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宝久盛”的名号。
那名男孩和那两名汉子先是惊愕,接着就露出了喜色,就连旁边的书生都睁开眼看了这位富家公子一眼,才重新闭上眼睛。
这“宝久盛”看来不简单啊!
张扬见其他人的反应,在心里评价道。
“你认识本公子。”富家公子脸上满是疑惑道。
“小人当然认识您了,去年城东那瓦子里,您与余县令家的公子,还听过小人说‘镇北王传’的书呢。”见富家公子还是皱眉疑惑,这人又继续说道:
“您再好好想想,小人人送外号李铁嘴。”
看来这位李铁嘴就是刚刚在班房里说书的那人了。
张扬看着这自称李铁嘴的人心里想道。
被带进牢房时,张扬就听过这人的声音,这时候又听到“镇北王传”,张扬在心里肯定这人就是刚才在班房内说书的人了。
“哦……”秦公子回想了一下后,好像对李铁嘴有了一些印象,道:
“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见到秦公子说有印象,李铁嘴连忙讨好道:
“您能记得小人,是小人的福气。”
秦公子似乎对李铁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点了下头,并没有接着接话。
见那秦公子听完后只是点了点头,不在多说,李铁嘴赶忙愤怒道:
“不知谁这么大胆,竟敢将秦公子抓进来,小人这就去叫人,让他们将秦公子送回去。”
李铁嘴一边愤恨的说着,一边就准备朝栅栏走去。
见李铁嘴就要去叫人,秦公子急忙说道:
“无妨,无妨……本公子就是想来见识见识鬼日这日监牢的景况,不用去惊动那些狱吏了。”
这位秦公子,名秦羽,字少均,今年二十岁,是‘宝久盛’商行的少爷。
“宝久盛”不光是一间商行,同时也是一间镖局,是江宁府几大势力之一。
秦羽可不敢真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因为与人打赌,胡闹进了监牢。
而且,秦羽一想到那位十五岁就进入气境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再想想自己,要是让父亲知道自己胡闹,自己以后就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于是秦羽顺势说道:
“你是叫李铁嘴是吧,看在你认得本公子的份上,你那五贯钱本少爷也帮你出了,你去旁边吧,本少爷要休息了。”
“谢过秦少爷,谢过秦少爷,小人就不打搅您休息了,这就离开……”李铁嘴连忙笑着拱手说道。
李铁嘴朝秦公子行礼感谢完后。
李铁嘴就走到张扬这边坐下,还不忘朝张扬笑着点了下头,接着就不再说话了。
牢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好像是怕打扰到这位秦公子休息,牢里除了那名乞丐在栅栏边嚼着干草外,其余人都没有再发出声响。
可能是太累了,张扬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张扬做了个梦。
梦境中,张扬梦到自己又回到那个熟悉的南京城,而自己正在吃着小笼包,喝着鸭血粉丝汤,但不知道为什么,张扬吃了十几屉小笼包,喝了几碗汤后,还是很饿。
于是,张扬叫旁边的服务员过来点餐。
恐怖的一幕又出现了。
就见那名服务员转过头来时,一张苍白的脸上,黑洞洞的眼睛和画出来的笑脸正对着张扬在笑,好像还在说什么,见到这样的场景,张扬一惊就醒了过来。
醒来后。
张扬睁开眼睛,还没等张扬缓一口气,就看见一张脸正对自己,在月光的照耀下,张扬就见到一双黑洞洞流着血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两边嘴角高高翘起,像是在对张扬笑。
接着,一道带着戏虐和笑的声音传来。
“找到你了,滐滐……。”
找到我了!
听到怪物这么说,张扬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接着,张扬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叫了一声。
“啊……。”
张扬的这声尖叫,虽然打破了这监牢内的寂静,却并没有吵醒任何人的美梦。
叫声过后,整个监牢又快速的恢复了宁静。
没有力气的张扬只感觉一双粗糙的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将自己一点点的提了起来。
好难受啊!……
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
张扬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模糊,似乎一切都开始停止了。
就在张扬快要彻底失去意识时。
突然……
一道人影从张扬身边蹿起。而这道人影正是坐在张扬身边的那名书生。
只见这书生右手提着一支笔,目光坚定的提着笔向那怪物额头点去,而笔头上,此时正闪着浓烈的紫光。
转眼间,这书生的笔尖就快要碰到这怪物的额头,可就在此时,书生的笔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阻力,停在了离这怪物额头一寸左右的位置,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这一笔虽然没有碰到怪物的额头,但书生的脸上却明显轻蔑的笑了一下。
显然,这书生的一笔似乎并不是要杀死这怪物。
就在书生的笔遇到阻力无法再前进时,只见书生笔尖的紫光突然炸开,周围像是什么东西破碎了。
还有一些意识的张扬,只感觉自己被摔了出去,好像是撞在了栅栏上。
“轰……”
“啊……”
接着,张扬只隐约听见一道刺耳的轰鸣声和几声惊叫声后,就昏死了过去。
………
江宁城北,钦天监,司天台九层。
这一层内,中心位置,有一座直径两米大小的八卦台,这八卦台上的卦象好像是能动的一样。
此时,这一层内,还有两人正在对话。
“……掌印,下官已去确认过,那鬼物已被大阵除去,除被附身那人,共死一人,伤两人,另有四人受了惊吓。”
一名穿着官服的人,正在向一名道士汇报。
道士看了一眼还是漆黑的窗外,这方向正是江宁县监牢的位置,接着转过头来看着这名官员道:
“可知晓那鬼物是如何骗过大阵进的江宁县大牢,此外,又是谁破坏了那鬼物的术法,让咱们知晓的。”
这名官员似乎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了一块刻有特殊符号的玉牌。
“禀告掌印,鬼物能进去江宁县大牢,应该就是依托此物,下官猜测,鬼物附身他人再加此玉牌后,大阵便无法探查到它。”这官员说完了关于玉牌的事,见这道士没有回话,接着道:
“至于破坏那鬼物术法之人,便是前几年那场祸患而至今生死未知“那人”的后人,他应是用“那人”的遗物,击破了那鬼物的术法。”
听到官员说“那人”时,这道士脸上明显的不自然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
“唉……,贫道当初就不该告知这小家伙,他爹是被鬼教所害,此次出现在江宁大牢,估计便是去寻鬼物去了。”道士叹了口气说道,接着从官员手中接过了玉牌,翻看了几下后,道:
“这玉牌贫道也是第一次见,要是每次鬼日,鬼物都带着此物,那咱们以后想要找到它们就难了,幸好,来的鬼物最强不过养气境,要不然就该麻烦了。”
“正是。”这官员点头认可道。
“这玉牌之事,是否已上报汴梁。”道士好像是记起后道。
“下官已上报京里,希望京里能给出对策。”官员连忙回道。
“但愿吧。”道士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接着便转头看向了已经出现了一丝微光的天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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