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太阳底下有些久,这会脸色发白,可嘴上还是答应了。“行。”
只要搜到了那条项链,她替人办的这桩事也就成了。
任苒很坦然的将包递出窗外,那名警察接过手,仔仔细细地翻找起来。
“包一般都有夹层,千万要仔细地找。”女人在边上提醒着。
年轻警察翻了一遍,没找到,打开内袋拉链将手指探进去。
居然真的有条项链在里面,他余光看眼凌呈羡,有些犹豫的将东西拿出来。
“看吧,果然是你偷的。”女人看到一根细细的项链挂在警察的手指上,可等它完全现出原形后,她就惊呆了,“不是,怎么是这样的?”
“这是我送的,怎么了?”凌呈羡见她面如白纸,魂都要丢了。
女人一把拿过包,恨不得将任苒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她亲手放的她不会不清楚,可是内袋都被她里里外外翻遍了,却还是不见她的项链。
“东西呢?”女人急火攻心,她当时是咬着牙答应帮忙的,“你把它放哪了?”
“我都跟你说了我没拿,你非不信。”窗外的阳光打在任苒的面上,令她的脸色透着一层莹莹的白,她嘴角微上扬,“现在你该信了吧?”
“在你身上,快,搜身!”
女人心急如焚,浑身都快凉透了,夏匀颂不是没告诉过她那根项链的价值,而且一再嘱咐她不能出错。要不是因为他老公还要靠着夏家谋生,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下来了,“肯定她翻到了包里的项链,藏起来了……”
“天地良心啊,”任苒说话软糯,带着上翘的尾音,可话语坚决无比。“我真的没拿。”
“不可能,”女人满头大汗,又受了这不小的惊吓,眼冒金星快要晕倒,“你快说,你把项链藏哪了啊?是不是身上?”
她说到这,情急之下要上手,手臂伸过车窗去拉拽任苒的领口,凌呈羡抽了本财经杂志抽在女人手背上。
这一下抽的结实,声音就在任苒耳边,吓得她往后缩了下。
女人将手收回去,痛得捂着手掌求助。“你们一定要帮我把项链找回来……”
“这样也不是办法,你再想想,是不是你忘记放哪了?还是被自己人拿走戴了?”
“不可能的。”她亲手放的,还能有假吗?
凌呈羡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几人面前,他倚在车门上,正好将任苒挡在身后,“她说了没拿,就是没拿,包已经给你翻过了,你的耳光还欠着呢。”
“项链在她身上。”女人执意要这么说。
“要是还不在怎么办?”
女人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不可能的,别人没有动过……”
“你先扇自己两巴掌再说。”
旁边还站着警察呢,“四少,这不好吧,有事说事。”
“那我回家了,在这晒死。”
女人这会别的不想了,只要能拿回项链就好,她抬手抽了自己两巴掌。“这样总行了吧?”
凌呈羡手撑向车门,白色的衬衣袖口挽起一大截,古铜色的手臂呈现出结实的线条感,任苒看不清楚他的脸。她目光微微上扬,正好凌呈羡偏过侧脸看她,阳光缀在男人精致的眉眼上,滑过他高而挺的鼻梁,这会的他干净的像是从一个校园里走出来的少年。
“她说要搜你的身,你怎么看?”他嗓音醇厚,带着莫名的诱惑。
任苒想要推开车门下去,但是门被凌呈羡抵着,一动都动不了。
“我就穿了条裙子,也没口袋,你实在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那你下车!”
凌呈羡替任苒将车门拉开,她走到外面,身上就套了条裙子,露出两截小腿,脚上是一双白色的球鞋。
除此以外,真的连个口袋都没有,女人想要去拉任苒的领子,“你戴起来了是不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有话好好说。”年轻的警察拉住女人,“她身上要是真没有,我们就跟你回去,看看你的项链是不是落在家里了。”
任苒闻言,将手握紧了领口,似乎不想给人看。
“看,她心虚了,要不然为什么不肯给我们看?”
任苒蹙眉,她两手两腿全露在外面,自然不可能藏起什么东西。“我要真偷了你的项链,我会笨到现在就戴在脖子里吗?”
“你从来没见过这么名贵的东西,所以迫不及待了。”
女人话里有鄙夷,凌呈羡脸色铁青起来,真是笑话,堂堂的凌家少奶奶难道需要去偷别人的东西吗?
他伸手将任苒的领子拉开,脖子上没有项链,可有一串吻痕,最初的颜色已经消退,这会连成一片青紫色。
凌呈羡总算明白任苒为什么扒着领口不放了,他松开手,脸上不由轻扬笑意,“让你们见笑了,前两天用力了些。”
女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颤抖指着那辆车,“那就是藏在车里了,藏在别人身上了,对……”
她陡然将目光移到凌呈羡的脸上。“在你身上。”
“放肆!”司岩也下了车,“知道你指着的人是谁吗?”
女人当然知道,她欲言又止,人人都知凌呈羡和夏匀颂的关系,可夏匀颂让她对付的人却被凌呈羡给牢牢护着。
她总不能说这项链要是没了,夏匀颂非急死不可。
“看来她真没拿,”警察准备离开,“这件事应该有误会,再说也不是你要搜谁的身就能搜了。”
他们说的那么容易,女人实在想象不了要是找不回项链,她该怎么去面对夏匀颂。
要是夏家非要她吐出来,那她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不,不能就这样走了……”
任苒转身要回车内,女人慌忙要去拉扯,凌呈羡眼见任苒坐了进去,他将车门给关上了。
她拍打着车窗开始喊,“把项链还给我,求求你了,还给我……”
警察在边上劝慰她。“走吧,跟你回去找找。”
“不用,不用了,没在家里,你们走吧……”她绕到了车子的另一侧,车轮碾着地面,开得很慢很慢。
女人一边拍打着窗户一边求饶,“只要你们把项链还给我就行,安医生,你是好人,我知道……”
车子开出去将近一公里,女人快要撑不住,摇摇欲坠。
这时凌呈羡落下了车窗,嘴角噙满笑,骨节分明的右手上挂了条项链,冲她轻扬了下。
女人着急要去拿,凌呈羡说了个走字,车就狂飙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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