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迟眼中疑团更重:“你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这回换做子桑绾莫名了,她拧眉看着他道:“昨夜侯爷的原话是,与我一无交情,二无来往,言下之意不就是与我形同陌路吗?我知道侯爷如今身份顶顶尊贵,我也不是那等死缠烂打之人,既然侯爷说不熟,那便不熟,年少时的那点情分也当作不存在便是。”
商迟满头疑惑,眉心都快皱成川字了:“昨夜?什么昨夜?你去过侯府?”
子桑绾抬眼,眼中浮起鄙夷:“侯爷说过的话转眼便忘了?那侯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分明是您亲口说的,现在却不承认,既然如此,那我与侯爷也没什么好说的,自此,桥归桥路归路,往后见面就当作不认识便是。”
说罢,她往一旁走了两步,离他远了些,明显要与他拉开距离。
商迟心里大抵有了些猜测,正打算开口解释。
不远处星阑开心地喊:“姑娘,姑娘!”
她坐在车辕上,与桑叔有说有笑的,大老远瞧见子桑绾便兴奋不已。
子桑绾快步迎上去,没等星阑多问两句,坐上马车就直接对桑岐道:“桑叔,咱们回去。”
桑岐立马调转马头,往回走。
星阑忙掀起车帘往宋府门口望去:“姑娘,那是不是盛卿侯啊?”
子桑绾面无表情:“你看错了。”
星阑有些不信,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去看:“我没有看错吧,好像是盛卿侯。”
子桑绾坚持:“不是,那是宋家小厮,送我出府的。”
见她这么笃定,星阑顿时怀疑上自己的眼睛:“是吗?我瞧错了吗?”
马车渐渐远去,商迟拧着眉站在原地。
宋维桢匆匆忙忙追出来,见他看着远处发呆,轻哼了哼:“不是说了叫你等我片刻吗?你这么着急出来做什么?出来了又不走,在这儿看什么呢?”
他顺着视线望过去,却除了寂静无声的空旷大路,什么也没瞧见。
商迟头也没回,接过宋府小厮牵过来的马道:“我眼下有急事回府,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话落,不等宋维桢应下,便迫不及待打马离开。
宋维桢一脸莫名其妙:“房子着火了不成?”
。
回到侯府,商迟将马缰绳扔给门口的侍卫,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将穆垂棠给我寻来。”
旁边立马有人应声。
回到主院,商迟坐下没过片刻,便见一少年兴匆匆跑进来:“侯爷回来了?您着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商迟一双眼阴恻恻地望向她:“昨晚,谁来过府上?”
穆垂棠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啊,您进宫赴宴后便没人再来了。”
商迟冷下脸,声音也沉了沉:“说实话!”
穆垂棠在原地僵了一瞬,随即扬着脸气愤道:“定是谁在侯爷跟前胡说八道了!昨晚除了那昭华郡主身边的人来过,没有旁人了!”
商迟拧起眉,果然如此。
“你昨晚与她说了什么?”
穆垂棠梗着脖子道:“也没说什么,但是我知道那郡主不是什么好人,早年就时常跟着太子府那位长姑娘欺负您,眼下定是见你飞黄腾达了,就想过来巴结,我便与她的丫鬟说清楚了,侯爷与她并无交情往来,也拒了她的礼。”
听他说完,商迟一张脸已经结了霜,难怪子桑绾今日那般态度。
联想到她今日那番话,以及穆垂棠这般行事,没好气问:“你是上哪里听来的这些混话?”
“混话?”穆垂棠有些诧异:“难道这不是真的吗?”
商迟没什么耐心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些话?”
穆垂棠咽了下唾沫,有些心虚了:“是,是坊间的传言,大伙都是这么说的。”
商迟眉眼间结了戾气:“除此之外,你还听说了什么?”
从他的这番态度,穆垂棠大抵知道自己是偏听偏信了,忙把听来的那些流言倒豆子般说了。
“昨日,属下去茶楼小坐了会儿,便,便听人说,虞国来的那位昭华郡主是个不太得体的。”他琢磨着换了个比较好听的词。
商迟抬眼看来,眼中雾沉沉的,叫人瞧不真切他的情绪。
穆垂棠有些忐忑:“属下,属下听说,侯爷少时经常被太子府的长姑娘欺负,那位郡主为了巴结讨好长姑娘,也跟着她时常欺辱您,有一回,甚至动手打了您。”
“还,还说,八年前,有一回长姑娘上门找您的麻烦,那位郡主为了讨她欢心,竟,竟然当众亲了您,都,都说那昭华郡主小小年纪便不知羞耻,说她果真是没有爹娘教养的,竟然做出如此失德之事,难怪,她已及笄近两年,帝君也一直未曾允诺给她赐婚,定是瞧不上她这番品行。”
眼看着商迟一张脸越来越难看,穆垂棠紧张地手脚都快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但还是继续一五一十道:“属下还听说,那位郡主不仅如此辱您清白,到头来,还,还倒打一耙,将这些事都栽赃在长姑娘身上,说这一切都是她逼着做的,最后帝君还受她蒙骗,竟将长姑娘送到别庄长达两年,外间的人,都在为公子鸣不平,属下也是一时失了分寸,所以才,才说了那番话。”
说完,他仔细盯着商迟的神情举动,生怕公子一个没忍住将他给弄死了。
忍了又忍,商迟一双眼几近狰狞。
他猛地拍桌而起:“一派胡言!子虚乌有!”
许久没见他这般生气发怒过,穆垂棠丝毫没骨气地直接跌坐到了地上瑟瑟发抖:“侯,侯爷,属下知错了,属下认罚。”
商迟狠狠捏了捏拳头,闭上眼隐忍道:“去把白暮给我找来,你自去领罚吧。”
穆垂棠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
太险了,他险些以为自己要狗命不保!
穆垂棠去了没多久,白暮便来了。
“公子。”
商迟已经压下了漫到嗓子眼的怒气,声音平静问:“坊间的传言你可听说了?”
战场多年磨练,白暮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能任人宰割的小书童,他气质沉着稳重,闻言点头道:“属下听说了一些,都是些不好的流言。”
商迟捏了捏眉心:“这些流言是何时传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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