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赵元成双手被绑,只能双脚蹬地,挣扎着远离沈逸,一边疯狂摇头,否定着沈逸的所作所为。
“嘭!”
沈逸不答,慢慢追上又是一击。
“嗷!!”
惨嚎更甚,赵元成坚持不住,看着沈逸漠然的瞳孔,终于从惊骇变成恐惧和哀求,一个劲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我可以把皇位让给你!我是北境的皇帝!我可以帮你坐上皇位!”
“嘭!”
没有回答,一击又敲在赵元成腿上,赵元成的膝盖顿时粉碎,连退缩都难以做到了。
再一击下去,此刻,黄金锏沾满血渍,赵元成四肢尽断,痛不欲生。
“你可曾后悔过?”沈逸问。
赵元成疼的表情扭曲,哪还有心思回答沈逸的问题,只是下意识地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摇了摇头,黄金锏由上而下,砸在赵元成头顶。
聒噪的惨嚎和骂声终于消失,只剩江水滔滔,连绵不绝。
良久,沈逸将黄金锏重新交给周二虎,回头望了一眼赵元成的尸身,淡淡道:“浪花淘尽英雄,也算便宜你了。”
说罢,沈逸离开渡口码头。
马杰和周二虎都明白沈逸话里的意思,直截了当地拽起赵元成的尸身,丢进了滚滚江水之中,几经沉浮,终至不见。
了却一事,沈逸再没有停留,骑上踏霄,领着沈家军继续向京城进发。
京城中的百姓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城头上的禁军和城防军暗自吞咽口水,看着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京城开来的钢铁洪流,忍不住心生惧意。
京城的兵马倒也不少,上次朝廷被纳兰君集吓得够呛,自那次之后天子就下令抽调了周边的城防兵力护卫京城以防不测,此刻京城及附近的兵马,倒也有六万余。
不过沈家军虽然不算兵力碾压,但看着那些摆开阵势的火器和各类攻城器械,仍让人胆寒。
沈家军离京城极近,一眼便可望见,开到京城外时已是黄昏,但沈逸并未发动进攻,也没有让人通报,只是摆开阵式扎营休息。
不打就最好,京城的兵力当然也不想跟沈家军生死相搏,僵持了片刻之后,就将消息传回了皇宫。
入夜,京城城门开出一小道门缝,伺候在赵元展身边的陈公公,此刻带着几名小太监和表面形式似的几名侍卫走了出来,向着沈家军大营而去。
没过多久,他们便在中军大营见到了沈逸。
营帐里,数人齐聚,却并没有想往日一般讨论军政。
沈逸坐在上首,桌案上摆着茶具,他正不紧不慢地泡着茶,良平安等几人坐在对面,享受着沈逸亲手泡茶的特殊待遇。
陈公公走进营帐一会,却见没人理会他,带着些尴尬道:“沈大人,您这是何意呀....”
与当初在将军府见朱震山不同,这会的陈公公卑躬屈膝,脸上尽是谄媚的笑。
至于他问的何意,可不是问沈逸为何不理他,而是问为何将大军开到了京城来。
“沈大人?这里可没有什么沈大人,你怕是来错地方了!”良平安喝下一口茶,冷冷地刺了一句。
陈公公面露尴尬之色,只好改口问道:“您将大军开到京城来,这是为何...”
沈逸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陈公公,淡淡道:“你来问我,怕是不太够格。”
“呃...”陈公公被噎地哑口无言,便道:“那请随咱家进宫,与陛下商谈一番吧,京师重地,这般兵锋相对....”
“要见,也是他来见我。”沈逸摇了摇头,道:“毕竟,我信不过如今的大周朝廷。”
在大营自讨了个没趣,陈公公无奈,只得又原路返回,将情况禀报当今圣上。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又一人从城门中出来。
“小友,你这可是苦了我呀....”
小老头苏乾见到沈逸大吐苦水,本来都准备歇下了,又被一道圣旨催着出来见沈逸。
沈逸不进京城,赵元展同样不想出京城,把自身安危暴露在沈家军之下,左思右想,又将跟沈逸颇有交情的苏乾给派了出来。
沈逸摇头失笑:“可不是我害的,说起来虽然有名无实,但我还算天子半个先生,没想到他连见我都不肯。”
听到这话,一旁的良平安暗自挺直了腰板,脸上有自傲之意,都是徒弟,那也是不一样滴。
苏乾无奈道:“小友,你所求为何,就快些说吧,好让老朽回去交差,早些歇下。”
沈逸笑了笑道:“说起来还真是有求于朝廷。”
苏乾接着问道:“求什么?”
“求亲,”沈逸笑道:“严格来说,是接亲。”
苏乾愣了愣,旋即道:“明白了。”
并未多言,两人心里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名义为求,但实际上如今的朝廷并无拒绝的余地,况且当时沈逸承诺的出兵相助已经办到,沈家军幸存下来是本事,朝廷再翻脸不认人,那就是失信于天下。
因此名为求亲,实为接亲,沈逸打定了主意,带赵明月离开这潭浑水。
一时无话,片刻沈逸打量了一番苏乾,笑道:“苏老,我看你这身衣裳,可不太对呐。”
苏乾此时未穿官服,连放的上场面的锦衫都未穿,一身简简单单的布衣,令人心生遐想。
苏乾好似就等着沈逸这句话,唉声叹气道:“不瞒小友,自从北境回来,老朽就上书请辞啦!”
当时苏乾几经劝说,摄政王坚决执行朝廷的计划,置沈家军于不顾,那时候苏乾就离开了大军,回到京城,向朝廷上书请辞。
虽然说苏乾原本已近致仕的年纪,但其身居高位已久,乍一请辞朝廷并未批复,但他改穿布衣,便已表明了态度。
沈逸闻言,恍然道:“苏老倒是洒脱,三朝老臣做下去,爵位必不会小。”
“嗨,都是身外之物罢了,”苏乾摆了摆手,眼珠子一转又瞄向沈逸道:“老夫向来不理那些花头,与老伴寻一清净地隐居倒也不错,唯独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放不下....”
沈逸扭头看向一边,苦恼道:“说起来我这趟回西域,立政立国尚需不少人手,真是头疼啊....”
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的太直,苏乾听了心里一乐,拱手道:“时候不早了,老朽就回去向圣上交差了。”
“好。”沈逸笑了笑,轻轻点头辞别了苏乾。
待苏乾离开,良平安凑上来道:“老师,这苏学士可不简单。”
“那是,活了几十岁,又曾做到一人之下的位置,如何能不是个人精?”沈逸哈哈一笑,并不在意。
虽说请辞,但朝廷尚未批复,苏乾也不用特意穿着布衣来见沈逸,既然承了圣旨,就该穿上最正式华贵的官服来见,明显,这架势就是特意摆给沈逸看的。
苏乾不在乎荣华富贵,就是一个儿子放心不下,暗地里沈逸也向他打开了大门,两人一拍即合,并不需要多言。
赵元展怎么也没想到,以为派苏乾出来能讨到好处,没想到两人之间只说了三言两语,还暗戳戳地讨论了些别的,这下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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