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懒兮兮的抬了抬眼皮继续睡着。
当她出来之时,清歌还在院子时练着剑,一身男装分外的有几分江湖侠客的感觉,她站在一边看了半天,直到脚尖指在了她的眉心上。
连温玉伸出手,推了推剑尖。
“清歌,不要总要剑对着我,划花我的脸怎么办?”
“师傅会治,”清歌收回了剑,吐出来的字眼又冷又硬,连温玉这是听的习惯了,这要是换成了别人,分要给气死不可。
连温玉走近了她,就看到她正在拿着一块软布擦着自己剑,这几年来,她一直都是有这样的,最好的朋友就是这把剑,她几乎都是日夜的不离身,就算是睡着了,可能也是抱着这把剑的。
“清歌。”她低下头,叫着正在擦剑的清歌,“恩,”清歌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太多的表情。
“我先回去了,师傅回来了,告诉他一声,我明天不来了。”
“恩,”又是这一声,一个字,一个答应。
“我走了。”
“恩。”
“清歌,”
“恩。”
“你能不能不要一个给恩字,好吗?”
“不好,”
“为什么?”
“嘴巴疼。”
连温玉出了谷,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表情,她回过身,看着后面曲里拐弯的路,确实是极难走,如果不是这条路她走了几年,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下得了山去。
她正在走着,怀中的连城却是跳了下来,疯一样的向前跑着。
“连城,你去哪里?”她连忙的跟上,就见连城跑到了一个人形的东西面前,不断的呜呜叫着。
连温玉走了过去,她用脚尖踢了一下那个人形东西,软的,果然是个人,而不是石头。
“死人?”她的小嘴淡淡的开着,再是踢了一下。
“呜……”连城又是叫了一声。
“恩,你说他还活着?”连城呜呜的继续叫连温玉蹲下,将手放在这个人身上,果然是感觉到了隐隐的体温,还有他身上突出来的骨头“难民吗?”她又是嘀咕了一声,然后翻过了那个人,就见是一张几乎没有几两肉的脸,是一个男人,不对,少年才对,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再加太过清瘦,算起来,也顶多看上去有十岁左右,比起她舅舅差的远了。
她拉过这少年的手腕“,恩,还真是活着,可是离死也不远了。”
救还是不救,她撑起自己脸,有些小小的犹豫“呜……”小豹子又是冲着了她叫着,似乎是在埋怨她一样。
好吧,救,连温玉拍了拍豹子的脑袋,这人真要是死了,不就臭了,她站了起来,看着身后那些曲里拐弯的路,然后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小豹子。
“去找清歌,让她来帮我。”
“呜……”小豹子叫了一声,一溜烟的就已经跑走了。
连温玉拍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坐在一边等着,可是一会,她又是站了起来,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怕等人过来,这人的小命就要没有了她走了过来,就见这人虽然病着,可是却是穿着极好,也不脏,心里也是舒服了一些,算了,背就背吧。
她费了不少的力气,才是将这个人背在了自己的北上,而她皱皱鼻子,这怎么感觉跟背着一个骷髅没有大的区别。
而背上的人也是这这摇晃中幽幽的转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他费力的费力的睁开了眼睛,这是天堂吗。
“地狱,”一阵凉凉的声音从连温玉的嘴里传了过来。
“恩,”少年这才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原来他是被人给背着,而背着自己的人,好像还很小。他不由的苦笑了一声,“原来,还没有死啊。”
“死,”连温玉背着一个人到是走的很稳,一幅骷髅能有多重的。
“你要死跑到别的地方去死,为什么非要在我们家门口?”
“抱歉,”少年的咳嗽了好几声,没有血色的脸终是有了几抹微红。
“你叫什么名子?”连温玉边走边问,总得知道这骷髅的名子才行,不然一会怎么叫,叫喂,还是叫骷髅。
“沈兴,”少年又是一阵咳嗽,痛苦的脸都是跟着皱在了一起“连温玉,”连温玉也是说出自己的名子,她的额头上有了一些汗水,谁让她小,现在能背个人就已民经很不错了,难到还让她剑步如飞吗。
“姑娘,让我自己下来吧,”少年也是感觉到了,他微微的挣扎了一下,可是却是没有多少力气,长年的病痛已经折磨的他,只有这般没用的命了。
“你确定你能走的动?”连温玉掐中了他的痛处。
沈兴苦笑了一声,“是啊,我现在连动都是动了,真是一个废人了。”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连温玉抬了抬双睫,“你怎么跑到了这里来的,求医,还是寻死?”只有这两点,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属于哪一点。
“我……”沈兴再次苦笑一声,,这里没有人可以找到,“我想在这里安静的死去,未尝不是好事。”
“你以为你的家人不会难过,”连温玉反问了一句,这样不负负责的了死法,他还真的能够做的出来。
“我……”沈兴无力的双手轻握了一下,“我这幅样子,死了是早晚的事,总比死在他们的面前要好。”
连温玉继续背着他走着,“山上没有下来人接你吗?”这位病人,清歌应该不会放过他才对。
“接过,”沈兴咳嗽了一声,“是我们家的几个下人得罪了上面的小神医,所以将我们给赶了下来,这一等就是几个月,他们现在也不想救我。”
恩,这温玉想了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是有一个人被她给赶了下去,原来就是这个沈骷髅啊。
“姑娘要带我去哪里?”沈兴半眯着双眼,他实在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这不是山上,还是下山。
连温玉哼了一声,“把你扔到了山洞里去,省的脏了我家的路。”
沈兴无力的一笑。“那就谢谢姑娘了,确实的,这样也是算是死的干净。”
“白痴,”连温玉不由的骂了一声,等到她快要到了之时,就见清歌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见连温玉背上背了一个人,一对秀气的眉毛跟着拧了又拧。
她走过来,伸出手,将那个人形的东西给拎了下来。
“小姐,这是什么?”她淡淡的问着,“这是人吗?”
“人,”连温玉用袖子擦着自己的脸的汗水,说实话还真是很累,“哪里来的?”清歌将那个人背在自己的身上,到是一阵的嫌弃,脏死了。
“路边捡的,”连温玉低下头,抱起了一还在咬自己裙角的小豹子。
清歌抿紧了一张小小的唇片,背着这个人上了山了,而她背上的人现在又是沉沉的睡了过去,如果他不是运气好,遇到了连温玉,可能这一睡,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连温玉拿过了一包银针,伸手解开了沈兴的衣服,果然是个骷髅,身上几乎都是骨头,清楚的突了出来,乍一看去,还真是是可怕,让她都不知道哪里下针要来的好。
她抽出了一根银针,扎了下去,然后是一根又一根,不久后,这个沈光就被她给扎成了刺猬,而那些扎在他身上的银针,意外的,针头都是微微的颤抖着,这就是白老的出神入话的银针术,竟然被连温玉这么小一个孩子,给学成了,就连白老都是意外,他这一手针,最起码学了二十年之久,可是连温玉就是短短的不到四年时间,就已经将他引以为傲的银针术给学了一个大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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