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天,君谦一直昏迷。
南子衿面无表情的陪伴在侧,时不时逗猎龙玩玩,不出房门半步。
每次到吃药时间,都是自己先含嘴里,再喂进男人喉中。
退出主卧房门时武力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余光里,女孩平淡的出奇,她没闹,没哭,也没问主子什么时候会醒。
就待在房间等着,好似主子没有昏迷一般。
只是偶尔,他能在那张盛世容颜下,看出一丝担忧和害怕。
大概是怕被他嘲笑,所以女孩很快用别的情绪掩盖。
南子衿,不对,大少奶奶,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第四日清晨,南子衿察觉身边有动静,睁开分外清明的眼眸,开灯,下床,倒水,动作一气呵斥。
“喝吧。”
南子衿将水杯送到男人面前,然后下楼喊人。
刘师傅匆匆赶来,一番检查后又开了一堆药,这一折腾三个小时过去,虚空上方是微暖的阳光。
而身后是男人目不转睛的目光。
女孩不经意朝窗外看去,金色光芒就在手边,她的视线晃了晃,随后伸了个懒腰上床休息。
这三天为了等他醒来。
白天时时刻刻关注。
半夜不敢入眠。
好累。
身旁的女孩为了不打扰他,缩着身子睡在角落,秀眉间,皱了起来。
君谦摸了摸南子衿的脑袋:“去书房。”
“是。”
武力放轻声音。
这一觉,南子衿睡到下午四点多才醒,准确来说,是被饿醒的,踢了踢身旁和她一样贪睡的龙主子:“走,吃饭去。”
“嗷呜。”
猎龙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南子衿才不搭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餐桌上都是她爱吃的菜,来者不拒,直到肚子撑的圆滚滚才罢休。
她摊在餐椅上摸着肚子:“宝宝,吃饱没,没吃饱妈妈在多吃点。”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您可别了,这都是五个人的分量,您吃那么多小心撑着胃,等一会在吃吧。”
佣人看着南子衿进食速度都怕。
“好吧。”
想了想也是。
吃饱喝足,随便在院子里晃了晃也就该上床。
可怜一整天的光阴,全被辜负。
推开主卧的房门,男人已经躺在床上,脸色比清晨好多了。
她什么都没问,像往常一样洗澡,然后坐在沙发上吹湿漉漉的头发。
只是上床时她绕到另一边将药丸倒在掌心:“这几天都是我用嘴喂你,醒了,自己吃吧。”
“刘师傅给的?”
君谦并没有伸出手。
看着男人的态度,南子衿冷了语气,将视线放在地上,药丸在掌心微微颤抖着。
“我知道副作用多,但我不想那么早就当寡妇。”
南子衿不想逼君谦。
身为君家家主,他有自己的考量,这么多年撑着这幅残败身子也不吃药缓和,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只是她不想管什么道理和大义。
她只要这个男人活着,好好活着。
将药和水放在桌上,她转身回到自己那边睡下。
身后传来索索的声音,男人似乎躺下了,她红了双眸,死死咬着唇边的被单。
良久……
“嗯。”
男人没由来说了一句,当她回眸时,男人撑着身子将药吃了。
“吃药。”
“吃。”
“喏。”
每晚主卧都会上演一场喂药大戏。
男人对药始终还是抗拒,要不是南子衿常常看着,他是不会入口。
事实也如刘师傅所说那样,一向自律的君谦开始有赖床迹象,不过每次都被自己的生物钟闹醒,至于记忆力方面。
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异常。
南子衿躺在沙发上,脚边趴着猎龙,时不时把脚放在猎龙肚子上暖暖。
武力从旁边走过,她耷拉着眼皮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去公司。”
君谦这场病,对外宣称是出差,连老宅那边都瞒着。
算算,也在家待了一周。
“明天。”武力道。
“这么快?”
南子衿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抬腿的时候不小心踢到猎龙,它一个颤栗,直接跳下沙发。
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在这女人脚边。
太危险。
与此同时男人从楼上下来,仅仅是听到动静,南子衿便投去视线。
男人微微皱眉。
这几天,不管他在哪出现,她都是一副紧张样。
看来是真的被他吓到了。
也真的很怕他死。
男人转动手腕上冰冷的机械表,从窗外折射过来的暖光抚平了眉宇间深重的冷意。
他走下楼道:“在家烦闷,你可以去林氏上班。”
来不及求男人松口。
现在怎么好好的愿意让她去银行上班?
不管怎样,可以确定男人没什么好心思,而且现在除了宝宝,他的身体最重要。
上班?
没那心思。
“外公有钱养我,上不上班,随我意。”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和你君谦无关。
经过吐血这件事,在青居,她的地位有所上涨,连武力也都认同她大少奶奶的身份,和君谦的距离也在慢慢拉近。
“随你。”
男人没有多大反应。
他走到沙发那坐下,摸了摸猎龙的头,伸出手打了个响指,猎龙摇着尾巴威武的退出大厅。
武力也转身离开。
剩下的佣人也都放下各自的活回房。
南子衿疑惑的打量着,不解是什么意思。
“怕?”
南子衿一愣,随意撩拨着头发,故作疑惑的问道:“怕?我怕?怕什么?”
她将视线放在桌上地上窗外,就是不敢放在男人身上。
“怕我死。”
男人恢复深邃眼眸,那一瞬间的目光,准确无误扼住南子衿的喉,让她喘不过气。
看着男人漆黑到可以吞噬一切的眼瞳,她呆住了。
男人微扬嘴角,很满意南子衿的表情。
本来以为除了奶奶,就算是同姓氏的人都希望他死。
看来。
他得拼命活着。
为她。
为她和他的孩子。
得到满足的答案后,男人起身。
有什么,抓住了他的衣角,回眸望去,女孩看着电视,粉嫩的唇微微张着:“嗯,怕。”
短短两个字,女孩说的很珍重,话语却很轻,要不是大厅安静,男人怕是听不见。
接她来这这么久。
第一次看到她害怕。
这次是为了他……
一瞬间,占有欲在男人心底疯狂滋长,他拉住那只小手,将女孩圈在自己怀里,然后拼命拥吻,拼命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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