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巷的大槐树下,另有一人出现在傅娇娇手掌按过的地方,傅朝回来了,霍深难得想起了从前往事,就来故地一看,没想到正好会遇见他们。
他们其乐融融,而他却只能躲在隐蔽的角落里偷看。
霍深手中用力,将树上的名字扣了下来,他捧着这几个字半响扯出一抹苦笑,幼时的傅茵是个又乖又娇的小姑娘,他日思夜寐,每日想的都是该怎么把隔壁家的小乖乖偷走。
人果然是得不到的才会一直念着,现在想一想,要成亲那段时间,他很少去关心傅茵,连给她买个糕点都是敷衍了事,有时还会觉着被黏的烦人,可失去她后,他又开始焦虑不安,整日的想念她,路上看到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有她的影子。
他陷入了一个名为傅茵的怪圈。
男人心中响起一道怨愤的声音,凭什么他们快乐,而你却一直痛苦,傅茵已经开始恢复记忆了,不如推一把,直接让她想起你来。
怎么做她才会想起我?
你曾经不是写个了她很多情诗,她也回给你很多信,那些信你不是一直都保存着吗,只要给她看了,她一定会想起我们的过往的。
霍深回过神来,仰头看着艳阳高照的日头,身上却无比冰冷,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他的阳光早就脱离了他,将温暖投给了别的男子。
既然他得不到,那裴执也别想拥有。
傅娇娇最近想起来的事情逐渐多了起来,除了小时候与家人相处的日子,还有与裴执刚刚成婚那一个月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只知道刚开始俩人的关系真的很冷淡很僵硬。
但是裴执一直都对她很好,原身似乎有些原因不愿意接受他,然后裴执就一直啃她白白嫩嫩的脖子,有时候傅娇娇醒来还能感觉到被咬的感觉。
她在梦中就开始恨恨的磨牙,清晨醒来看着身侧男人,突然怒由心生,也咬了裴执修长的脖子一口。
男人闷哼一声,张开迷茫的双眼,手按着傅娇娇的头,闷声问:“做噩梦了?”
女子的贝齿咬在脖颈处引起全身一阵酥麻,他刚醒来,身体上下意识的反应有些控制不住。
傅娇娇咬着那块肉磨了磨牙,半响才松开,看着留下的红色齿痕才稍微解气了些,“我梦见你咬我脖子了,你咬的太狠了,我在梦里特别害怕,差点以为就要被你咬死了。”
“哼,爱咬人的坏狗狗,你以前一定也经常咬我!”少女傲娇的轻哼。
裴执静默不语,眼睫无辜的眨了眨,他除了第一次没有把控好力道外,之后都在尽量控制自己。
小姑娘果然记仇,就连想起来的第一个与他有关的事也是他伤害她的事,男人无奈叹口气,扬起修长的脖颈,往傅娇娇那边送了送,“那现在给你咬回来。”
他说话的时候,精致的喉结在滚动着,玉白的脖颈一侧还留着刚刚的咬痕,看起来就让人脸红心跳,
傅娇娇小脸一烫,抬手推了推他,“我又不是你喜欢咬人,快起床吧首辅大人,今天你懒床啦!”
“还不是你闹的。”裴执点了点她的眉心,挑起床幔,自己起身后给还要睡个回笼觉的小娇妻掖掖被子。
他脖子处的齿痕太过暧昧,裴执换了高领的衣裳也挡不住,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裴执沉默的整理了下衣领去上朝。
今日朝会上隐晦打量首辅的目光果然多了起来,一直禁欲修身的首辅大人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吻痕,众人果不其然的想歪了,互相交流的眼神写满了八卦和震惊。
看来传言真是不可信,一看这吻痕就知道是女子因为占有欲特意留下来的标记,真要是被自己丈夫打断腿的女人怎么还会对他这么热情。
裴执未曾料到,一个疑似吻痕的齿痕就把他给洗白了。
下朝后憨憨小皇帝不甘寂寞炫耀的给裴执说:“朕的皇后也对朕特别热情,你看看朕手上都是她爱的痕迹。”
事实上,这是他抢周玲糕点时候被她咬出来的。
裴执掀了下眼皮,瞅着顾卓远虎口处有一抹咬痕,他无语道:“陛下是被皇后咬的吧,臣可与您不同。”
都是咬痕,至于有啥不同,只要他不说,那就是不一样的。
顾卓远嫉妒哭了,他也想要一个在脖子处的吻痕,但是他与皇后还没大婚,周玲不让他碰。
八月最早的一批桂花已经开了,满院的桂花飘香,傅娇娇隐约记起,裴执喜欢吃桂花糕,她之前也答应了要亲自给他做,这会想起来了桂花也正好开了,那就开始兑现承诺。
身边一直跟着她的少年侍卫三两下就登上了树摇晃树枝给她把桂花都摇下来,树下夏蝉和秀珠扯了一条白布接住落下来的桂花。
傅娇娇看着少年上树时利索的动作,心头跟着一颤,真奇怪,这个人看起来好眼熟,她有些担心少年站不稳,手作喇叭状对少年大声喊:“慢一点,注意安全,千万别踩塌了!”
傅朝紧跟着动作就放缓了些,听话的把脚放在粗壮的树干上,虽然这么点高度的树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危险,但他想给阿姐留一个好印象。
少年摇完了桂花就垂着头退到一旁,三伏天的太阳很大,傅娇娇想了下主动推着轮椅到他那边,递给了他一个手帕,傅朝心中欢快,手中动作极快的接过了。
然后侧了侧身子,躲过傅娇娇观察他脸的视线。
傅娇娇疑惑,“你很怕我吗,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躲起来?”
少年捏着手帕轻嗅着着上面温柔的暖香,擦了擦额间的汗,挡住半张脸摇了摇头。
傅娇娇以为他只是腼腆,只好不再接近他,不过她总觉得这个少年好熟悉,下意识就想关注他。
欸....
傅娇娇突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这样不对,她是个专一的好女孩,怎么能被别的男孩子吸引,不能再看了,要是让阿执知道她这么关注一个少年又该吃醋了。
她忙活了一早上,等裴执回来的时候厨房里的桂花糕刚刚蒸好,裴执刚进院子里就闻到了桂花糕的味道。
他神色带上了些期待,问了下人,直接拐去了小厨房,傅娇娇见他来了,端着一盆热乎的糕点招呼他赶快过来尝尝。
刚出蒸笼的桂花糕晶莹剔透,上面流淌着桂花蜜,裴执捏着小小一块,咬上一口,细腻清甜的滋味在唇舌上展开,满嘴的桂花香味。
他其实不爱吃甜点,喜欢吃桂花糕也是因为小时候饿的受不住时,被一个嬷嬷施舍了一块桂花糕,多年过去了,他早就忘了当时的感受,只是对着有着特殊香味的桂花糕留着一分念想。
傅娇娇看着男人连着尝了三个,笑眯眯的问:“好吃吧?”
“好吃,你想起来之前的承诺了?”裴执点头,思索了一下道。
“嗯嗯。”傅娇娇仰头乖巧望他,“我信守了承诺,阿执有没有奖励给我啊?”
裴执含笑躬下身子,傅娇娇以为他要给她一个吻,含羞带怯的闭上眼睛,没想到男人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一路上抱回正屋,放到床榻上,浓稠的目光与她对视上,“娇娇,我们现在要个孩子吧。”
桂花糕已经吃上了,可孩子还没有影子,裴执刚刚经历过早晨的撩拨,这会看到乖乖巧巧的小娇妻早就忍不住了。
啊?这么突然?!
“那....那个腿,我腿还没好。”傅娇娇下意识的紧张。
傅娇娇也说不清为什么想躲,反正她就是害怕。
忍了好久的裴执决定耍无赖,“我们先要孩子,等你怀上了腿也好全了,到时候两不耽误。”
“但是、但是现在是白天,白、白日宣淫不好。”她话磕磕巴巴的,半响才想到措辞。
男人蹙眉,按着她的头亲了亲,吻了好久才松开,“娇娇真能折磨人,既然这样那就等到晚上。”
傅娇娇心中忍不住磨爪子,她实在想不通,怎么吃个桂花糕就刺激到他了!
果然,裴执就是一个lsp,心中指不定暗搓搓的在想一些污污的事。
一个下午傅娇娇整个人都慌了起来,手中拿着东西也总在不知觉见掉地上,一会翻翻话本子,发现看不进去就找小丫鬟跟她下棋,下着下着她又开始走神,最后实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就放弃了下棋,改拿着逗猫棒逗崽崽。
崽崽有前阵子抓鱼的经验,三两下就咬着羽毛不松口了,废了三个逗猫棒后,傅娇娇丧气的丢下光秃秃的杆子。
她看着桌子上的桂花糕,还是觉得去跟男人撒撒娇把今晚的那场事给避开了,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啊。
呜呜呜,再给她一个月时间,她一定、肯定、绝对不会有任何推辞!
傅娇娇满面愁容的端着桂花糕去书房找裴执。
到了门口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守在门口的宋青已经给她打开了门,傅娇娇紧张的咽了咽喉咙,自己推着轮椅往里头走,“阿执,你看完公文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啊?”
裴执抬头看她,用下巴指了指桌面,“放到那吧。”
傅娇娇一看,上面的折子已经只剩下三四本了,她扣着手指,欲哭无泪的想难道今天就逃不过这一劫了吗。
裴执继续批改公文,等改好了,看着一直守在他旁边的小娇妻,诧异问:“寻我有事?”
傅娇娇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她如果直接说出来晚上不想跟他要孩子,裴执说不定会伤心,怀疑她的感情。
但是傅娇娇一直觉得这是别人的身体,霸占着人家的丈夫,还用着人家的身体与他相亲相爱,想想就好别扭。
最后她只磨磨蹭蹭的说自己很无聊,想陪陪他。
傅娇娇什么心思在裴执那里跟个明镜似的,男人抿了抿唇,有些气闷,暗自揣测,难道是娇娇心底还没有彻底接受他?
小姑娘不说,他就故意当做不知道,压着人练了好久的字。
傅娇娇松散了几日,字体练了许久也没有改进,离了裴执的手就是簪花小楷,被他握着就是潇洒俊逸的行书。
“怎么练了这么久,一点也没有长进。”裴执看着纸上差别极大的字,那簪花小楷没有一点要改变的痕迹的样子,由字看人,傅娇娇是不是也像原来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化。
男人眉头紧锁,松开握着傅娇娇的手,盯着她写,“再练练,控制着你的身体别依靠过去的记忆,跟着我给你说的步骤来。”
我也想改变啊,可是身体有肌肉记忆。
她原来就不会写毛笔字,傅娇娇全凭靠着身体记忆来写的,如果抛弃身体记忆,她觉得自己肯定就成了一个文盲白痴。
她一个现代的灵魂,不识字、不会琴棋书画,仔细想想自己真的很废,傅娇娇突然开始自卑了起来,如果裴执认识的是现代的她,肯定不会喜欢上她的。
她忍着难过,握着笔的指尖用力到发白,自己写下了一个字,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簪花小楷。
傅娇娇突然泄气的放下笔,哑着声音道:“我不练了,我好笨,根本就学不会。”
她声音有些不对劲,裴执一下就听了出来。
裴执默了默,摸不清小姑娘的心思了,这是受了打击了?
他认真的看着她,温声说:“娇娇不笨,只是我的字体不适合女子练,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不练了。”
傅娇娇神不思蜀的嗯了一声,裴执想亲吻一下失落的小姑娘,却被她避开了,傅娇娇垂着头,闷声闷气说:“我想去散散步,你不要跟着我,我自己可以推轮椅。”
往日小姑娘看着他就黏了上来,这还是头次想要躲着他。
她在跟他赌气,因为晚上的事?
清贵冷淡的男子靠在椅背上,翻开一本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他把书放回去,手中捏着佛珠,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暂且让她静一静,半个时辰他后再去找人。
“你心情不好?裴执惹你生气了?”
傅娇娇一个人躲在凉亭里,她丧气的趴在石桌上,身后传来熟悉的少年音,是那个帮她摇树的少年?
她抬眸,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衣,上半张脸带着面具的少年,看起来又飒又帅,傅娇娇立刻正了正身子,她摇了摇头,“没有的事,是我自己任性不敢见他。”
这少年倒是胆子大,没喊裴执主子,反而是直呼他的名字,应该是没签卖身契的自由身,傅娇娇若有所思,她问:“你是府外的人吗,是不是值完班要准备回家了?”
傅朝点头又摇头,“是,不过我暂时住裴府,”
他自动屏蔽了傅娇娇补充说她任性的话,她不开心,裴执不哄,那就他来哄,少年思索了一下,蹲下身子,乌黑的眼与傅娇娇对视上,他认真道:“我可以带你去听书、听曲、看杂耍.....你想玩什么,我都陪着你,直到你开心起来。”
傅娇娇:.......少年,你真有吃软饭的前途,但是很可惜我不是富婆,我也在吃别人的软饭。
“咳,不用了....”傅娇娇挠了挠脸,虽然听着挺心动的,但是让她避开裴执偷偷跟别的男孩出去玩太有负罪感了。
“你自己去玩吧,阿执要知道你把我带出去就会惩罚你了。”
少年肉眼可见的失落了下来,傅娇娇看着莫名就有些心软,不忍心再拒绝他,但是真答应了,受苦受累的还是这个少年。
傅朝眼含着期待,轻声回:“我不在意他会不会惩罚我,阿...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起来。”
呜呜呜,对不起阿执,小狼狗太香了,他好可爱啊,我就跟他玩一次,马上就回来。
傅娇娇可耻的答应了下来,她扣扣指尖,左顾右盼了一下,没见着四周有人,就小声偷偷说:“那...那我们早去早回。”
只是正常交个朋友,应该.....不碍事的吧?
傅娇娇心中小声给自己找借口。
他们人刚一离开,就立刻有人把他们的行踪通报给了裴执,裴执听后险些气笑了,没良心的小东西,若不是她跟着跑的男人与她有血缘关系,他非得当场把那男的抽皮扒筋吓的她再也不敢招惹别人才行。
男人倏忽起身,周身的温度都好似降低了几分,他向门口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冷声吩咐道:“多派几对人暗中保护他们,告诉夫人晚膳之前必须回来。”
手下回:“是。”
裴执又踱步到书桌旁,摸了摸傅娇娇写的那几张大字,若她能像这些字一样只困于方寸之地该多好,可是她是人,不是一件物品也不是宠物,他需要尊重她的喜好,给她自由。
裴执不记他手下的哪位官员跟他说过,女子生来热爱自由,可若她爱上一个人,她就会心甘情愿的放弃自由,安分的守在后宅,以自己的心为枷锁,困住自己一辈子。
男人铺设一张新的白纸,写下一个凌厉的囚字,笔透纸背。
爱是囚牢,爱是枷锁......
她还是不爱他,所以不肯彻底将自己交给他。
裴执面色冰寒,纸上已经落下许多傅娇娇的名字,可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不得不说,繁华热闹的街道最容易安慰失落少女的心,傅娇娇被少年推着走到热闹的摊位上,吃了一碗清凉解暑的冰雪冷元子汤就恢复了元气,两人排排坐着,一同端着凉饮,傅娇娇见这少年无意中露出来的胳膊瘦的都成皮包骨了,顿时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买了好多肉食放到他跟前,让他吃,“你现在正长身体呢,多吃一些,以后才能长的更高。”
傅朝愣了下,旋即眉眼柔和下来,她给什么他就吃什么。
他们的神态动作有几分相似,老板娘见傅娇娇这般照顾黑衣少年,笑着调侃,“夫人这是你弟弟吧,你们感情真好。”
傅娇娇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随意点了点头,继续招呼傅朝吃东西,而她只是浅尝几口就放下了,毕竟是偷偷出来玩,她还是不敢太放肆。
虽然阿执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
傅朝嘴角的笑一直挂着就没有放下来过。
他带着傅娇娇依次看了杂耍,听了一场说书,不过没来的急再听一场戏,就有裴府的侍卫上来提醒傅娇娇该回去了。
傅娇娇咬了咬唇瓣,心底慌的很,她真过分,一言不合跟阿执冷战不说,还抛下阿执跟小狼狗出去玩了。
她有罪!
呜呜呜呜,她不是称职的女朋女。
但是跟这少年出来玩真的好快乐,好轻松。
不知为何,傅娇娇看见他就心生好感,无关风月,是一种更特别的,让她下意识就放下防备的感情。
裴府的侍卫提前就安排好了马车,少年道一声“失礼了”,才小心的将傅娇娇抱上马车,只是马车刚刚行动,马匹就骤然受了惊吓,变的癫狂起来,车厢内的傅娇娇被狂奔得骏马拉着跑,傅娇娇脸色煞白,手指抓牢车内的扶手,在剧烈摇晃的马车内还是会磕磕碰碰。
傅朝在马车后狂奔,拼尽了全力的追赶,马车却在即将赶上时,撞到了墙上。
傅娇娇眼看着就要摔了下来,千军万发之际,被一个人接住了。
男人声音温润柔和,拍了拍瑟瑟发抖的人儿,“阿茵,没事了。”
傅朝心头松了口气,赶到男人身边,声带疑惑,“霍深,你怎么在这?”
霍深?男主?
傅娇娇张开眼,心跳还在紊乱着,她还没有理清状况就发现自己又遇到了原身渣过的人。
哦豁,情债讨上门来了。
她心中留下两条宽泪。
带着颤音说:“谢、谢谢,把我放下来吧。”
她虽然不能走,但是还能站着,现在被他抱着她浑身都起了疹子似的不舒服,那种浓浓的罪恶感又袭上心头了。
但是傅娇娇坚决否认男主跟她的关系,这真的不是她招惹的!
她只喜欢小狼狗!
咳咳,当然她是不敢跟裴执说的。
“好。”霍深意外的好说话,直接把傅娇娇放了下来,见傅娇娇扶住另一个少年的手臂艰难的站住,温声道:“出来采买些东西,没想到正好看你出了意外,你别担心,我不会纠缠你了。”
傅娇娇:.........啊,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狗血关系。
还好阿执不在这里,不然她又要开启修罗场了。
噫呜呜噫。
心好累,想回家....
重新坐回马车上,傅娇娇才发觉自己衣领里似乎多了一封信。
......???
什么时候有的,傅娇娇疑惑的打开。
里面是整整齐齐叠好的十几封信,傅娇娇看了好大半响才反应过来,她手上拿的是原身与男主写的情书!
是霍深刚刚趁她不注意偷偷塞给她的,他什么意思?想勾搭有夫之妇?
这可真是烫手山芋啊啊啊!!!
她颤抖着手,一页一页翻看着,脑子卷起风暴,想着现在就撕了但是会留下纸屑,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那就藏好,回去她偷偷烧了。
然后傅娇娇就看到了非常熟悉的现代情诗。
‘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如果这还不算巧合,那么下一页的内容彻底让她裂开了。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
这一页的末尾还画着Q版小人,那熟悉的画风,傅娇娇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识。
因为这就是她自己的画啊啊啊啊啊!
卧槽、卧槽、卧槽!
我竟然很久之前就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我还渣了男主,以及疑似与男二有关系,还有不知名某个男人,最后嫁给了当朝首辅。
我竟然是海王本人?
好家伙,小丑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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