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总有照不到的地方,条子也有睁只眼闭只眼的时候。回去之后,我问了一些在社会上混的时间长的混子。我把这事跟他们说完之后,他们都笑。他们笑着跟我说,“这叫挂名,你现在已经是派出所承认的老大了。这事有好也有坏,你没事的时候可以跟他们套套近乎,请他们喝点酒,给他们拿点钱什么的。一些小事,他们能过就过了。但是你也得注意点,别闹的太过分了。要不过年破案率不够抓不到人凑数,第一个就送你。”
听了他们的话,我心里一阵忐忑。吗个比的,照这么说,我现在算真正的混子了。飞龙跟我一样上高二就当了学校老大,不过我好像比他更强点,我不但当了学校老大,我还拿下了我们校外的一条街。
打下一条街后,听说小伟他们都管一条街的老板要保护费。我们从来没要过钱,有点不好意思伸手要钱。东子说他去要,我想了想说还是别去了,要不背后让人骂。一条街那边,我们就这么一直挂着。马小龙那边,他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话的腔调阴阳怪气的,“张明明,好好当你的一条街老大,别几把让人给废了。”
他语气中有威胁的意思,我懒得理他。我们现在实力不够,要是够了早去整他了。他一直没来找我们,我们也难得的过了半个月的消停日子。
之前跟公主去了一趟福海旅店,我感觉那家店不错,又便宜又好,我跟戴季开房的时候一起去的那家旅店。周末放假,我俩没回家,在那家旅店甜蜜了整整两天。这两天完事,我的腿也有点软了。小日子过的挺幸福,恨不得立刻和戴季结婚。
戴季也是想和我结婚,我们开始试探两边家里的意思,我们想光明正大的处个对象。试了一下,有点行不动。戴季家里意思很明确,让戴季上大学找对象,找个大学生。戴季家里不缺钱,就是缺文化。戴季她哥戴风跟我表哥一样,念完初中就不念了。戴季上初中的时候学习也不好,她到高中突然转性学习这才像模像样,在班里现在能整个中游。她们老师说,如果她学习一直这么进步,整个好点的二本大学绝对没问题,甚至能考上一本。
戴季很刻苦,但是我的学业却荒废的不像样。从高一时的全班第四,如今我已经落到了班里三十名左右。初中时的底子打的好,我现在一直是吃老本,上不去也下不来,就那样了。
县高虽然不比点高,但是竞争也很激烈。如果到了高三,恐怕我名字会落的更厉害。我一直都是想混的,一直就不想念书。如果不是戴季,恐怕我高二那年就不念了。
她家让她找个大学生,我听了心里有种苦涩的感觉。我就没想过念大学,我怎么当大学生。如果我们两个将来要把我俩处对象的事公开给家里的话,我真不知道她家能不能同意我跟她在一起。
“张明明,你脑袋聪明,你好好学习没事的。我挺喜欢辽师的,咱们一起考辽师吧。”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现实的苍白让我知道考清华考北大纯属扯淡。戴季要求不高,她就想考一个离家近点的二本大学。而这个学校,如果我使使劲我也能考上。可是,我真的不想上学。我想当老大,我想赚大钱。
和戴季依偎在一起,我愁容满面。戴季看出我不想上大学,她用大眼睛瞪着我说,“如果你不跟我上一个大学,我就跟你黄!”
“好。”我苦笑。
“你什么意思?你想跟我黄?”戴季扁着嘴,有点委屈。
“不是,我是说上一个大学。”我苦笑着说。
“你真好。”戴季笑着亲我,主动吻我。吻着吻着,我俩都来了感觉。戴季如今已经彻底被我征服了,她有时候高兴了会很随便的逗我,跟我开那方面的玩笑。她摸我下面的时候,我苦笑着轻轻推开她。我,不想再对不起她了。
“你怎么了?”戴季问我。
“下面疼,不想整了。”我笑着看戴季。
“哦。”戴季没说什么,她看我不整就算了。
她家让她找个大学生的事,一直像个阴影一样笼罩我的心头。因为这事,我又上了两天火。
十二月中旬,一个网吧老板请我吃了个饭。老板比我大,三十多岁。他笑着对我说,“明哥,你平时也不总来网吧来啊?”
“哈哈,最近玩的少。”我笑着对网吧老板说。
“咋的,处对象来着?”网吧老板坏笑着问我。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那个啥,这是这个月和上个月的治安管理费,你拿着。”网吧老板说完递给我一沓子钱。
从来没有要钱的习惯,看到网吧老板给我钱,我不好意思拿。我问网吧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哥,最近网吧有点小麻烦。有一群外地来的小比崽子总偷东西。他们一来键盘鼠标什么的就丢,我们网管抓到他们偷东西,他们还把人给打了。咱们这条街你是老大,你不在了我心里没底啊。”网吧老板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看我。同时,他还给我点了一根好烟。
老板说完,我心里泛起了嘀咕。一直觉得收保护费是什么可耻的事,别人都烦。想不到还有人上赶着求我收保护费的,真让我意外。想了一会儿,想通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收了保护费,人家网吧有事我们得管。网吧给我们钱,就相当于找个保安一样。而我们,就是这条街的保安公司。
“行,等那帮小比崽子再来你给我打电话,我带人做了他们。”我答应网吧老板了。不过这钱,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要。
推辞再三,网吧老板把钱给我放到了桌子上。除了钱,还有一盒好烟。确认老板真的走了,我拿起钱数了数,两个月给了两千块钱,真几把爽。第一次通过混尝到了甜头,感觉很奇妙。
晚上的时候,网吧老板给我打的电话,说那帮小比崽子有来了。我最近一直跟戴季在一起,张鹏和老三他们总去一条街网吧玩。我们做了小伟出了名,网吧老板都认识他们。不过网吧有事他们不管,我们都没管闲事的习惯。也正是这样,网吧老板被逼无奈过来求我收保护费。
问了一下张鹏,张鹏说那帮比崽子是农村来打工的。那帮人在农村时就是混子,他们都在这片住。当时网吧管的松,他们没事就想偷点东西拿回去玩。那几个人胆子挺大,还跟我们同学起过冲突。看他们每天跃跃欲试的样子,是有立棍的想法。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网吧老板说他们有六个人,我看人不多就没带多少人。我带的东子和黑子,还有七八个学校挺能打的混子,我们一起去的那个网吧。
一到网吧,那些人叽叽喳喳的吵的正凶,说着一口东北大土话。网吧老板看我们来了,他也不好明着说让我们打他们,他就是对他们努努嘴。我点点头,黑子大步朝一个染着红头发的走了过去。
“草你吗的。”黑子骂了一句,直接抓着他的头发把他连人带椅子拽倒在地上。轰隆一声,那人摔倒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黑子下手狠,抓着他的头发往身上一顿踢。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那人已经被黑子打的出不来声了。
“草你吗你们几个小比崽子都出来。”东子指着剩下五个混子说。
“我们咋的了?”他们也就十八九岁,和我们差不多。一句我们咋的了,给我们问的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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