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佳想着接下来有好戏看,立即热情地招呼大家:“来来,你们唱歌啊,我给你们切歌。”
裴家千金亲自动手给他们切歌,算是给他们面子了吧。
陆逸川看着裴诗佳这副识大体的样子,满意地轻扬唇角。他也热情地招呼大家唱歌:“来来,唱歌吧。”
乔唯恩今天很高兴念姝帮他们找回场子,立即拿了麦克风给念姝:“来,念姝,我们唱个《今天天气好晴朗》。”
“好啊!”念姝接过麦克风,与唯恩一起坐在沙发里,挽着手唱,“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
她们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一边唱还一边摇晃,身体在沙发里倾来倾去。
听着她们歌声里那掩不住的得瑟,刘珊脸色极度难看。
她觉得今天出糗丢人了,也不知道陆远知心里是怎么看她的?
她立即看向陆远知。
就见陆远知的眼神,正远远地落在庄华玲身上。
庄华玲正低头与她的两个国际朋友笑着聊天,陆远知就一直看她。
刘珊气死了,立即压低声音向陆远知撒娇:“远知,这里空气有点闷,我们年纪也大了,他们年轻人玩就行了,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吧。”
一听年纪大几个字,陆远知仿佛受到刺激似的,不耐烦道:“你要回去就回去,大家难得出来玩,你就偏要扫兴?”
刘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陆远知不是最讨厌庄华玲吗?为什么还愿意和她呆在一个包厢里?
陆宴钊结婚以前,庄华玲一次也没有回来过。每次家里有人提到庄华玲,陆远知都是一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庄华玲抽筋剥皮的神情。现在是怎么了?
他该不会是看庄华玲如今有气质显年轻,又对庄华玲旧情复燃了?
眸子里闪过寒芒,她压低声音说道:“远知,当年华玲姐做的那些事情,你都忘了?”
陆远知闻声,双眸猩红地看向刘珊,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你给我闭嘴。”
“我,远哥你别生气,我知道了。”刘珊立即噤了声,一副柔弱的样子。
她知道,她这样一示弱,就赢了。
她只要一提醒陆远知当年的事情,就赢了。
果然,陆远知看庄华玲的眼神,又像从前一样,充满了厌恶。
沈念姝和乔唯恩唱完了一首歌,念姝完全把裴诗佳当服务生,喊道:“给我选一下《落日与晚风》,谢谢!”
裴诗佳:“……”一个失足少女,竟然敢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真以为攀上贺为就是个人物了?
不过想到接下来的好戏,她还是笑着给沈念姝选歌了。
沈念姝唱了一首落日与晚风,贺为听得眸光炽热。
没想到她人漂亮,性格欢脱可爱,歌也唱得这么好听。闭上眼睛听她的歌,简直是一种享受。
裴诗佳看到贺为闭上了眼睛,她心里更加的鄙夷沈念姝了,歌唱得好听又怎么样,看,人家贺为都烦得闭上眼睛了。
希望一会儿苏眉再给力一点,狠狠地抽打这不识抬举失足少女的脸。
沈念姝唱完了落日与晚风,又挽贺为的手臂撒娇:“我们合唱一个。”
裴诗佳看贺为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默默地摇旗呐喊:发飙,快发飙,让她滚出去!
然而,下一刻,却见贺为接过了麦克风,冲着沈念姝笑:“嗯。”
裴诗佳不屑地撇嘴:这失足少女果然厉害!
沈念姝早看到裴诗佳的表情了,她又吩咐她:“帮我选一下甜蜜蜜。”
裴诗佳:“……”她迅速选完甜蜜蜜就开始掏手机出来掐时间,看距离一个小时还有多久?她是恨不得现在就让苏眉进来打脸。
贺为低声对念姝说:“能不能不唱这个?”
“不,我就要唱这个。”念姝挽住贺为的手臂。
“好吧。”贺为勉为其难地答应。
他不是不愿意和念姝唱歌,而是这歌词太腻歪了,他觉得尴尬。主要是……有损他一惯高冷的形象。
看贺为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裴诗佳更加笃定贺为也就是看沈念姝年轻漂亮,随便玩玩。
毕竟,现在才认识就不情愿,以后怎么可能长久?
哼,她一会儿要让沈念姝这小表砸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恩爱。
“你要唱大一点声音。”念姝不满贺为的歌声。
贺为无奈地唱得大声一点。
沈念姝就笑了,挽着贺为的手,唱得特别甜:“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唱得好!”陆宴钊看着老四这副赶鸭子上架的神情,笑死了。
他悄悄地给念姝竖大拇指,觉得念姝太会了。他家老四这种闷骚的性子,不就需要念姝这种热情的人来点燃他?
这是遇到了念姝,要不然,他这种性子估计会一辈子单身。
念姝唱完了以后,陆宴钊立即从贺为手里接过话筒:“到我们了!”
念姝也立即把话筒递给唯恩。
陆宴钊简直绝绝子,揽着唯恩的肩,说道:“我们也要唱甜蜜蜜。”
白景曜:“……”去你们的甜蜜蜜。
他心脏憋得难受,闷得慌。
脑子里,过电影片段一般想起许多场景。
乔唯恩十几岁的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问他:“白景曜,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那个时候,她还是个青葱小丫头,现在竟然已经这么大了。
“白总,你不唱个歌吗?”陆逸川见白景曜神情痛苦的样子,故意往他心上扎刀子。
“不了。”白景曜推拒。
对上陆逸川那双精明的眸子,他眸光微闪了一下,改主意道:“我唱一个《想》吧。”
陆宴钊大方地把麦克风递给了白景曜:“给!”
白景曜微微点头:“谢谢!”
乔唯恩见白景曜要唱歌,把手里的话筒搁到了茶几上,谁爱拿谁拿。
“……其实我也曾经幻想改变,过去的遗憾,我该用什么状态告诉你,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你……”白景曜的歌声竟然出奇的有穿透力。
乔唯恩的内心却出奇的平静。
她觉得人很奇怪,那时候觉得非白景曜不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心头憋着一股气,总想要让他看到她的好。
后来,听到他冷漠地让她拿掉孩子。
痛过了以后,她内心突然变得平静。
仿佛进入魔怔的人瞬间被人唤醒,放弃了心头的执念,同时也放下了那个人。
后来,见到白景曜心里还有气愤,有不甘与恨意。
现在,听着白景曜的声音,只觉得那似乎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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