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周南简直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好家伙这是嫌自己喘气的时间太多吗?什么大假,目测比之正常上班日程还满上三分。
睡觉睡到自然醒,煮煮泡面,调戏调戏妹子,养养抖乐小号,小日子它过的不滋润吗?为啥非要自讨苦吃?
有心找补找补, 已经来不及了!
“好的,周支,这边!”张高明还能端着,章姚斌已经一蹦子跳起,就差上手直接推着走了。
不管咋说,一个唾沫一个钉,出口的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于是在马处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周南半推半就着往重案支队而去。
路上,周南终于有机会开口,“我就是看看,也许起不到啥作用。”
不是自谦,罗胜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没道理他就能看出来不是?
张高明四平八稳着,出面的依旧是章姚斌,“承情承情,您能帮忙看看就是给咱最大的帮助。。”
尾巴又摇了嘿,周南不由琢磨,人的变化真可以这么大迈?小伙儿以前真心不这样来着。
丫也不想想这变化是因为什么。
重案支队这地界,周南不算陌生,里面的人就更熟了, 光是因为案子,接触过就不止一次,好些人名字他还能叫的上来。
“老刘,腰椎好点了吗?”
“姜哥, 你儿子还不好好写作业?”
“小佟少打点游戏。”
“......”
随口招呼了几個人, 众人本就热切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温度。自然也不乏心里嘀咕的,但就不是主流。
张高明神色略微复杂了一瞬,虽然他这副队长早转正了,但这人...无论业务能力还是领导力亲和力,都比他更适合这位置。
想着想着张高明忽而笑了,嗐,都哪年老黄历了,他居然还执着于此,高度站位就不够,怪不得人家能走的更远。
寻回本心,张高明将节奏带回到案件本身上。进到小会议室后,在投屏上逐一放起了三段视频。
直观的影像,胜过苍白的语言千百倍。
第一份画质,与后两份有着明显的区别,昭示着其年份的巨大相差。
但画面中,昏暗封闭房间内,那身罩黑袍头戴面罩的男人,对着捆绑于床上的女人施暴的动作,却十年如一。
与性犯罪无关,纯粹暴力的拳打脚踢,外加钝器击打,眼神足够好者如周南,甚至能清晰看到瞬间动态飞溅起的血珠,宛如电影中的特写镜头。
因为角度有限,并不能时刻看到施暴者与受害者的脸,但无画面时,画外的叫声更让人难以接受。
一个是惨叫,另一个,则是兴奋的尖叫。两个声音杂糅在一起,构成了一篇不复杂却足够残酷的地狱乐章。
谷朿</span> 三十余分钟,从充沛,到虚弱,再到全无声息...
没有快进,三个视频,长短因施暴者下手轻重以及被害人体质而长短不同,在三十到四十分钟不等。
三段总共用时将近两个小时,没有快进,周南一点一点的看了下来,只得出一个结论,凶手非常小心。很正常,相信比之他而言,张高明这边的人员应该是一帧一帧反复研究过的,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能一下就看出什么“突破口”来。
尽管这三段视频不知道反反复复看过多少次,每次观看时的心情没了初时那种愤慨激荡,却愈发沉重。画面熄灭,张高明朝自家徒弟点了点头,章姚斌忙将目前的调查情况一一汇报而出,主要聚焦在几个关键问题上。
“一是死亡认定的问题,因为只有视频,迄今没能找到任何尸体,但周支您本身就精通法医学,想必不用我多说,视频中一些生理反应完全没法造假。哪怕是存疑的十年前第一起案件视频,经过修复后的高清版本中,也不难判定这一点。”
周南默然。
死亡是机体生命活动和新陈代谢的终止,目前标准分为心死亡和脑死亡两种。
脑死亡不具备测试条件,姑且不提,心死亡则是人的血液循环完全停止,脉搏,呼吸停止,这是人类公认的死亡标准,也是最容易观察和确定的形式。
视频中,黑袍并非在被害者停止呼救的第一时间就放弃施暴,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不可抑制,待其完全冷静下来停止动作,起码有五到十分钟的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中,被害人除了身体停止抽搐,呼吸同样观测不到了,由于是钝器击打,出血处不多,却不难看到血流减缓直至凝固。当然,还有更多细节,毋庸赘述。
屏了屏呼吸,章姚斌继续道,“二是关于凶手是否同一人问题,经过我们的初步讨论认定,是的。从三段视频我们可以简单观测出,后两起案件施暴场所相同,但这不是我们认定的主因,主要理由有以下两点:一就是黑袍的动作,十年间身材也许会走样,习惯动作却很难改变,每次挥拳或挥棒,他的右肩都会习惯性的朝这个角度上移。”
说着章姚斌亲身演示了一番,在他做来确实有几分别捏。
“第二点,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在这里,”章姚斌放下手中资料,回身操作起了电脑。
投屏中,第一段视频中黑袍某个挥舞拳头的动作瞬间被定格,局部放大,再放大。
即便以周南的眼神,刚才竟也没注意到,在某一帧画面中,这厮的袖子有片刻的小幅掀起,并露出了一小截手腕。
而现在被电脑放大处理过的部分,焦点聚集在其手套与袖子间露出的皮肤,有一片黑影处。
“这是...纹身?”
周南不甚确定道,即便经过处理,画面仍旧称不上清晰。
章姚斌点头,麻溜儿操作调出了第三段视频画面中的某一帧,归功于现代设备的日新月异,这次处理后的画面可要清晰多了。
“虫?蛇?鱼?”
尽管如此,周南说的还是不甚确定,主要露出的部分实在太小,完全不足以判定。
真是难为技术人员了,如此不起眼的玩意儿都能挖出来,也不知道滴了多少眼药水。
章姚斌摇头,“我们咨询过不少纹身师,都没法确定,主要纹身这种东西,本身代表的就是个性,纹什么的可能性都有。”
看得出,章姚斌的汇报远没到结束的时候,可周南已经开始后悔跑这一趟了,MMP,让你手痒,这可真是没事儿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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