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和叶二娘的话一出,群僧和群雄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之诧异、惊骇、鄙视、愤怒、恐惧、怜悯,形形色色,实难形容。
玄慈方丈他对内能力出众,带领着少林寺蒸蒸日上,将武林中其他门派死死压着;对外,他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事来?
过了好半天,纷扰声才渐渐停歇。
玄慈缓缓走到场中,伸手轻轻抚摸虚竹头顶,脸上充满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接着,他满脸愧疚的对着叶二娘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之后,玄慈缓步走到少林寺僧众面前,对着戒律院首座玄寂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玷少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
玄寂道:“这个……师兄……”
玄慈道:“玄慈犯了淫戒,身为方丈,罪刑加倍,当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执法僧,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徇私舞弊。”说着跪伏在地,遥遥对着少林寺大雄宝殿的佛像,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
群雄面面相觑,少林寺方丈当众受刑,那当真是骇人听闻、大违物情之事。
玄寂道:“师兄,你……”玄慈厉声道:“我少林寺数百年清誉,岂可坏于我手?”玄寂含泪道:“是!执法僧,用刑。”
两名执法僧合十躬身,道:“方丈,得罪了。”随即站直身子,举起刑杖,准备向玄慈背上击了下去。
“慢着!”郝帅搞出这么大一出戏,可是为了彻底的打击少林寺的声誉,怎么可能就简简单单的让玄慈一死以洗清少林寺的清誉呢,当即双手一引,将执法僧手中的刑杖吸了过来。
“郝施主,本寺方丈既已承认犯戒,并甘愿受罚,你还待如何?”脾气火爆的玄难说道。
“玄慈犯不犯色戒,你们少林寺如何责罚,我都不关心,但是,玄慈,你以为你就只是犯下色戒吗?”郝帅说道。
“是,老衲三十年轻信他人传信,带头在雁门关截杀了乔峰的双亲,此事等老衲领完杖责,那乔峰如果想报仇,老衲自当一力承当。”玄慈自省了下己身,以为郝帅说的是这件事。
“原来三十年前的带头大哥是你,还我父母性命来。”群雄只听一声大吼,接着一道身影越过群雄,直扑玄慈而来。
“乔兄,慢着!”郝帅听声音就知道是乔峰到场,刚好听到玄慈承认自己是带头大哥,当即激愤的一招‘亢龙有悔’向玄慈拍来。
因为郝帅的目的还没达到,玄慈这个工具人还不能死,面对乔峰这十成十的一掌,郝帅也不敢大意,一招‘阳关三叠’迎了上前。
“啪”
两股掌力相互碰撞在一起,劲力四散,卷起的狂风吹的四周的群雄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
郝帅也被反震的后退了一步,而乔峰则直接蹬蹬蹬的退了四五步。
好家伙,这才一年不见,乔峰竟然就已是半步宗师了,这天赋简直是没人性啊!
郝帅看着眼前脸色红润,一脸富态的乔峰,不禁羡慕道。
“郝兄,为何阻止我报仇?”乔峰不解的看着郝帅。
“乔兄,这……”郝帅刚要解释,那乔峰就说道:‘’萧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现已改名为萧峰了。”
“好,萧兄,这玄慈目前还不能死,等下在交由你处置。”郝帅说道。
“好!我听郝兄的。”萧峰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郝帅应该还有事,也就不急于报仇了。
“玄慈,你以为我所说的罪孽是指这件事吗?你错了!我且问你,那叶二娘的武功是不是你教的?”郝帅看着玄慈问道。
“是,是我教的!”玄慈沉吟了片刻,知道这无法抵赖,坦言承认道。
“承认就好,那叶二娘在江湖中的所作所为,你是否听过?”郝帅继续道。
“听过。”作为少林寺方丈,玄慈如何会没听过叶二娘的所作所为。
“既然如此,那你这些年是如何心安理得的做你的少林寺方丈,做你的大德高僧的!”郝帅怒斥道。
郝帅不等玄慈说话,继续说道:“那叶二娘号称‘无恶不作’,每天都要偷盗一个小孩,然后将这个小孩把玩一天,再用一些残忍的手段来杀死这个小孩。这二十几年下来,至少有七八千的小孩死在她手上,更有无数的家庭因为她家破人亡。”
群雄之前只知道叶二娘专门杀小孩,但都没去细想,毕竟在江湖上混的,谁手上没几条人命的,现在听到郝帅说出具体数字,这巨大的数字都令他们心中一寒,看向叶二娘的眼神也是杀气腾腾。
“想来凭叶二娘对你痴情,一定会听你的,但是你明知道叶二娘的罪行,却是不加于阻拦,反而心安理得的待在这佛门之中吃你的斋饭,念你的经,当你的大德高僧。你就不拍那数千的小孩冤魂来找你报仇吗?你以为少林寺这佛门重地能护住你吗?”郝帅说道最后,甚至用起了新学会的传音搜魂大发。
此时广场中的群雄已经完全被郝帅带入了情景中,不自觉的环顾了四周,仿佛周围真的有无数冤魂来找玄慈报仇般。
“阿弥陀佛!一切罪孽均由我承担,玄寂师弟,以后你就是少林寺的新住持,从今以后,我们少林寺封山百年,全心全意为冤死的婴孩超度祈福。”玄慈站起身来,对着玄寂吩咐道。
随后,玄慈走到叶二娘面前,说道:“当初我由于有愧于你,这才对你的所作所为放任不管,现在想来,一切确实都是我造的孽,二娘,你会怪我?恨我吗?”
“我不怪你,都是我自己的错。”叶二娘好似知道玄慈要做什么,只是深情的看着他。
“你不怪我,但我却怪我自己。”玄慈一手拉着叶二娘手腕,另一手猛然一指点出,嗤的一声轻响,点在叶二娘的心脉上,那叶二娘顿时气绝死亡。
玄慈揽着叶二娘的尸体坐在地上,环顾四周,说道:“叶二娘作恶多端,今由我亲自了结其性命,希望大家放过这孩子。”
说完,玄慈摸了摸虚竹的脸,对着他说道:“过去二十余年来,我日日夜夜记挂着你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却又不敢向僧众忏悔,今日却能一举解脱,从此更无挂碍恐惧,心得安乐。”说偈道:“人生于世,有欲有爱,烦恼多苦,解脱为乐!”说罢慢慢闭上了眼睛,脸露祥和微笑。
郝帅看着地上自绝经脉而死的玄慈,不禁想道:不愧是少林寺近百年来最出色的方丈,都要死了还想着帮少林寺挽回一些声誉。
果然随着玄慈的手刃情人和自绝于众,刚才还同仇敌忾的群雄已经没了那股气,个别人甚至还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郝帅见少林寺的声誉已经被自己按在地上不停的摩擦摩擦,也就懒的继续鞭尸了,反正少林寺百年内是别想出来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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