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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赵钱果断扣动扳机，瞄准的地方是顾渊的腿。
情况不明，先弄清楚再说，不宜杀人。
这里不是一个杀人的好地方。
“叮！”
变形的弹头落到地上，还跳动了一下。
顾渊腿上泛起一阵黑雾，自主型防御性灵物，表面上以“黑雾”的方式挡下攻击。
一定程度上还能遮蔽对手视线。
本质上和常见的光幕防御类型的灵物一样。
“觉醒者。”赵钱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力或者灵物，总之对面之人身份不简单。
顾渊笑了一下：“我不是说过吗？路过的正义使者。”
他还真是路过的。
原本以为事情会和同乡会有关，毕竟艾纽曼这些家伙嚣张跋扈，眼高于顶。
干出强抢之事并不让人奇怪。
没想到，关系不大。
倒是误打误撞找到了另外一个窝点。
既然撞上了，顾渊当然不介意顺手料理了。
“呵。”赵钱打算说什么，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顾渊从衣兜里拿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不过他有印象。
是他来天满城之前，金逊留给他的，告诉他有什么情况就联系这个号码。
完全无视赵钱，顾渊接起电话：“喂。”
赵钱不着急出手，而是默默地观察着顾渊，同时思考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隔音效果太好，有时候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在天满大学出手了？”手机听筒中传来金逊的声音。
“嗯，刚好遇见一个鬼怪，顺手宰了。”
顾渊语气轻描淡写，如同在说看见一只蚊子，把它拍死了。
“我在天满城治安局有朋友，听到了你的消息，就打电话过来问问。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收获？”金逊问道。
“有啊。”顾渊说道，“我收了一个黑人奴隶。”
“？？？”
“？？？”
说实话，听到这话的时候，赵钱和金逊脑海中都闪过了大量的问号。
收了个黑人奴隶？
啥玩意啊这是。
“不是，你不是去调查吗？”金逊问道。
“是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和天满城的‘洋大人’肯定脱不了关系，我要打入内部才好弄清楚情况。”顾渊说道。
“呃……行吧。”金逊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干涉顾渊的调查方式，让他自由活动，主要想干涉估计也干涉不了。
除非他自己跑过来。
那他还雇佣个屁。
而且，在内心深处，金逊其实也不介意顾渊闹出一点动静来，大一些的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收获？我是说除了黑人奴隶。之外。”金逊问道。
“嗯，我在我的种植园附近发现了一个逼良为娼，违法犯罪的窝点。”顾渊说道。
“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山不容二虎。”顾渊说道，“我是说，我的种植园乃是首善之地，当然不能让附近如此藏污纳垢。
“所以打算在接手种植园之前，把这里清理了。刚好你在天满城治安局有熟人，过一会儿帮我报警吧。地址就是红色年华。”
“好。”
虽然这事和金逊要顾渊做的事情无关，但他肯定不会拒绝。
“那我先把这事处理了就去打听情况。”顾渊说道。
挂断电话，顾渊看向赵钱：“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你的身份。”赵钱说道。
对方的身份，恐怕不一般。
装是装不出这种从容淡定的，除非是顶级演员或者骗子。
“不是这个。”顾渊摇头，思索一下，“哦，对，是要把你打个半死，你是赵钱吧？”
“是我，你——”赵钱的话被打断。
一道寒光闪过，赵钱全身肌肉紧绷，如同钢铁之躯。
他是四级强身系觉醒者，走的是防御力路线，速度相对来说的不算快，力量相对而言的不算强，但是很硬。
非常非常硬，哪怕是重机枪的扫射……
“啊！”
赵钱发出凄厉的惨叫，伸手格挡的右臂被光武切开，一条断臂落在地上。
鲜血从伤口出喷洒出来。
寒光连闪，赵钱的四肢被顾渊切断。
肥壮的身躯摔在地上，变成了人棍的赵钱竟然还弹动了两下。
他用肚皮移动了一点距离，目标是放在旁边的手机。
顾渊走过去，踩住赵钱……又移开了脚。
不愧是强身系觉醒者，哪怕没有了四肢，光身躯依然力量强大。
顾渊如果不动用红玫瑰，还踩不住他。
既然如此，那就不踩了。
顾渊收回脚，光武往下一刺，把赵钱钉在地面。
赵钱痛苦无比，不敢挣扎。
光武就钉在他的心脏边缘，就算是强身系觉醒者，心脏遭到重创，很快也会死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
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赵钱认为的几小时。
大量失血的赵钱变得无比虚弱，他艰难开口：“你想要什么，我有钱，都可以给你，在东五路……”
他开始报自己藏匿金钱乃至一些灵物的地点，想要换取一线生机。
顾渊拔出光武。
赵钱略微松了一口气，差点昏迷过去，以莫大的毅力坚持住保持着清醒，求生的欲望极为强烈。
顾渊却没有和赵钱说什么，反而走过去，一剑把铁笼砍碎，然后又释放了那个被绑在器具上的女人。
三个女人刚才都因为赵钱的惨叫和血腥味的刺激清醒过来，正有些惊恐，有些快意地看着房间内的这一幕。
“我已经报警了。”
顾渊说道，“不知道天满城治安局的效率怎么样。在他们赶到之前，你们可以随便对这赵钱做你们想要做的事情。”
“呜呜。”
赵钱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凝固的鲜血有些堵住了他的喉咙。
“杀掉也无所谓哦。”顾渊说道，“刚好这里有很多道具，这玩意，真还能打死人啊。”
顾渊看了一个硕大的紫色之物。
三个女人脸上错愕、茫然、惊恐的表情慢慢被愤怒所取代，她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或者根本站不起来，却竭尽全力朝着无力反抗的赵钱爬去。
顾渊没有去看报复之花会盛开出什么形状，结出什么样的果实。
他转身走出房间，把铁门虚掩上。
外面的走道上，除了鲜血外没有其他人，保镖和保安们爬行着离开，留下一道道血痕。
顾渊顺着血痕追上去，在楼道上看见了三人，开枪将几个人的四肢全部打断。
又回到那个所谓的禁闭室。
被抓回来的女人已经苏醒，缩在角落里满脸疑惑。
狗咬狗，这些家伙内讧了？
艾纽曼算是尽忠职守，没有让这些保安离开，也没有让他们通风报信什么的。
“行了，待会治安局会来。”顾渊对艾纽曼说道，“我们走吧，去接手我的种植园。”
“……”艾纽曼默默地放下手枪。
“你做了什么？”保安队长倒是很硬气，还敢问顾渊问题。
“正义地路过，然后从你们身上踩了过去。”顾渊笑道，随手几枪，把保安队长的唯一还能动的手打断，“别紧张，不是针对你们，真的只是恰好碰上了。”
二级觉醒者的身体强度，扛不住这灵物子弹。
保安队长昏死过去。
“走了。”顾渊对艾纽曼说道，又转头看向那个女人，“治安局待会来，你可以先走，也可以留下来说明情况。哦，对了，你知道那什么教育室的话，还可以过去找赵钱报复，如果你心里承受力还行的话。”
说完，也不理会有些呆滞的女人，打开后门走出去。
艾纽曼把枪丢下，紧随其后。
枪里其实已经没有子弹了，他的枪法水平，大概就是拿着一把枪胡乱挥舞的大猩猩水平，或者还不如。
威胁人的时候把子弹打完了。
离开红色年华，顾渊让艾纽曼带路前往同乡会，一刻也不停留。
休息？
路过顺手踩死几只蚂蚁这种事情需要休息吗？
说实话，顾渊做这些事的消耗，比起普通人一巴掌拍死蚊子的消耗都还要少。
根本就不叫个事。
但对赵钱来说却是一道天雷，真正的灭顶之灾。
别说觉醒者和普通人，就算觉醒者和觉醒者之间，差距也是非常大的。
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赵钱在极端愤怒的情况系下，可以愤怒一整天——哦，是也只能愤怒到死。
“你们同乡会和红色年华什么关系？”顾渊问道。
“不太清楚。”艾纽曼猛摇头，“我只是同乡会一个普通成员，偶尔会来这里，和其他人见面。”
同乡会其实比较松散。
艾纽曼在里面可能认识不少人，但也仅限于认识的范围。
当然，这和艾纽曼本身也有关系。
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二级强身系觉醒者，如果想要真的在同乡会里面做点什么，也不是不行。
但能躺着为什么要努力？
艾纽曼在天满大学当人上人不知道有多快乐，哪里会着在借助同乡会的力量做点事情，或者在干脆跟了霍格往上爬。
“只是见面？”
“……”艾纽曼不说话，当然不是只是见面，而是嗨起来。
这里的可是用来放松的地方。
H赌du俱全。
艾纽曼每年都有留学生补贴，还有各种借口发的奖学金。
在学校吃住不要钱，但就算是这样，他一直处在赤贫状态，钱都花在了这里。
艾纽曼对同乡会的各种娱乐，可比他表现出来的熟悉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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