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师父好不容易来一趟西离都城,才进宫了两次,父皇肯定……”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那待会儿你去跟我师父说吧。”
看公冶绝明明也有点怀疑,还使劲儿给他父皇找借口的样子有点辛苦,云悠然非常“贴心”地打断了他。
实在是,再不阻止,公冶绝就编不下去了,她看着也尴尬。
公冶绝颇有点恼羞成怒,他忍住瞪云悠然一眼的冲动转了个话题道:
“加工场所我已让人选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你看着合适就好。”
这段时间,她既要接诊又要培训技师,有空闲,还想跟师父多出去走走呢,完全没有去看场地的兴趣。
公冶绝也不勉强,起身告辞道:“好吧,那你先忙,我去找童神医了。”
云悠然点了点头,待公冶绝离开,她也开始了今日的接诊。
话说那位西离项王也是个不靠谱的,大夫只友情赞助了几日,许是她和师父已去过项王府了,便再也没派来。
以后,这每日约百来位的病人,又只能她和师父两人来医了。
好在重症病人已基本没有了,这些时日上门的病患,他们师徒只需医病开方,药他们自会去外面的药铺抓,就连需施针的都不多。
待午休用餐时,云悠然跟师父简单聊了聊西离皇帝突然邀师父进宫的事,当然只是顺便聊聊,并非出于担心。
他们又没做亏心事,无论西离皇帝因何原因相邀都不重要。
“师父,‘假死药’真的有吗?”
聊完上一个话题,云悠然总算想起来问她师父有关假死药的问题了,遂将伺候用餐的下人都清了出去,着春影、墨影守着花厅的门,仔细感知了一下,确定没谁潜在周围,这才开口问向了她师父。
假死药这种东西太过特殊,要想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谨慎些为好。
其实童神医一直挺担心被他小徒弟问及这个问题的,实在是,“骗”得这药的洛玄郢她小徒弟肯定十分不待见。
假死药这种药物,数百年前是曾有过,可中间失传了。
他是在三十多岁游历期间,偶然间得了张不甚清晰的药方,经过多年研究,费尽辛苦才重新将药方复原。
假死药所需主药中有几味特别难得,故,这些年,他也一共才制出了五颗。
研究医经药典,本是他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能重新复原假死药药方,且成功制出成药,他自然十分开心,且特别有成就感。
谁知,被他大徒弟软磨硬泡从他手中“骗”走的两颗假死药,竟先后都落在了总跟他小徒弟过不去的洛玄郢手中,这事一提起他就觉闹心。
得知他那没心眼的大徒弟竟然将第二颗假死药也给了洛玄郢那个心术不怎么正的家伙后,他便丢大徒弟出神医谷,让他去找寻假死药方中最难得的千芝兰和炅根这两味药。
不把那小子给累脱一层皮,他就不是童一鹤,哼!
小徒弟一直没问假死药的事,他还以为她不问了呢,终究还是问了。
童神医喝了杯小徒弟孝敬的如同仙酿般的小酒,将假死药相关慢慢的都跟她说了说。
话里话外,都极力表明他从头到尾都完全没有帮外人的意思,就差直接跟他小徒弟说,若是真要怪,那就去怪她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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