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途你今天是知道小敏要来吗?怎么准备这么多家乡菜啊!”
看着这一桌丰盛的菜肴,方汉州也不由觉得奇怪,这架势搞得和什么特殊日子一样。
可是方汉州并不记得最近有什么重要的日子,所以他只能将原因归于今天才来的方敏身上。
即便他也不觉得宁远会提前知道这一点,但除此之外他还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
而宁远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可能是凑巧了,因为学生可能要出一趟远门,所以才特意准备了这一顿饭菜,本来是专门给老师备着的,只是没想到正好方敏也来了。”
而听着这一句话,开腔坐着的方汉州还没说什么,一旁坐着的方敏却抢先问道。
“出远门?去哪?”
而听着自己女儿抢先问出的话,方汉州先是看了眼方敏,才又对宁远说道。
“肖途,你如今还在读中学,你想去哪啊!”
而宁远却并没有因为这一个问题而怯场,反而语气平缓地说道。
“我想去南方看看。”
而这一句话一出来,方敏虽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方汉州却若有所思。
不过又看到一旁的方敏,他还是止住了想要说其他事情的话头,反而说道。
“我知道你主意正,所以如果你真想去,我也不多说什么。但无论你是不是真要去南方,你都得好好读书。”
“等会那一节课我今天还是要给你上完的。”
而听着方汉州的话,宁远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自己这位老师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太多啊!
也对,有时候知道的多反而越会让人陷入危险,这个理宁远当然是赞同的。
可听着自己父亲和肖途云里雾里的对话,方敏却有些犯糊涂,怎么肖途说要去南方自己的父亲的反应反而没那么激烈了呢。
就方敏所知如今的南方可是正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出事了。
为此方敏在老家的时候也没少参加当地的爱国游行,反对蓝党此时的一些不顾大义的做法,同时她也知道全国各地都有这种类似的爱国游行。
但即便如此,当前蓝党的作为却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所以如今宁远要去南方,方敏当然有些担心了,只听得方敏对着宁远说道。
“肖途,你确定要去南方?”
宁远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
“别担心,我只是想去看看南方是什么样的,我母亲的老家掌这么大我还没回过呢!”
而方敏还想劝,可还没等方敏开口,那方汉州却发话了。
“小敏,肖途有他自己的打算的,你就别多问了。”
而听到自己的话,又听着宁远说道。
“放心就是去看看,不会出什么事的。”
她才稍稍安心,没有再接着在问下去了。
而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之后,宁远便被方汉州叫到了书房里。
待得将门窗关好,方汉州才轻声对宁远说道。
“说说吧!为什么要去南方?真的只是为了回你母亲的老家吗?”
对于自己这个弟子的这个托词,方汉州当然是不信的,只是南方这事反而是让他料想到了自己这个弟子的想法。
而宁远也没有过多的犹疑,接着就说道。
“老师,那一次游行发生的事,让我想了很多。”
“或许只读书真的是不够的,它不能真的让我们内部拧成一股绳,也不能让外在的敌人停止他们的贪婪。”
“我想来想去或许我能做的可能可以更多一些,比如真正地去做一些事,又比如让那把想将绳子砍断的刀不能砍中这条本就纤细的绳子。”
而听着宁远的话,方汉州也大概知道了宁远的打算了。
毕竟能在原剧情里想到让原身去东瀛学习然后归来潜伏,方汉州当然不是蠢人,更何况如今党现在确实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了。
只是他还是被自己这个弟子的打算所惊到了,一开始听到去南方,方汉州还以为宁远是想去南方支援如今局面麻烦的红党。
可现在听完宁远的阐述,貌似这个弟子的想法是想要潜伏进蓝党。
说起来如今对于蓝党的作为,他们这些红色情报工作者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反思与布置,但这还是不够的,起码现如今党在情报上依旧很吃亏。
就像蓝党什么时候会真的出手,他们一样所知甚少,所以方汉州也想过在蓝党内部布置一些暗手。
而肖途的父母明面上的身份,就曾经引起过方汉州的思考,可想到因为这个而让已故老友的儿子卷入内部斗争中。
方汉州也有些于心不忍,这样一个深渊而“肖途”却还只是个上中学的学生。
所以这种想法也只是在方汉州的脑海中出现一次便立马消失了。
可没想到这一次这个学生自己却有了这个想法,或许是自己教导其当今局势时所引起的吧!
毕竟方汉州对“肖途”的教导其实完全按着接班人那种程度培养的,所以红色知识什么的都不说了,就是他对局势的一些担忧,都没有避开过“肖途”。
毕竟这个弟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也是从小教育到大的,在方汉州眼里,自己这个弟子便是他们未来的新鲜血液,所以培养上自然不会有太多避讳。
不然在原剧情里方汉州也不会对原身做到以命相托。
或许这也是原身能活成“胡峰”的一个原因吧!
每个人的信仰都不是一开始就有的,都是需要接触然后慢慢培养的,虽然有快有慢,但都需要一个过程。
也正是在方汉州关于现今形势的告知与讲述下。
前不久的原身才会因为如今蓝党的一些政策问题去游行而被打破了头。
可按着方汉州的想法,他最想的还是肖途能够好好读完大学,不要卷进如今的内部斗争之中。
按部就班的学习共产主义知识,也算是方汉州没有辜负好友的嘱咐了。
所以方汉州又说道。
“肖途你真的想好了,去南方这一条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特别是你还那么……”
可宁远却直接看着方汉州,眼光灼灼地说道。
“老师,这个年代本来就没有人能独善其身,学生不曾想过能有多大的作为,但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真的时代特殊的使然,还是以往自己受到教育的影响,亦或者是原身记忆的影响。
宁远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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