冲着她说了两句话,那宫女脸色有些惊疑不定,却连连点头。
见她记住了自己的话,张进才领着人回到迎风殿,
“回皇上,人带到了。”
接下来,这等宫女的问供之事,皇上懒得去询问,全部交由皇后,他只听最后结果。
“本宫问你,颜嫔小产一事和你是否有关?”
瞧着皇上神色,就知道他不会管理这事,皇后只好担起责任,自己盘查她。
那宫女神色惊慌的跪在地上,周围这么多主子都看着她,她着实紧张害怕,“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奴婢不知道颜嫔会小产。”
这倒是实话,她本就只是受了颜嫔的指使,毁了宝婕妤的一串手链罢了,颜嫔小产一事,她丝毫不知情,不然她也不敢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知道颜嫔会小产?这意思……皇后挑了挑眉,接着问她,“宝婕妤的手链散落一事,是不是你干的?”
那宫女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最后才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宝婕妤的手链是奴婢毁了的,但是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会和颜嫔小产有关系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琉珠听见宫女的话,咬牙切齿的愤恨道,“你这奴婢,我家娘娘好心放你一马,你却恩将仇报,当真狼心狗肺!我呸!”
那宫女打了一个哆嗦,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琉珠可没有一丝一毫同情之意,只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今日如果不是皇上相信娘娘,查了出来,受了这天大委屈的就是她家娘娘了,这死奴才罪有应得。
众人没管她这泄愤的表现,只是一些人皱了皱眉,没想到又被宝婕妤逃了过去。
皇后暗了暗眼神,不知作何想,继续问她,“是谁指使你的?”
“是、是……”
“皇上!”
就在那宫女要说出来时,突然被打断,颜怜玉从内殿踉踉跄跄地扶着雪玲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那个丫鬟,脸色还看得出疼痛,柔柔弱弱、又惊慌的喊道。
那宫女看见颜怜玉,身子微微一颤,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皇后冷眼看向走出来的颜怜玉,原以为今日会把宝婕妤拉下马,谁知皇帝一心偏袒她,现在就要问出真相,颜嫔又来插一脚,她到底想不想知道是谁害了她!
等等……不想知道是谁害了她?不会是……
皇后眸子一闪,心中震惊,睁大眼睛看向颜怜玉,没想到她竟然这般疯狂!
听见她的声音,楚晏姿动了动,白露看见,“主子?”连忙去扶她,将靠枕放在她背后,尽量让她舒服一下。然后看向大殿中央,她也很想知道害的她家小主无法有孕的人到底是谁!
楚晏姿扶着白露的手慢慢坐起身子,看了一眼殿中的情形,一丝冷笑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瞥了一眼雍帝,也想知道雍帝会如何做,静静看着事情发展。
“你怎么出来了?”雍帝转着手上的扳指,含着丝不明显的漫不经心问,眉眼温和,却在位置上稳坐不动。
颜怜玉见雍帝抬眼望她,明明眉眼温和,她却觉得有种凉意泛滥,她的手微微紧了紧,表面依旧维持着受害者的面貌,面上滑过一道泪痕,自有一番美感,“嫔妾想要亲眼看看是谁害了嫔妾的孩子!”
雍帝点头,表示理解,朝她额首,示意她可以在这儿看着。这一番举动让大殿里的人有点看不懂,之前还为了颜嫔拒绝珍淑仪,现在又对颜嫔如此冷淡,真是帝王心,海底针。
见识了一番皇家的翻脸无情,一些心思清明的妃子都不禁觉得心中凉意满满的,不知归处是何方,如何争宠,又如何固宠,受宠如珍淑仪,依旧争不过颜嫔,身负荣宠如馨昭仪,依旧在新人入宫的短短时间内失宠贬位。
楚晏姿微微垂头,面上薄凉,后宫争斗本就没有尽头,这一条路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总要决出最后的胜者。
颜怜玉面色一僵,不解为何雍帝突然对她这么冷淡,入奢易,从俭难,一直被雍帝宠着的颜怜玉微微红了眼眶。
“你,”雍帝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宫女,“继续说。”
那宫女原先被颜怜玉打断,就闭上了嘴,不敢说话,现在雍帝让她继续说,她才低着头,吐出了幕后主使,
“回、皇上,是、是淑妃娘娘!”
此话一出,满殿惊呼。
颜怜玉心都要跳出来了,抓着雪玲的都要溢出血来,突然听到这个答案,惊疑不定地看向那宫女,她有吩咐过攀咬淑妃吗?
皇后微凝双目,看向那宫女,之前颜嫔的表现,明明……看了一眼淑妃从看好戏到茫然再到震怒的这一番变戏法似的变着脸色,皇后也觉得心中痛快。
皇后坐回位置,稳坐钓鱼台般,看着这一场好戏,不管今日落马的是宝婕妤,颜嫔还是淑妃,对她都是有益无害,而且还有额外收获,瞥了眼一脸冷色的珍淑仪,皇后眼中几不可查的浮现笑意,宫中受宠之人全部受损,她身为皇后,益处良多。
淑妃脸上温娴神情破碎,脸上浮上冷意,她贵为一品淑妃,深受皇宠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胡乱攀咬。望着那宫女眼神如看死人般,不紧不慢,语气不变,冷意开口,
“本宫指示你?你有多大的脸面,能让本宫认识你这么一个低贱的下等奴才?”
那宫女脸色涨红,又羞又愤又惧,却将心中的愧疚一概消去,
“皇上,娘娘,真的是淑妃指示奴婢的!”
宫女心中潜着一层异样恶意的兴奋,她也想看看这般高贵之人摔下泥潭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连她这种低贱的奴才都不如!
淑妃怒极反笑,“本宫宫中那么多太监宫女,为何要指示一个素昧相识的你?”
“是因为娘娘害怕自己宫中的人被认出来,直接暴露了娘娘您!所以你才会用奴婢这种身世清白的人,不用惹人眼目!”
心中有些恶意,胆小的宫女都伶牙俐齿起来,说出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更是咬着自己家世清白,暗示抵触着那句低贱的人。
就连张进都抬头看了一眼这丫鬟,恶从胆边生,没想到她居然能将淑妃说的哑口无言。当时皇上看向的那张屏风,上面画着高山流水的图案,张进一直跟在雍帝身边,自然知道雍帝的心病——前朝刘家,也就是淑妃的母族。
宝婕妤冷眉,虽然她从没参与过后宫阴秽,但是也不代表她是傻子。颜嫔早不出来、晚不出来,那奴才刚要开口,就不顾身子急忙忙赶出来阻止,表现得这般明显,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
明显的自导自演,还自觉良好,宝婕妤心中鄙夷,脸上也没有好脸色,想着当年她小产的时候,痛苦不堪的样子,就觉得拿着孩子陷害自己的颜嫔,枉为人母!
望了眼面色波澜不惊的雍帝,宝婕妤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能让那宫女这般快速改口,又这般坚定地指认淑妃,除了皇帝,还有谁能办到。
皇后看了看雍帝的脸色,见雍帝没有表示,转过头来,抚了抚自己护甲,颇有些严厉问她,
“你可有证据?”
淑妃冷眼瞧着皇后瞥过来的神色,心中冷笑,想看她笑话,还早着呢!这件事本就不是她做的,她也不怕皇后盘查。
楚晏姿心中叹息,将扶着白露的手缩回锦被中,她还记得选秀那日,温娴静雅的淑妃、明艳大方的馨昭仪,浅言笑谈,就能定了她们的生死。可是,从今日后,她们二人的盛世怕是都不复存在了。
那宫女抬头隐晦地向上看了一眼,心中谨记着张公公和她说的话,向着皇后说,
“奴婢有,奴婢也怕万一事发,会被淑妃娘娘弃而不顾,特地藏了证据,就是娘娘收买奴婢的证据,皇后娘娘可以派人去查!”
皇后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会有证据,让人去查。
等待的过程中,淑妃见她一脸肯定无惧,脸色惊疑不定,心中有些不安,她不会被人算计了吧!
去搜证的人很快就回来,捧着一个盒子,宫人将它双手奉上后,又退了下去。
众人目光全部集中在那个盒子上,皇后额首,示意宝诗打开。
皇后第一个看见了里面的东西,脸色微变,有些微妙地看了一眼淑妃,这一眼看得淑妃心绪难安。
“皇上,您看……”
皇后让人将盒子呈到雍帝面前,雍帝看下头去看,久久没有抬头,猛然将盒子摔倒淑妃脚边,“爱妃!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淑妃被吓了一跳,颤了一下,不知道皇上看见了什么,生这么大的气,表情僵硬的低下头去看,眼眶慕然睁大,那是她封妃时,皇上赏她的风翠玉珠,后宫只有她有,淑妃急急忙忙上前跪倒,
“皇上,臣妾没有啊!一定是别人陷害臣妾,臣妾怎么会拿这么显眼的东西去收买别人呢?更何况这是皇上送臣妾的啊!臣妾爱护还来不及啊,皇上,你相信臣妾。”
后宫中的确很多人对皇上一往情深,毕竟他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人,相处之时又待人温柔体贴,她们都是十几岁就入了宫,又怎么招架得了这样的雍帝呢。
淑妃极力想要镇定下来,可是那风翠玉珠一出来,她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略有慌乱地辩解着,期望的看着雍帝,希望雍帝可以相信她。
雍帝微微低头看向她,脸上带着一丝怒气和冷意,“那你说,是谁要陷害你?”
淑妃一愣,“我……”一时之间却也答不出来,情急之下,红了眼眶,一颗颗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打湿了微垂下来的发髻,她哽咽了一声,难忍心中凉意、疼痛,颤颤地相问,
“皇上不信臣妾?”
“证据确凿,你让朕如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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