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渊,我跟师叔过来就是想给你说件事儿,并没有要与你们一同走的想法,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可别不识好歹!”
归茹依心里生气,归于楚为了归家的事情让她和宋祁渊好好相处,已经让她极为不爽。更没料到宋祁渊竟然对他们如此不以为然。小姑娘的自尊心登时受了打击,便嚷出了这通话。
宋祁渊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是啊,我这里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若是待不下去,那就好走不送。”
“哈咳咳咳……”程相听到这样的对话实在没忍住,笑出一声,赶紧背过身去用咳嗽掩饰。
“你你你……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归茹依一个姑娘家被宋祁渊下了这么明确的逐客令,白皙的脸蛋气得发红,她几步走到归于楚身边,拉过后者的胳膊,道,“师叔,别管他了!人家不领情!你我何必在这里用热脸贴冷屁股!”
归于楚有些无奈,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到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他按住归茹依的手,摇摇头,对宋祁渊说道,“宋家主,你误会我们了。”
归于楚这次找到宋祁渊确实有同行的意思,但见后者的态度,似乎同行是不可能了,但他结交宋祁渊的初衷却并没有变,便继续道,“我和二小姐没有和你同行的意思,这次看到你正好告诉你一件事。说完便走,绝不多待。”
宋祁渊皱眉,问道,“我的朋友?哪个朋友?
“就是无主之地站在你身边的那位大人。方才我们碰到他了。”
宋祁渊听到师父的消息,神色一变,凑近了归于楚,急道,“你看到哑巴了?!他在哪里?!”“原来那位大人喉咙有疾,才不与我们说话的吗。”归于楚点点头,似乎想通了什么,道,“宋家主别急,我们也只是与那位大人打了招呼而已,至于他去了哪里,我们是完全不知。”
“我们刚看到程相,打过招呼你便过来了,就想着告诉你那位大人如今也在神墓之中。”
“是吗……”宋祁渊情绪稳定了些,长舒了口气才继续问道,“那能有劳楚长老描述一下哑巴的衣着吗?”
问完这句话,宋祁渊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如果俞柯真的是师父,如今出现在神墓中,又怎么会还穿着那件红色的衣服?而且,师父与俞柯的气质相差那么多又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他这般疑神疑鬼真是魔障了。
果然,归于楚继续说道,“那位大人穿了件灰色布衣,腰间别了把长剑,匆匆向着岛中部去了。
在驻地待了这些日子,很多人都知道宋祁渊在找什么人。至于他找谁,除了几个与他关系不错的人知道,归于楚也猜到了就是那位大人。他这次将那人的消息传给宋祁渊,也算是给了结交之意。
宋祁渊心里清楚,向着归于楚客气的行了个礼,道,“多谢楚长老告知,祁渊记在心上了。”
归于楚也拱了拱手施礼,虽然他年长于后者,但如今宋祁渊是宋家家主,他理应还礼,“宋家主不用谢,既然我的话已经说完了,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师叔,别理他了,我们走吧。”归茹依翻了个白眼,拉过归于楚的胳膊,不再看宋祁渊,便向着迷雾中走去。
她真的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令人生厌的小子了!
“楚长老慢走。”宋祁渊没有理会归茹依,只客气的送走了二人,转过身来却见着程相和若若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
“哑巴是谁?”程相率先开口,走到宋祁渊身边一把揽过他的肩膀,笑道,“你不是在找师父吗?怎么又冒出个哑巴让你如此着急?”
宋祁渊出乎意料的没拍开他的胳膊,而是斜着眼看了看程相,嗤笑道,“程相,你总这样不累吗四年前程相与宋祁渊是一般高的,但四年后宋祁渊却已经比他高出了一些,程相揽着他的肩膀在外人看来极具喜感。
若若第一个崩不往,笑出声。
白琉璃更是苦口婆心的说道,“程师弟,本师姐劝你还是把胳膊放下来吧,你如今的动作实在不太雅观。”
程相饶是脸皮厚,被众人嘲笑也会有些尴尬,忙收回手,没再动作了。
“方才我在岛边碰到了几个变作你们模样企图将我夺舍的残魂,你们有没有遇到同样的事?”
宋祁渊不想将师父的事情说的人尽皆知,便将话头引开,问起了方才的事。
“你这么一说,我们确实碰到了一些奇怪的事。”程相向来不是容易在一件事情上纠结的人,刚才的尴尬也只有一瞬,这会儿就恢复了正常,继续道,“方才有几个擎苍派的师兄弟过来要与我们同行,但在我的印象里这些人应该早就与第一拨人进了神墓,按时间推算,此时多少应该行了很远,也不会再掉头回来找我们。”
“后来他们见我们戒备起来,便没再纠缠摆摆手骂了几句就走了。现在想起来,你与我们大抵碰到的同一拨人。”
宋祁渊皱眉,心里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从进到神墓之中就发现神识探测的范围被大大缩小了,而那些残魂则是无法凭借神识感知到的存在。刚才他觉得跃晓又发现几人脚下没有影子才能断定他们不是活人。
“那些残魂躲在暗处将我们说的话听了去,再以此迷惑众人,最终达到夺舍的目的。”程相接道,“我们身在明,而敌在暗,情况对我们不利。”“嗯。”宋祁渊点点头,想起刚才那些残魂临走前似乎有个人,看他的眼神是幸灾乐祸,这让他觉得奇怪,突然地,他有了个猜想,道,“可能神墓岛深处还存在着比他们强大百倍的存在。”
“我刚要说就被你抢先了。”程相无奈笑笑,“刚才那拨人只是被我们拒绝便离开,能够看出以我们的修为他们还敌不过。但这只是岛屿的边界,真的深入到内部遇到什么很难得知,毕竟这可是仙魔两界千年前的大墓地。不乏渡劫期乃至大乘期大能的残魂存活。关在河底上千年,这性子估计再怎么能忍都要发狂了吧?”
“想想可真是可怕啊,看来这宝贝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
白琉璃听他分析了一大串,最后一阵曦嘘感叹,以为他怕了,忍不住调侃道,“程师弟,以前怎的没见你这般胆小?”
“哈哈哈,我怎么会胆小?师姐可莫要小看了我。”程相脸上一派轻松,“我这是期待啊。在擎苍派关了那么久这次不玩的尽兴怎么行?”
“若若,你昵?怕了就赶紧回去吧,毕竟是雪妖族的‘唯一’的公主,你要出了什么闪失我们可担不起。”
若若不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压了白琉璃一截,出于女人的直觉,白琉璃对她始终存着敌意。总是变着法子的找她麻烦。
若若能看出白琉璃对宋祁渊的心思,只是这个女人说话的方式,让她感到不耐,想至此,若若走到宋祁渊身边,脚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特意靠近后者,作出暖昧的神色,道,“这小子可是很需要我昵,我怎么能走?”
洛止心中刺痛,眼睛微微发红,虽然知道若若这是在给白琉璃下马威,但他也无可避免的觉得刺眼,他朗声道,“公主,在,我,就在。”
因为知道自己有结巴的口疾,所以他这句话分了四段,意外地像极了宣誓。
若若轻轻笑起来,她突然觉得洛止哥让人觉得温暖。似乎从小到大都是这个一根筋的性子,很傻很可爱。
“师姐,我确实需要若若。”
宋祁渊的直言不讳成功的伤到了白琉璁的心,就连程相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这话是从宋祁渊嘴里说出来的。
“所以我们是不是能向着岛深处去了?”女人们之间的争吵会让他觉得烦躁,他来这里不仅是为了拿到苍决剑,更是想要找到师父。
他等不及了,他想马上就揭穿哑巴的身份,他有很多话要问他,要对他说。
他想再听那人叫他一声祁渊。
而此时的俞柯却并不知道宋祁渊已经想要揭穿他的身份,他正忙着应付眼前的一个“小朋友”。
只到他腰际的白发小男孩儿身上罩着近乎拖地的黑抱,仰着脖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白到近乎透明的小手牢牢的拽着他的布衣。
俞柯不得已蹲下身来,摸了摸后者的头,轻声问道,“你是谁?”
这孩子是突然从迷雾中走出来的,走到他身前就拽住了他的衣服,然后就一直这么瞅他,也不说话,更没有半分修为和杀意,眼神空洞,手却一直没松。
小孩儿听到俞柯的声音,瞳孔中似乎恢复了些神采,细碎的声音从苍白的唇瓣里流出,“尊……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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