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
因为太过于生气,所以江敬寒上前一步将小姑娘给逼到了墙角,就那样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来咬牙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原本是想对她放一些狠话,让她别再说些这种不着调的话故意气他了,可小姑娘却毫不示弱地扬起了小脸来直视着他,更甚至还委屈巴巴地轻咬着红唇。
江敬寒呼吸一停。
他受不住这样的画面,还有,他确定她是在诱惑他,因为她还故意往他身上贴了贴。
对于他这样一个素了她整整一个孕期外加分手好几个月的年轻力壮的男人来说,她此刻的行为无疑在玩火,江敬寒能感受到身体在叫嚣着复苏。
所以,他猛地松开了小姑娘尖尖的下巴,转身就走,顺便咬牙丢给她一句:“你爱去不去。”
云筝瞧着男人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在他身后捂嘴偷笑了起来。
江大律师这定力根本不行啊,她还没进一步做些什么呢,他这就招架不住了?
江敬寒几步就下楼坐进了他的车里,云筝慢悠悠跟过来的时候江敬寒正坐在驾驶室的位置上不停地给自己灌矿泉水,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降温。
云筝上车后老老实实地没再说什么,也没再做什么,她非常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她要是这个时候还继续作妖,恐怕江敬寒会真的将她给丢下车。
江敬寒自然也没说话,喝完水之后他就驱车驶离了,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随着距离医院越来越近,两人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马上要见到他们的女儿,他们很欢喜期待,很兴奋激动,可更多的是歉疚、自责还有心疼。
一想到小小的人儿一出生就遭了那么多罪,两人都心如刀绞。
这段时间无论江敬寒还是云筝,其实都有偷偷来医院,当然他们没法见到孩子,云筝就只默默在病房外面待一会儿,江敬寒则会将车子停在停车场,默默抽烟缓解心情。
不过两人从来没有一起来,他们没见过面也没有过联系,都是各自行动,但他们的目的却是统一的,那就是来感受一下女儿的气息,来默默守护一下女儿。
车子在医院的停车场停好之后,两人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默契地坐在车里各自沉默着没有动。
最难受的人是江敬寒,这样的氛围下,那些歉疚的心情如同潮水一般疯狂涌上他的心头,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攥得越来越紧,直到骨节处都泛白。
更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所以他急急对身旁的云筝说了一句:“走吧。”
然后便率先下了车。
这些日子他一直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所以情绪还算平稳,但今天来接女儿,他不得不再次想起这些事,以至于他昨晚都没怎么睡好,失眠焦躁了一整晚。
云筝察觉到了江敬寒的不对劲儿,下车后眼看着江敬寒又要大步往电梯走去,她灵机一动喊住了他:“江敬寒。”
跟以往她直呼他名字的时候总是气恼不同,这回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就那样让前面的男人成功顿住了脚步。
江敬寒回头,就看到小姑娘红着眼圈站在原地说道:“能不能抱一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拒绝不了小姑娘这个要求,因为他知道她为什么想要一个拥抱,她肯定是因为女儿的事心里太难过了。
所以他主动走回来张开双臂将人给圈进了怀里,与此同时小姑娘纤细的胳膊也紧紧环住了他的腰,勒得不是一般的紧,弄得他有些许的不适应。
不适应她的主动与热情。
以前他哪有这样的待遇啊,以前都是他主动又热情地对她搂搂抱抱,但每次都被嫌弃,这会儿她将他抱的这么紧,他反而不适应了。
不是不适应,是太渴望了。
怕自己这样下去会把持不住,继续跟她有了不该有的亲密,继续跟她分不开,继续给她带来噩运。
这一次就足以让他后怕了,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会失去她的恐惧,他宁肯以后就只远远地守护着她跟女儿,再也不靠近。
就在他想着自己应该怎样开口结束这个拥抱时,就见怀里的小姑娘用力往他怀里钻了钻,然后有些难过地说:“我有些不太敢进去,不太敢见她,也不敢抱她……”
江敬寒的心狠狠痛了一下。
其实他也不敢,这似乎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可如今小姑娘在他怀里这样脆弱胆怯,他也只能逼着自己坚强起来。
拥着女孩子纤细肩头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些,他低头嗅着她馨香的发丝温声哄着:“有我在。”
小姑娘又往他怀里用力埋了埋,这一次江敬寒没再试图将她拉开,而是默默任由她抱紧了自己平复着情绪,只求她心里的难过能少一些。
云筝确实是心里太难受了,想要江敬寒一个拥抱,但她真的抱上之后却也真的舍不得放开了。
她早就想给他一个这样的拥抱了,在他为她连命都不要了之后,在他初初从死神手里捡回一条命之后,她就想抱他。
想抱紧他,这辈子再也不要跟他分开。
云筝闭着眼埋在男人怀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顺便在心里有些无奈地吐槽着男人: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心结啊,她真的好想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方忽然传来男人有些无奈的声音:“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云筝这才回神,她讪讪松了男人的腰哼了一声道:“现在连抱一下都要被催了吗?有些男人啊,真是够薄情的。”
江敬寒被她的话给狠狠内涵到了,他抬手用力揉了一把小姑娘的头顶:“你还知道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他们是来接女儿的,她抱着他不放是不想接女儿了吗?
云筝当然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她就是被他的出尔反尔给弄得一肚子火气与委屈而已,这些天来根本找不到地方发泄,所以这才找到借口就内涵他。
偏执追逐她的人是他,说要断了关系的人也是他。
他只考虑他自己受不了内心的谴责与内疚,他考虑过她能不能接受这样巨大的落差吗?
此刻她就那样抿唇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转身气呼呼地自己先走了。
江敬寒神色顿了顿,随即抬手捏了捏额头追了上去,怎么到最后又成了他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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