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颜找到张静梅时,瞧着旁边还有两个女孩。
很不巧的,她眼熟,但一个也没记住。
太丑了,记不住。
也不是记不住,是大脑下意识觉得,没必要为不重要的人浪费脑容量,记住一个没必要记住的人。
记住张静梅纯属是她拿了她的贵重物品。
她也不想的,奈何天生如此,她也没办法。
盛星颜双手插兜,静静站着,看了张静梅两秒。
“东西,还我。”
张静梅紧张了一瞬,立马又稳住了心神,壮着胆子开口:“什么东西?我没拿你东西!”
“非要我说明,嗯?”
盛星颜这两天被养的脾气不知道好了不少,耐心也比以前多了。
“我有必要告诉你,那块表的价值是八千万,偷盗贵重物品,你想进去呆着吗?”
张静梅一开始理直气壮,在听到价钱时,闻不可闻的颤抖了下身子。
腿都软了。
看着盛星颜的表情有些闪烁不定,带着些心虚。
“你、你没有证据,你血口喷人污蔑我的名……”
“声”那个字还未说完,盛星颜冷笑出声,眼神里带着骇人的冷森。
“教室有监控。”
话音落下,张静梅双腿一软,跌跪在地上,身子都在打着颤。
盛星颜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张静梅,歪了歪脑袋,再次开口重复道:
“表,还我。”
“我……我卖给别人了……”
“啪嗒。”
一声树枝微妙碎裂的声音,传入耳畔。
盛星颜眸中带着冷意,深吸了好几口气,身上的戾气怎么也压不住。
张静梅被吓的直接哭了,屈辱和丢人让她快要死掉。
“我……我把表卖了八百块……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把钱都给你……”
张贝贝在盛星颜那儿吃过亏,此刻像个鸵鸟似的,低头降低存在,什么也不敢讲。
反而张笑晗对盛星颜的敌意很大,当即挡在张静梅面前,怒视着盛星颜。
“她不过是拿了你块表,你至于把她逼得跪下吗?”
“怎么,她还要给你磕头是不是,你又不缺钱,就你这么没有同情心,根本不配站在彦朝的身边!”
一番言语说的大言不惭,极其不要脸。
盛星颜俯视着张笑晗,眸子微微眯起。
看了她一会儿,嘴角渐渐翘起一个小弧度,眼神冷彻入骨。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儿对我说教?”
张笑晗强撑着站的笔直,直视着女孩的眼睛,忍着牙关打颤,开口道:“我没有说教你,是你不讲道理!”
“噗。”
盛星颜笑了。
后退了两步,懒懒的倚着一旁的墙壁,曲着一条腿,姿态懒散。
“我国有一套完整的法律,建议好好看看,法盲不是你没文化的借口。”
过了好一会儿,瞧着张笑晗没话说了,又补了一句:
“还是说,你已经深明大义的可以代替她坐牢了?”
她没报警直接给证据,都算她脾气好了。
蠢货。
说完,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女孩,又看了眼张笑晗和装鸵鸟的张贝贝。
不屑的轻笑了声,扭头就走。
校园小道上。
盛星颜拿着手机拨了通电话,朝着宿舍走去,步子迈的很快。
电话接通的下一秒,盛星颜便直接开口:“陈唐,急事。”
“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找个东西,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找到。”
说话间,盛星颜已经抵达了宿舍楼下。
因为是上课期间,宿舍的大门都紧闭着。
盛星颜单手拽着栏杆,抬腿翻了进去,迅速进入宿舍。
陈唐自从跟着盛星颜,便被安排在陈家老宅,保护陈家。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么着急。
“大小姐,您要找什么东西?”
“一块儿表,等会儿我把表画好拍给你,吩咐东部一起找,一定要找到它。”
……
傅彦朝进了学校,便接到了傅一的电话。
“彦爷,您的表被卖进了黑市,他们知道是您的东西,已经给您送回来了。”
傅彦朝听着电话,轻应了一声,本想挂电话,脑海中突然闪过女孩手腕带着的红玉珠手链。
“傅一,当初陈姨要我加工的那只手链,你们谁送过去的?”
“彦爷,您加工完后,陈夫人亲自来取的,怎么了?”
“……算了,没事。”
挂断电话后,傅彦朝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当初陈林鸢来北部,把手链给他,让他加给里面加了录像功能。
说的是要送给她们家小公主当十八岁生日礼物。
后来,不知怎的,陈林鸢又来了一次,让他加上了定位系统。
说是她女儿可能要离开她了,她不放心。
当初他被陈林鸢救回来,就被安排在了江家。
江家掌管南北部,陈家掌管着东西部,平起平坐。
北部管的严,一个月也就那么两三天休息,他连江家人也没见过,有空就回陈家给陈恙带两个机器人玩具。
他知道陈家还有位大小姐,不过从来没见过。
北部和东部休息时间是错开的。
盛星颜……和陈姨……
啧。
傅彦朝的直觉在告诉他,里面有问题。
想了一会儿,耸了下肩,便懒得在琢磨。
反正小姑娘还小,等她自己想说了自然就知道了。
转身出了学校,打车回了自己的住处,景山公寓。
打开房门,拎着Nc国际赛的奖杯,摁下电梯四楼的按钮。
踢开顶层自己放东西的杂间门,抬手把奖杯扔在那堆小山一样高的奖杯里。
杂货间的地方很大。
角落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奖杯。
靠近阳台位置的地方,有一个架着的画板。
画板上是一件礼裙和西装配件的草稿图。
婚纱款式蓬松的拖地裙摆,胸部用玫瑰花勾线,腰腹已星辰碎钻过度,裙摆处依旧是搭配玫瑰。
西装的配件的一把枪形状的胸针。
礼裙草图还有一行小字——枪和玫瑰,随时为公主待命。
赫然是宴会楚玉婷穿的那件。
傅彦朝强忍着胃部的呕吐欲望,一把扯下画布上的画,撕碎揉成了一团。
zippo打火机滑轮声响起。
一团火焰,燃烧了那张纸。
直至燃烧殆尽。
电话铃声不适宜的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
傅彦朝灭了火,接通了电话。
“您好,傅先生,很荣幸,距离三年前,这是我们第二次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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