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当年并未和我说过幻境中所经历的事情。”谢玉竹爬回来,乖乖的跪在顾宴清面前,欲言又止。
他其实想让顾宴清回去将未来之事和自己说一说,免得自己日后再折腾一回。
“我知道,你估计也没和我说。”顾宴清瞥了一眼谢玉竹。
这人没胆子。
之前多少次拿试探自己,都没见多踏出一步,肯定是没胆子。
况且,他自己也不会答应。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睁眼自己就和儿子搅基了,一脸血。
谢玉竹无言,他真的没说,他在幻境之中看见的事情,其实大多是由他自己主导,他那个时候还真的以为是一场幻境。
只是未想到,那个时候不只是一场幻境,更是未来的现实。
“现在的问题是我应该怎么出去,你当年是怎么打破秘境的?”顾宴清脑壳痛,这个身份关系转变的他猝不及防。
“呃。”谢玉竹脸红,看着顾宴清欲言又止。
“你做什么下贱的事情了?”顾宴清炸了,小垃圾这是什么眼神。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酸软的腰,艹,不会是真的吧。
“我没有,我当初就是亲了一下师尊。”谢玉竹无辜,想他当年也不是没玩过美人,就对着顾宴清,整个人紧张的和个毛头小子一样。
然而呢,最后还被人嫌弃的不行。
顾宴清不信:“放屁,老子明明腰疼。”
谢玉竹:......
“你自己昨天喝酒了硬是要上天去看小师叔,爬屋顶上没站稳腰扭了我能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他无辜的好不好。
他再让顾宴清沾一滴酒他不是人。
顾宴清脸红:“......你闭嘴,出去。”
艹,丢人。
所以,他到底是把人睡了,还是被人睡了,不管是哪个,对于他现在的认知里,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事儿,暴躁。
顾宴清在一脸暴躁中炸毛着睡着了,本梦半醒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鬼压床了,不然为什么胸口压得慌,呼吸都不顺畅了。
但是人在睡梦中本来就不是很容易醒,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胸疼。
低头一看,老大一个黑色脑袋靠在自己胸口上,压得死死的,自己衣服还被扒开了,黑色的头发糊在自己胸口,跟趴着一只鬼一样。
顾宴清瞬间脸黑,抬手拎着那一头毛就把那颗压了自己一晚,差点把自己给压死的脑袋拎起来了。
“师尊醒了。”谢玉竹似乎是还没缓过来,挣开了顾宴清的手,又靠回去,显然是还没睡醒。
顾宴清,顾宴清一脚把人踹下去了,冷笑着想着哪里能够一刀把这个欺师灭祖的小垃圾给捅死。
“师尊,我们现在可是道侣,这里本就是我们的婚房。”谢玉竹坐在地上,也不起来,有恃无恐。
他本来就不怕顾宴清。
现在的顾宴清不借助天道的力量其实都打不过他。
当年顾宴清还是这幅性子的时候他就想过,什么时候一定要将人锁起来,谁都不给见,就和他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
顾宴清:“......”艹,这是个什么眼神,怎么那么鬼畜。
要说之前顾宴清没在意是没想过自己会被谢玉竹生出什么心思,但是现在仔细一看,瞬间毛骨悚然。
你细品,你再品,品你妹啊,细思极恐啊卧槽。
“师尊~~~”谢玉竹刚刚开腔顾宴清就受不了了,连忙打断。
“你别骚,好好说话。”起皮疙瘩啊。
谢玉竹也不在意,清了清嗓子:“师尊,弟子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顾宴清十分冷静:“你做梦。”这诡异的小眼神,别是什么小黑屋。
谢玉竹:“......师尊,我当初亲了一口师尊便破开了幻境,师尊要不要也试着亲我一下,说不定亲了我也能够回去了。”
顾宴清拔刀:“滚,滚出去。”
然后谢玉竹就麻溜的滚出去了。
这可是三千年前的师尊,别闹太狠了,这人接受不了,回去就把自己给砍死了,那自己还玩个毛线啊。
顾宴清自己坐了一会儿,等自己缓过来了之后换了身衣服就推门出去了,谢玉竹就在自己门口台阶上坐着,也不知道是岁数大了还是咋地,好像没当年那么讲究了。
“师尊收拾好了,要出去走走吗,这是你日后生活的地方。”谢玉竹回头,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顾宴清知道,这人刻意的化去了他们之间的师徒身份。
现在的谢玉竹就是他的道侣,也只是他的道侣,叫着师尊,却与自己亲密无间,让顾宴清有种错觉。
要不,就留在这个未来,不管其他的事情,反正自己到头来还是会走到这一步,如今直接跨越三千年的时光,留在这片天地,就和走了三千年的捷径一样。
之前头疼的破事也完全没有了。
只是一瞬间,顾宴清就把这个想法给赶出去了。
跨过那么多的时间,他虽然是走了捷径,可是也放弃了太多的东西。
何况,他现在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他留在这里,除了被谢玉竹这个小垃圾睡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这里是哪里?”顾宴清脸又黑了一丢丢。
怪不得叫问心劫,原来不仅是出去幻境之后很危险,在幻境里面也很危险啊,一不留神就想要留在这个地方。
“这里是书院,师尊,来,我给你看看这个位面的地图,不过你其实也用不上这个。”谢玉竹掏出一卷地图铺在地上,上面细致的标着上百个势力和区域。
“那你还给我看什么。”顾宴清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坐在了谢玉竹身边。
“师尊过来看看,这里是书院,就是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师尊是书院的院长,你父亲是书院前任院长。”
“我还有个爹吗?”顾宴清一愣,父亲这个角色,在他的生命里似乎已经缺失了很多年了,唯独只有一个妹妹,和他相依为命。
“师尊这辈子父母双全,一家独子,但是却是书院的小师弟,被众人宠着长大的。”谢玉竹笑着替顾宴清理了理他的衣领。
顾宴清半天没找到什么话来说,干巴巴的道了一句:“挺好的。”
曾经羡慕至极的生活突然唾手可及,这种感觉,还真是,心里酸软的不行。
“师尊说想要个孩子,我前几日找到了一个法子,师尊要不要试一下。”谢玉竹话头突然一转,吓顾宴清一哆嗦。
啥玩意儿,刚刚说地图呢,咋突然跳孩子了。
“说地图就别跳话题,先说地图。”顾宴清压制住自己想要打人的手,安慰自己这是三千年后自己的道侣,别给打死了。
“不说地图,师尊,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我找到秘术了,上古大能用这个秘术留下过子嗣,我们也试一试好不好。”
“不,我觉得我们还是聊一聊地图的事儿,孩子什么的不着急。”顾宴清死人脸,不是很想和你唠嗑生孩子的事情。
生孩子不用睡觉的吗,他的清白,嗯,虽然已经没有了,可是作为三千年前的人,顾宴清觉得自己还可以挣扎一下。
“师尊在怕什么,师尊,秘术是以双方心头血为引,佐以先天之灵就行了,师尊刚刚脸红了,耳根也红了,师尊在想什么。”
想能不能打死你啊。
顾宴清不说话,脸红了又黑,忍住了没上脚踹。
“师尊就依了我吧,就当我想要个孩子不好吗?”谢玉竹得寸进尺的依偎进顾宴清的怀里,和没骨头一样。
“滚,别往我怀里靠,你粉碎性骨折啊。”顾宴清炸毛。
他觉得自己要折寿,就这几天被谢玉竹折腾的要折寿。
虽然,其实他也还是想要一个孩子的。
很多事情不知道,也不敢多问,多问就多想,多想就会错。
虽然是打着看一看未来的心思进来的,但是真的进来了,看见现在的场景之后,他现在只想回去。
是妹妹不可爱吗,他要留在这儿时时刻刻清白难保。
“对呀,我骨头断了,师尊给我靠靠。”
“你是不是受刺激了,你不这样的傻儿子,你的君子作风呢。”
“我只对师尊这样。”
“不,你不该对我这样,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我觉得你在给三千年前的自己拉仇恨。”他已经控制不住要回去抽死谢玉竹这个欺师灭祖的小垃圾了。
“那我起来,师尊答应和我生个孩子吗?”
“你做梦。”顾宴清咬牙切齿。
“那我不起来了。”
说着,还伸手紧紧的圈住了顾宴清的腰,跟赖在他身上了一样。
顾宴清真香了,妥协了:“......生,生两个够吗?”
谢玉竹:“够了,谢谢师尊,师尊真好。”
顾宴清:......艹,突然觉得好像一个梗啊。
“师尊,师尊,我们要一男一女好不好。”
“生那么多你带吗?还有,你怎么还不撒开,骨头还没连起来?”
“可以给岳父岳母啊,两人如今很是寂寞呢。”人老两口蹲在神仙谷里不肯出来,谁都不让进去打扰二人世界。
“真的,那就要两个吧,凑一个好字,不过这性别能控制吗?”
“可以啊,师尊放心。”谢玉竹答应的信誓旦旦。
但是到了第二天他把准备好的天地之灵带过来,打算和顾宴清灌入心头血的时候,被顾宴清一句话差点噎死了。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心头血和指尖血有什么区别?”
人体的血液不都是循环的吗?哪儿的血不都是从心脏流过来的。
所以,有区别吗?
谢玉竹,谢玉竹不懂,他曾经也看过顾宴清的记忆,但是这些事情顾宴清的记忆里也没多少细节。
所以,他是懵的。
“有区别的。”于是谢玉竹没解释,手上切了一刀,心上捅了一刀。
顾宴清砍人都不带哆嗦的,结果现在手抖了,完全是无意识的手抖了。
“你有病啊,不疼吗?”他好像突然心疼了。
心肌梗塞啊,心肌梗塞。
“不疼的,师尊看,心头血不一样。”谢玉竹将匕首拔出来,灵力包裹着心头血从伤口浮出来。
顾宴清脸黑,他看见了,心头血是金色的,手上的是红色的。
草,忘了这是修真界,所谓的科学常识在这里就是见鬼。
“师尊。”谢玉竹将心头血分成两份放在连个天地之灵上面,然后把手里匕首递过去。
“......我要把自己捅死了怎么办?”这是个问题,第一次捅,用力大了凉了怎么办。
谢玉竹:“......要不我来?”
“算了,我怕心理阴影。”整天对着一个捅了自己一刀的人,他怕自己半夜睡醒了看见这张脸没忍住给捅回去。
等一下,他为什么一定要在半夜看见这张脸,艹。
顾宴清板着死人脸捅了自己一刀,没敢用力,挺疼的,但是这身体好像还挺利索的,没什么大事,就是失了一点血,过了一会儿伤口就自动愈合了。
顾宴清不晓得流程,就把心头血分成两份交给谢玉竹。
谢玉竹把两人的心头血融合在一起,然后一点点融入两个天地之灵,然后不知道结了一个什么印,挺复杂的,他没看懂。
印和百变小樱的六芒星阵差不多,落在变得血红的天地之灵上面,一阵白光闪过,然后那两个天地之灵就变成两颗蛋,安静的落在那两个盘子里,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鸵鸟蛋,挺大的。
谢玉竹的脸色也一瞬间苍白下去了,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
顾宴清于心不忍,扶了一把,结果人顺势就歪自己怀里了,他觉得谢玉竹就是故意的。
比自己还要的个儿,歪自己怀里也不怕腰疼。
“这就完了,咱孩子就两个蛋了,卵生的?”这背离科学的无性生殖,他献上自己的膝盖好吧。
“嗯,是要孵化的。”谢玉竹趴在顾宴清怀里,娇娇弱弱。
顾宴清:“......你放过我吧,你这矫揉造作的劲儿和谁学的。”
谢玉竹:“小师叔,她说你喜欢这样的。”
虽然他知道顾宴清不喜欢自己这样,可是,现在的顾宴清可是三千年前的顾宴清啊。
多有趣啊。
顾宴清:“......”喜欢你个锤子啊,他恶心死了好不好,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嘤嘤嘤。
虽然很心疼妹妹,但是怎么现在这么想抽她呢。
回头秤两斤玉简让她抄一抄吧。
顾七七:未来烦的事儿凭什么现在罚我,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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