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纠结之下,大婶也只有选择认错,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是她的问题。
“大人……民妇知错,状纸……状纸……”
“你不必担心,今日这事本府替你做主,既然没有状纸你尚且和我说说是一件什么事?”
既然是民事那想必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是牛丢了还是说家里的房子被人霸占了,偏偏找上自己。
大婶这才在一旁与许鹤吟细说事情发生的全部经过,那描述的可以说是绘声绘色,都可以去说相声了,好像自己真的受了非常大的委屈一样,不得不说这演技还是可以的,就差留下两行泪了。
在听到大婶所言,许鹤吟顿时勃然大怒,只感觉怒火攻心,烧的正旺,好像她说的话正好撞到了对方枪口上似的。
要不是因为在自己身边没有惊木堂她一定会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以杀对方的士气。
简直岂有此理!就这么点小事动用自己,明明是一件芝麻大小的事情偏偏搞得那么复杂,直接私了即可,是把本府当猴耍是吗!
许鹤吟气急败坏,像个被瞬间点燃的爆竹,顿时爆开,很是不爽,怒斥着两字:
“胡闹!”
大婶差点就没有直接跪下来,只感觉眼前的人可怕的要命,甚至比狮子,大虫还要可怕。
幸好不是在正式场合,不然直接打哆嗦甚至吓昏过去了。
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世,来官府什么的也是第一次。
我的天,以前只是听说过有关许大人的事情,未曾听说她这么凶啊!感觉和传闻的有些不同,不变的就是相传她刚正不阿,爱民如子,不畏强权,是个难得的清官。
“是啊许大人,您也别生气,这位大娘非说要报官,我原本想着这么点大的事情不用你出面,可这大娘非要如此,我也没有办法,还请大人明示。”
华狐认为,对付这种人就得恶治!
你泼脏水的本事那么厉害也是时候该轮到我了,你以为人人都那么好欺负吗?我这样做不过是以牙还牙!
你这就受不了了?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
大婶差点就没有喘过气,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就跟被卡到了鱼刺一般,只能捂着自己的胸口做出我心绞痛的动作。
大婶想反驳可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该如何才能让优势回到自己身上呢。
许鹤吟的神色略微凝重,带着和往常一样的心态说道:
“没问题,虽然事小也可以解决,不过你俩可要想好,这公堂之上可不是玩笑话,一旦开堂本府将会严肃处理,一定会对你们的案情负责!”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如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本府可以既往不咎。”
许鹤吟说的话充斥着威严,尽管她已经尽可能的收敛杀气了,可浓烈的气场正在她的攻势下正在进行又一步扩散,显得阴惨吓人。
许鹤吟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众人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意,这种杀气,让大婶感到坐立不安。
别说是大婶了,就连那些围观的群众看到这张杀神再世的可怕眼眸都吓了一跳。
就没有见过这么强的人,至少是在他们看来是这样的!
大婶表现得非常不自然,眼神不知道往哪放才好,只感觉地面上长了刺一样,很是硌脚,有些不自然,站哪似乎都不合适。
见状,华狐也只是轻笑一声,她并没有被这股气势吓到,有的也只是上前一步行礼;
“民女无议,就是不知大娘您意下如何呢?”
“嗯?”
说着,许鹤吟又一次把眼神放到了大婶身上。
她的眼神四处飘忽打量着,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合适的答案;准确地来说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人有问题,因为在这个大娘身上密布着的全是破绽。
毕竟她当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这种喜欢栽赃陷害的人早已见怪不怪,有些手段低一点的人立马就能看出,如果是碰到段位高的那可就不好说,不过凭她包公再世的头脑最终还是能化干戈为玉帛的。
大婶偏偏这个时候智商下线了,只感觉自己脑袋一片空白。
大婶不知所措,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这个人有人证也有物证,她此番来官府为的就是诬告华狐大夫,可不曾想这个女的不是什么软柿子,更没有想到这一脚踢到板砖上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乖乖做出让步,该死,早知道的话就不该狂妄的说出那一句话,不然也不会激怒这个庸医,这下可好?把事情闹大了!还是趁早结束这桩事吧。
“大、大人,报告大人,民妇……民妇不告了。”
对于许鹤吟而言,她告还是不告对于自己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坏处,甚至没有丝毫影响。
“你不告了?好!来人啊!”
“在,大人!”
“给我把这妇人拖进去打二十大板略施薄惩!”
听到徐鹤吟的震怒,其中两个手脚利索的官兵立刻上前抓住大娘的手臂,各站一边,将其抓住。
大娘两边的肩膀被这两个官兵死死按住,只感觉有些喘不过气,甚至无法动弹。
她也只能摇晃着身体拼死反抗,奈何敌不过对方的力气,只能不甘心的咬牙吞吐起来,一口一个快放开我。
甚至开始胆大道谩骂起了官兵,顺便说起了许鹤吟的不是。
她一度认为许鹤吟当官当到土里去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顾普通老百姓的死活,还说什么公正无私,传出去都闹人笑话!
大家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心还真是大啊,就不怕你从此臭名远扬了?
她到现在还没有明白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许鹤吟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惩戒自己,而不是华狐,好歹怎么的也得开堂审理案件吧?可是她没有,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压了进去。
“啊?大人,你为何要罚我?民妇不告了为何还要责罚?要杀要剐好歹给个原因吧!大人,您这样做难道良心不会痛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徇私枉法,凭什么这个女的不受惩罚!给个痛快话。”
许鹤吟当官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没有见过?辱骂自己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敬佩自己的人也有,狂妄的人她见到的更多了,可这种蛮不讲理甚至不懂玉恒律令,甚至还反过来说自己不是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好,今日你非要跟本府讲理那本府就依你所言好好讲述一下,论玉恒律令,本府懂的可比你多!翠花,这敲鸣冤鼓的人是你,按照我云恒律令,如果原告所指控的和实际情况『稍有』不符就打五十大板。”
“本府看你身体不好这才斟酌减刑,这已经是法外施仁了,不仅仅是报案人,就连旁边出主意的“怂恿”报案的人也要被牵连受罚,你们这些前来围观的人可有……为难华小姐?”
许鹤吟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抬眼看了四周围满的群众,似乎在用眼神告诉他们,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他们哪敢说话?顿时被吓的萎缩成一团,只能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好像对方是个会吃人的怪物。
这道凶戾的眼神堪比俊狼,像是在给他们道出警告,只要你们说一个是字或者点头,那么很快,这板子就要打到你们身上了……
至于这挨了五十大板后的结果如何那就不是自己能担保的了。
见识到许鹤吟的威严之后,众人哪敢再去争个高下?谁也不会想着去吃那皮肉之苦,纷纷摆手否认,甚至认为此事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认倒霉。
“如此,这还像话,你们二人还不快将妇人压下去打二十大板!谁要是手下留情了本府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是!老实点。”
大婶被两个官兵强行带走,她在被人拖走的同时连忙回头去看许鹤吟。,
大婶眼泪汪汪,像是含了沙一般,很是痛苦。
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钱没有得到还把自己给搭上去了!
她不由得放声大喊,直呼冤枉: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是冤枉的啊大人,求您放过我!求您了大人,求您了!”
任凭大婶如何求饶哭泣许鹤吟只当做没有看到,她承认自己在某些事情上是严格了一些,不过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就是身为地方父母应该有的,如果人人都法外开恩,那这世道又该乱成什么样?
等到这桩事件结束之后华狐笑盈盈的向许鹤吟走来,她眼角舒展开来的弧度是那样的好看,像是弯起的月亮,看是迷人。
华狐正用看大英雄的崇拜神情望着对方,她开始向许鹤吟道出感谢:“阿洁,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谢谢你啦!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且我也没有徇私,这件事情本就是那妇人不对,我也不会看在谁跟我很熟的面子上对谁温柔。”
“华狐妹妹,我还是很中意你的,既然来了不如来我府上坐一会儿?我吩咐我手底下的人准备一点糕点,你应该会喜欢吃的。”
华狐听后又惊又喜,就像是吃到了绝顶美味的点心。
她不由得抓住了对方的纤纤玉手,温婉道:
“哇,谢谢阿洁,那就多有打扰了~谢谢,诶对了阿洁,今日本来是你休息的,我突然到访会不会打扰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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