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声音?”袁洪目光四下扫视,很快就发现声音来源于走廊:“这个时候是谁在叫我们去广场?”
“这个声音好像是院长。”程霜淡眉一蹙道。
“走吧,去瞧瞧看。”子受开口道。
“她……她去得了吗?”程霜看着李研纠结道。
虽说李研腿骨已经接上了,但此时动一下都困难,怎么可能走得动?
袁洪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看看便行。”
就在这时,院长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学院所有人速速到广场汇合!不得超时。”
“倘若留下李研一个人只怕会有危险,袁洪,你便在这里照料她,我和程霜去瞧瞧。”
子受带着程霜出门。
袁洪看了看李研,又看了看离去的二人,“我也想去看看,要不我背着你?”
李研(▼ヘ▼#):“我腿痛!”
“罢了罢了,这枚金丹是我藏起来准备不时之需的,给你用上得了。”袁洪摇了摇头,除下靴子,从靴子当中倒出了一个小玉瓶,又从小玉瓶中倒出一枚金丹:“张口!”
李研〣(oΔo)〣:“你……你想干嘛??”
袁洪→_→:“把金丹喂给你吃啊!快点张口!这可是我袁某人亲自炼制出来的金丹,服下后百病立去。”
李研Σ(っ°Д°;)っ:“你那是从鞋底下拿出来的吧?我不吃!”
袁洪道:“不吃?我岂容你不吃!”
“快,张口!”
“我不张!”
“别逼我强来!”
“你,你敢!”
袁洪直接上手按住李研的脑袋,撬开她的嘴巴,直接把金丹塞进去了:“我塞进去,快点吃。”
李研:“唔唔……我……我不吃……”
“不吃?那就别怪我强行给你捅进去了。”袁洪直接用手指插进李研嘴巴,把金丹塞到她喉咙里。
“唔,别把手指插进来,我吃,我吃……咳咳咳!”被强行喂了一枚丹药的李研大声咳嗽起来,用满是幽怨的眼神瞪着袁洪:“我第一次被人这样硬来,插得我的喉咙好痛,你这个混蛋!”
“谁让你不吃的。”袁洪皱眉:“我这丹药别人想吃都没有,硬塞给你吃还怎么样?”
“好多了没?能站起来不?”
“没有,腿还是痛。”李研摇头。
“不应该啊,这丹药按理说一用就起效……”袁洪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头顶突然亮起一个灯泡:“啊咧!我想起来了,这丹药是外用的,不是吃的。”
李研:???
“袁洪你混蛋!”
“没事,趁着丹药还没化,我帮你把它抠出来。”袁洪道:“快点,张口,我把手指伸进去,帮你抠丹药出来。”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李研张牙舞爪地朝袁洪扑过来,双腿一站地,才想起自己的腿断了,稍一尝试,却发现断腿已经不痛了,伤口竟然也都愈合了。
袁洪哈哈一笑,闪身一躲,说道:“哄你玩的,这丹药内服外搽皆能起效,我们走吧!”
李研惊讶道:“真……真的有用……这是什么药?”
袁洪道:“此药名为金丹,是我以诸药合以元阳炼就,仅一颗,服下后百病皆除,起死回生,买不到的。”
李研道:“真的有这种药……元阳是什么药材?”
纪元界无修行,元阳元阴知道的人并不多。
袁洪笑道:“咳咳,说了你也不懂。”
李研纤眉一蹙,总感觉他笑得有点尴尬,她拿出手机,迅速查询了元阳一词。
很快李研脸色就变了。
“(▼ヘ▼#)啊啊啊!你居然用那种东西炼药,还让我吃了,我要杀了你!!!”
……
中容学院的广场上,已然集合了学院的所有学子。
正中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背负双手,鹰瞵鴞视。
而长衫男人周围,则站着七八个老师。
长衫男人正是中容学院的院长顾清秋。
中容学院在纪元世界拥有极高的地位,顾清秋身为院长,也是站在金色塔上少数几个人之一。
“院长这个时候集合我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知道啊,三更半夜的。”
“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你们发现了吗?顾院长身上似乎有黑色的气体。”
学子们悄声细语。
便在此时,顾清秋终于开口:“匆匆召集你们,是因为中容学院有一个紧急任务,需要有人去执行。”
“任务?”
“什么任务?”
“院长请说。”
顾清秋伸手虚压,广场上的声音便被压了下来,瞬间安静了许多。
“这个任务非常简单,我需要有人去一座古楼帮我拿件东西,只要完成这个任务,我可收他为徒。”
此话刚落,众学子便跟炸开锅似的:
“完成任务就能成为院长的徒弟?”
“什么任务?我要参加!”
“我也要!”
顾清秋再次抬手虚压,让所有人静了下来:“这个任务说简单,却也没有那么简单。我要的东西在一座古楼中,那座古楼建成已有百余年了。据闻这些年来古楼换过的主人至少超过了十位,每代主人最后都死在楼中,虽说有的病死;有的老死;有的意外死去,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每任主人拥有这座古楼的时间都超不过十年!”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都在仔细听顾清秋讲话。
顾清秋继续道:“居住最久的一位主人姓贾,买下古楼后居住了九年七个月,却在一天凌晨,被发现死于楼中一口枯井中。”
“枯井?枯井又没水,怎么淹死人?”
“又不是小孩,怎么会摔到井里?”
有人小声议论。
顾清秋继续道:“有人说是恶鬼勾魂,有人说被土匪所害。却无人能真正说得清,这桩奇案也一直无人能破解。因为鬼楼名声,很少有人敢住,倒给这座古楼披上一层阴森恐怖的气息。”
“我需要你们为我做的,从偏门进入古楼,到三楼为我取一件红色衣服。取完这件衣服出来,我便收那人为徒。你们谁愿前往?”
虽然顾清秋讲述了一个阴森森的故事,但还是有不少人表示愿意前去。
子受眉头微微一皱,看着身边跃跃欲试的袁洪,伸手将他阻拦了下来:“先看看他搞什么鬼。”
袁洪道:“好吧!”
……
顾清秋挑中了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沉声道:“吴恒是吗?便你了,我会开启时空大门让你进去,切记……”
俯身在那少年耳畔说了几句话,又将什么东西给了他。
那少年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院长。”
很快,两个黑衣老师在地上安插时空仪,打开了一扇时空大门,吴恒也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我会从头到尾投影吴恒的经历,你们谁都能看。”顾清秋打了个响指,在他身后,便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影像!
映照出一座高楼。
袁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子受,他们不修法则,却也能打开时空大门,有点意思。”
子受颔首道:“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
画面中,吴恒走进时空大门后,便望着面前一座倚山而建的阴森森高楼,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
吴恒抬头望天,见云层密集,见不到一点太阳。
“你从偏门进去,绕着左边阁栏走,一定要从左边走!那边有楼梯,你上楼梯到三楼。自己数着,走到第二间房间,房间中有一张床,你到床下取一个箱子,箱子中应该有一件红色衣服,你把衣服拿出来。记得,取衣服时千万别说话,如果有人叫你,你就当没听到!拿了衣服赶紧走,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无论是谁,无论多奇怪,你都不要管,出了后就没有事。”
吴恒脑海中想起顾清秋说过的话,心中七上八下的。
他打定主意,绕着古楼走了一圈,在西边找到一扇生锈铁门。铁门没有锁,一推就开。
楼中杂草齐膝,已经很久没人整理了。吴恒小心翼翼往里面走去。
斑驳的古墙久无人住,此时不少地方都多了一条条狰狞的裂痕。楼道里蜘蛛网网了一大片,再加上门窗紧闭,黑暗不见五指。
吴恒忐忑不安地扯开蛛网,往楼梯上走去。
嘎吱,嘎吱——整片楼层都是他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观看画画的人也跟着提心吊胆。
走到三楼第二间房间,正要推门。吴恒忽然想起顾清秋说过的话:“你进门之时,先把这张符含到口中,别吞下去,拿了衣服出来后才能吐出。”
吴恒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折成一块放到口中含着。
吴恒四下打量,见到房间中有一个衣柜,一张床,一袭红被,一张桌子,一张椅子,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吴恒记得顾清秋说过的话,走到床前,蹲了下去,伸手在床底摸索,忽然碰到一个重物,急忙拉了出来。
拉出一个木箱,箱子不大,却是十分沉重,也没有锁。
吴恒嘟囔道:“木箱怎么这么重?放了什么东西?”打开来,见其中放了十来件衣服,其中有件血红色的女子衣服,右下角却绣着一朵白色莲花。
吴恒忙拿起衣服,塞到怀中,又把箱子合上,就要出门。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旁边有个声音幽幽地说道:“带我出去好吗?”声音十分熟悉,似乎听过。
吴恒吃了一惊,四处打量,却没有见到什么人。心中思忖:“难道真的有鬼?”谨记顾清秋说过的话,不敢停留,迈步出门。
刚迈出一步,从斜对面窗户吹来一阵风,吹得房间中的东西都四下而倒。吴恒吓了一跳,急想要离开时,却见衣柜夹住一角红色衣服,绣着朵白莲花,隐约是怀中那件。
吴恒此时竟没多想,发了痴似地伸手揪住那角衣服,轻轻一拉,衣柜门打开来。
“带我出去好吗?我被锁了好多年了……”声音凄凄戚戚,似近在眼前。
吴恒大吃一惊,抬头一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禁被吓得打了个寒噤,那衣柜中竟躺着一具死尸!
死尸身着红衣,满脸死灰色,双眼凸出,身体流脓,都不知道死了多久。
“啊啊!鬼啊啊!”吴恒吓得魂飞九天,双腿软成酥泥。他刚喊出来,便知不妙,口中符咒竟然被他一喊间吞了下去……随即阴风大冒,柜中死尸向吴恒扑来。
吴恒往后一退,双脚却不争气地往下一软,往后摔倒。他“哇”的一声,竟连同符咒、鬼尸、阴气都吞进肚子中。
他知道不妙,拉起那红色衣服就往下跑。
也顾不得黑,不要命的撒腿就跑。那死尸把他吓得肝胆欲碎,魂飞魄散。
“有鬼!有鬼!”此时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此地。
而观看影像的学子们都是面面相觑,脸色剧变。
“怎么会有鬼?”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应该啊!”
吴恒猛冲下楼,推开铁门,往外便跑。直冲出二十来丈,离小楼已经很远了,才发现力气不继,往下一摔,趴在地上气喘吁吁。
吴恒忽觉肚子中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想呕,却又呕不出什么。他听前面有溪水声,往溪边走去。
捧起溪水喝了几口,用手去抠喉咙,大呕特呕,却只呕出苦水。只是胸口中似乎积滞着一块什么东西,十分难受。
吴恒右手一抬,见红色衣服还攥在手上,吓了一跳,急忙丢开。又捧起溪水洗脸,本来这溪水十分清澈,倒影人像。
吴恒这一照,却见水面上倒映着一张死灰色的毛脸,他吃惊之下往后一坐,伸手去摸脸,触手光滑,哪有什么毛?
吴恒连连喘气,小心翼翼地往溪水上看去,只见水面上倒映着自己的脸庞,哪有什么鬼脸?
松了口气,心道:“错觉,原来是错觉。如今衣服被我拿出来,符咒却被我吞下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还是赶紧出去找顾院长为好!”想去拿那衣服,却忽然听到一阵划水声。
吴恒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红衣女子蹲在溪水旁捧水洗脸,眉目如画,美似天仙。
他看得呆了。
而那个红衣女子却忽地缓缓朝他走来,然后将他按在地上,笑嘻嘻的,就要与他合为一体。
然而却在这时,女子张开嘴巴,竟然裂出一道巨缝,长出两排密密麻麻的牙齿,紧接着便朝着吴恒的脑袋咬了下去。
“啊!”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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