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周末,陈羁从兰庭搬了出来。
东西没几件,兰庭有的,飞云湾的房子里都有。加个他,加个小九就能直接入住。
常昼那天晚上知道他要搬出来住的消息,就要吵着去看看,下午时约好孟觉便去了。
飞云湾这套是顶层复式,常昼口若悬河,竭力说服把一楼的一间客卧改成电竞室,连装备都要搞五套,以圆他们小时候商量好长大要搞职业战队的梦。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陈羁就答应了,常昼一开心,就说要请吃饭,三人来了玉楼记。
停好车还没走几步,他们便看见从餐厅门外的空地上的熟悉身影。
最先看见的就是孟疏,至于他对面站着的女孩,陈羁仅凭背影便能一眼认出。
常昼还说:“这不是你哥?对面的那个女孩我怎么觉得看背影有点眼熟?”
这话刚说完,他们便亲眼看着孟疏抬起手,带着温和的笑揉了揉对面女孩的脑袋。
动作儒雅又温柔。
是个可以直接纳入偶像剧唯美镜头的画面。
林知酒不知说了什么,对面的孟疏眼神如冬日暖阳。
陈羁定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紧了又松。
心口像是被猫爪子挠开一道裂缝,流淌出汩汩鲜血。
自以为是的坦然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坏。
还好身旁的孟觉开口,打断了那两人的交谈。
林知酒转身,看见这三人。
“咦。”
常昼:“咦什么咦?是不是看到我们很惊讶?”
林知酒点了下头:“是有点。”
“哥,你们是怎么碰到的?”孟觉问。
孟疏说:“在商场碰到的,刚好请她们吃饭。”
“她们?”
刚问完,路迢迢便从门里出来。
“艹?”常昼忍不住爆笑,拉住她身后一撮头发说:“几天不见,这玩意怎么就变绿了?”
路迢迢打他手,把自己的头发拨到脑后,然后又踹了常昼一脚。
常昼挠挠后脑勺:“不过还挺好看的哈,就是不太吉利。”
林知酒笑起来,目光一移,刚好落在陈羁身上。
从刚才第一眼,她就发觉这人好像脸色不太好。
平时本来就爱保持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加上还总热衷于对她各种冷笑嗤笑和嘲讽,可这会儿的状态,却更难以描述,看了还怪瘆人的。
林知酒总觉得,那眼神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哥,欢迎回归祖国的怀抱。”常昼说,他们都是跟着孟觉喊哥。
“听说你开了家汽车改装店?还挺厉害。”孟疏说。
常昼经不得夸,一夸就要上天,立刻就要抓着孟疏聊一聊他那店的宏伟事业。
最后还是孟觉把人拦住。
孟疏笑笑,却同时感受到了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
轻易便发现,这道目光来自一直在一旁没开口的陈羁。
孟疏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人看着自己的目光竟带着几分敌意。
但还来不及细究,便有通工作上的电话进来,他只得去旁边接听。
等人走后,路迢迢扬扬下巴:“你们也是来吃饭的?”
孟觉说:“嗯,常昼请。”
路迢迢惊道:“这抠门鬼居然还知道请客?今天的太阳从东边落的山?”
常昼嘿嘿一笑:“羁儿说要把飞云湾的一楼客卧改成电竞室,这多值得庆祝。”
路迢迢:“真的假的?什么时候改好?搞快点,我也等不及了!”
林知酒也加入兴奋队列:“我也要玩,我下路Carry王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
说完又要去拍拍陈羁的肩:“给我打辅助给我打辅助!”
以前高中那会儿,每到周末几人便要聚到一起,总有几个小时在游戏中度过。
那时候能够忍辱负重给林知酒打辅助的人,只坚持下来了陈羁一个。
所以林知酒就养成了盯着陈羁一个人“摧残”的习惯。
林知酒伸出去的手还没挨到这人的肩,就被捏住了手腕,拉开一段距离之后,那手也跟着撤去。
她也没当回事,又换了一只手,踮脚去勾陈羁脖子。
她今天穿的平底帆布鞋,一点儿外界助力都没有,也没有和以前那样突然袭击时可以助跑,所以此时坐起来就有些难度。
而这过程中陈羁腰背挺直,弯都没弯一下。
林知酒不满意地蹙眉:“你就不能迁就一下我?”
陈羁又扯开她那只手,声音很冷淡:“别动手动脚的。”
“啧。”林知酒评价:“事儿真多。”
此时孟疏一通电话刚好打完,“还有点工作,可能得先走了。”
林知酒马上说:“快去忙吧孟疏哥哥,谢谢你今天请客。”
孟疏开车离去后,路迢迢遗憾道:“早知道刚才就不吃那么饱了,不然还能蹭常狗一顿。”
说完便要来拉林知酒:“走呗,去我酒吧玩。”
林知酒晃晃自己的车钥匙:“我开车来的。”
路迢迢劈手夺过,大大咧咧道:“明天再开回去,今晚陪我睡。”
林知酒点了头,看到路迢迢的发色就想起她心情不好,所以也妥协打算陪陪她。
“还是你对我最好。”路迢迢抱住林知酒:“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一旁无辜被扫射的三人:“……”
孟觉提醒:“你可别让知酒喝太多。”
常昼也说:“小酒啊,喝点饮料就算了哈。”
林知酒明天是打算去工作室的,所以当然不会大肆喝酒,今晚去也就是陪陪路迢迢。
两个女孩走后,三人才准备进店。
常昼忽然“咦”了一声,奇怪地看着陈羁:“我说羁儿,今晚小酒要去喝酒你怎么没发表任何意见?”
陈羁语气听上去平静得不正常:“关我什么事。”
常昼不明所以地看看孟觉,孟觉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常昼凑到孟觉耳边小声问:“这还是羁儿吗?”
酒吧。
路迢迢今晚就跟把酒当饮料似的,和林知酒坐下没半小时,卡座上就已经摆满了空瓶。
点的还都是烈性酒。
林知酒全程做聆听者,任务是和路迢迢一起大骂渣男三百回合。
“我他妈就想不通了。”路迢迢恨声说:“郭随这狗东西,出轨就算了,提前告诉我一声,说句分手他能死吗?非得恶心我是不是?”
郭随就是她前男友的名字。
“向来只有我路迢迢提分手的份,我他妈还真是第一次被劈腿,一劈还就要搞个大的。”她伸出三根手指:“脚踏三条船,可把他能耐死了。”
喊完这几句,路迢迢又叫了工作人员去拿酒,毕竟是老板,小小服务生哪敢不听啊。
林知酒想悄悄让人把酒换成饮料,都被几次三番发现。
所以没多久,路迢迢已经脸颊酡红。
林知酒拿开她手上的那瓶:“你别这么喝了,不就一个前男友,值得你喝醉?”
路迢迢晃晃手指:“不,小酒,你不懂。”
她站起来,义正言辞:“这不是一个男人的问题,这是一个,这世上居然有能绿了我路迢迢的男人,的问题。”
林知酒也不是不知道,路迢迢这人,虽然男朋友换的勤,但每一个都是谈得都很有原则,从不触犯道德底线,每一任都是和平分手。
总之,是个心有准则的海王。
林知酒拉了拉她,想让她坐下。
“我要去跳舞,别拉我。”路迢迢甩开她的手,看这样子,就知道已经有几分醉意了,不过也只有几分。
他们这几个人里,除了林知酒,其他人的酒量都很好。
“坐着等我。”
路迢迢说一不二,撂下这句话,便直奔舞区。
林知酒叹了口气,靠在卡座里,百无聊赖地远远盯着路迢迢。
还没几分钟,一道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林知酒蹙了蹙眉。
“美女,一个人?”那道身影还有把油腻腻的嗓音,故作低沉的时候有点催吐。
林知酒眉蹙得更深,淡声说:“麻烦让让,您挡着我了。”
面前的男人却仿佛没有听见,端着一杯酒坐下。
“一起喝一杯?”
林知酒:“不喝,麻烦您别占我的地方。”
那男人不死心。
他身上的衬衫是丝质的,领口都快开到胃了。
铺面过来的发胶味和身上不知混合了多少人的香水味交织在一起,窜进林知酒的鼻子。
偏偏用的还是连前后尾三调都没有的劣质香水,十块钱三瓶都浪费钱的那种。
这味道,林知酒承受不来。
这人却贼心不死,直接把酒推过来:“尝一尝?西柚汁而已,不会醉人,就当交个朋友?”
林知酒低头,玻璃杯中的液体颜色的确是西柚红。
可林知酒不是一般女孩,她爸林询就爱酒,从小长大的朋友也个个能喝。
所以她也知道,这杯非但不是西柚汁,更不是普通的鸡尾酒,而是一杯用波兰伏特加为基酒调制的烈性鸡尾酒。和长岛冰茶一个原理,都属于看着像饮料,实际一杯就能被放倒的“障眼法”。
估计也就是看她今天这一身“单纯淑女”的打扮,就真以为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林知酒抿了个假笑:“这位先生,这家酒吧是我朋友开的。”
油腻男听闻此言,反而笑了,以为她只是在找借口:“小妹妹,你对我戒备心很重啊。”
林知酒有点不想和这人纠缠了,起身欲走。
没想到刚站起来旁边的人也跟着起身:“美女,给个面子嘛,就喝一杯,当和哥哥交个朋友。”
林知酒此刻才发觉,世上竟然有把中国汉语说的这么油腻恶心的人。
“美女,我朋友都在那儿看着呢,我可是鼓足勇气才过来的,给个面子行不行?”
林知酒刚想脱口而出一个“滚”,却有人抢先一步,伸长了手臂从桌上端起那杯酒。
陈羁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后扯了扯,而后直接粗暴地把那杯内尽数倒在油腻男身上。
陈羁冷声说:“可以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四个马:关我什么事??
半小时后
四个马: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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