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没有说话,这时鲁美辰把药膏拿在手里,十分讶异:“这是新型药膏?”
“它的名字是什么?”
鲁美辰仔细观察这瓶黑色药膏,终于在下方发现四个字:“友秦白药”。
“友秦白药?”鲁美辰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一件大事件又要在新闻上报道了。
一连串的问号在鲁美辰心中荡漾,而秦朗也明白她大体上会问些什么,他忙着处理病人,对鲁美辰说道:“一会儿我把事情再告诉你,现在我先处理病人伤势。”
鲁美辰点点头,态度非常恭顺的把友秦白药递给秦朗。
“飞跃白药的致命缺陷你们也看到了,因此我发现了问题以后,开始研制新药,把飞跃白药的缺陷都给弥补了,这款友秦白药,用着放心,是一款毫无副作用的创伤药品。”
捣药真经上的秘方写的虽然详细,但是有些地方晦涩难懂,有时候失之毫厘,往往就谬以千里,秦朗细细揣摩,终于明悟了祖师婆婆研制友秦白药的真方,以前是赝品,现在这款,绝对是真品了。
秦朗把友秦白药递给了中年男子夫妇,说道:“这款白药上马太快,药材用的比较昂贵,这样,你付两千元,一人只能买到一瓶,再多就没有了。”
“回春堂可以买到,燕京总医院也可以买到。”
秦朗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买了友秦白药以后,如果出现任何副作用,回春堂不仅免费医治,还会巨额赔偿,原价十倍吧。”
“买买买,秦神医,我们夫妇两人,可以买两瓶吧。”中年男子看到友秦白药,眼中发出渴望的目光,在得到秦朗的首肯以后,赶紧付了钱,就好像秦朗会反悔似的。
两千,一瓶不要说两千,就是两万,五十万,一百万,只要他的孩子无恙,出多少钱他也愿意。
樱井凌痛快的接过钱,然后再拿出一瓶友秦药膏递给了中年男子。
这药膏,昨晚就已经送到,总共一百箱,大概够两千人购买了。
回春堂还有其他的病人,见此情景议论纷纷,纷纷竖起了大拇指,感叹友秦白药的神奇。
他们很意外友秦白药的疗效,心中也想买几瓶回去备用,但是心中毕竟还有些忧虑,因为现在社会有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万一这是秦朗精心设计的圈套呢?
这对中年男子是不是秦朗请来的演员?这个还真就说不定。
不是秦朗平时积累的人望不足吗,实在是最近新闻铺天盖地的介绍飞跃白药,而且详细叙述了秦朗和跃进制药的矛盾,所以大家普遍先入为主,把秦朗想的比较复杂化了。
治疗,买药,流程结束以后,中年男子为了防止意外,又在回春堂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肯定孩子没有问题以后,满脸喜色的离开了回春堂。
“老板,救救我大伯,救救我大伯!”他们前脚离开,后面就开了三辆悍马,下车以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跑在前面的是秦朗的司机裘曦逸,他看起来非常紧张,后面是结果手脚利落的男子,他们手里抬着一副轮椅,上面坐着裘功成。
裘功成的样子非常狼狈,再也不是那种见人三分笑,乐呵呵的样子了,而是神情委顿,身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轮椅上绑着绳索,把裘功成的全身绑了个结实,尤其是手臂,用的是非常粗大结实的绳索,应该是防止裘功成再疯狂抓挠自己身体的缘故。
一代宗师,被一个病症折磨的奄奄一息,了解裘功成履历的人都是不禁在心中骇然。
裘功成的腹部血液流淌的面积最大,应该是伤口处理的很不好,他当时在医院不听秦朗的劝阻,用的飞跃白药,当时秦朗就就觉得会出问题,果然不出所料。
“秦神医,我大哥昨晚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发病,对着自己的腹部不停抓挠,怎么也控制不住,嘴里直喊痒,最后您看,把肚子也抓破,抓的满身都是血,要不是我们最后决定把他绑起来,估计情况会更严重,大哥很可能会全身溃烂。”
秦朗看了过去,是裘千丈,看起来急吼吼的,毛发竖起,而他大哥裘功成表情无比的痛楚和难受,腹部的缝合根本架不住抓挠,已经裂开了。
“大伯昨晚在医院打了麻醉药,早上检查,医生说伤口已经全面恶化,需要切掉不少烂肉。”
“医生还说,如果这样下去,切掉烂肉还是小事,将会影响身体机能,到时候大哥的下半辈子可能就会在轮椅上度过了,而且伤口永远变得脆弱,稍微动弹一下,可能就会把伤口弄开,腹部剧痛,到时候生不如死。”
“唉,我大哥也是身怀武道的人,家里也不是没有良医,本来完全可以自己医疗,可是他不听我的劝阻,非要到医院去做些新潮的手术,结果现在后悔莫及。”
“我铁掌帮上下,对我大哥一向是倚重如山,大哥变成这样,对铁掌帮的影响非常大,如今我们帮内的医生对大哥的伤口毫无办法,我裘千丈腆着老脸,把希望都寄托在秦神医身上,请您帮帮忙,帮帮忙!要不然大哥外表温和,其实性格比较刚烈,他绝对忍受不住这种长期的折磨,恐怕武道功力一恢复,就会运功自杀。”
裘千丈性格火爆,对秦朗那是心中恨意满满,他的长子给秦朗开车,那是圈子里的奇耻大辱,现在低下头来求秦朗,实在是走投无路所致,他心中忐忑,生怕秦朗不肯医治,所以态度非常恭敬,那是真的恭敬,没有丝毫的做作。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那就得低头。要是裘千丈成了这样,倒是不一定来找秦朗,但是自己的大哥如此,那就说什么也要弯腰。
秦朗看着裘功成开口道:“裘先生,我那天见了你,就跟你说过了,你不听我的话,依旧用飞跃白药,那药有问题,你这是把毒药往自己身体上涂抹,不出事反倒是奇怪了,你弟弟说的不对,医院的手术没问题,都是白药的问题。”
说着秦朗叹了口气:“唉,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些。”
裘功成本来半死不活的,听到秦朗说话,忽然一个激灵,从委顿中惊醒,说道:“那药真的有问题?”
秦朗这时已经在检查裘功成的伤势,一边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不介意你再在身上涂抹一些,怎么样?”
裘功成浑身一震,颓然道:“不不不,我相信。”
他身体无力的抬起手臂,似乎在轮椅上还想抱拳施礼:“对不起秦神医,是我的无知,是我不听秦神医劝告,酿成今天的大祸,我对不起,请你多多包涵。”
裘功成身体内的疼痛感和痒感越来越重,无时不刻不在冲击他的身体各个器官,一会如刀割,一会儿如针刺,一会又有蚁走感,但是他功力深厚,虽然已经无法运功,但是还是比别人的忍受力大了许多,仍然能够说些话出来。
他非常震惊的是,秦朗对他的劝告完全出于医生的仁心,而不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测,看来简单是福,只是他一生都没有怎么体验到。
此刻的裘功成,心底如惊涛骇浪,飞跃白药是问题药的念头轰然不休。
“老板,先别说这些了,先给我大伯治病吧,我大伯难受的很,我怕他一会受不住。”在一旁的裘曦逸神情焦急,求恳道。
裘曦逸拉着秦朗的手臂,继续求恳:“万一大出血,那就麻烦了。”
裘功成也艰难出声:“秦神医,拜托你了。”
秦朗继续观察裘功成的伤势,最后肯定的点点头:“还可以,我原先以为伤势成了这样,就无力回天了,第一次你来回春堂看病的时候,我就说过,伤口一旦自己裂开,那就是有性命之忧,现在看来,你已经做过了手术,所以不算是自己裂开,还有救。”
裘家人都是面有喜色,心中一块石头咯噔一下落地。
但是秦朗随之又开口说道:“不过,价格有些贵。”
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秦朗就望向了裘功成和裘千丈:“诊金十个亿,保证让裘先生药到病除,恢复健康。”
“不要说我是狮子大开口,乘人之危什么的,一是裘先生的命本来就值钱,再一个这笔损失,你们完全可以向杨占国索赔。”
“如果你们觉得没有问题,我就治,如果觉得不能接受,那好,你们可以回医院去住,也可以再找其他医院的医生给看看。”
秦朗心中有了想法,要借铁掌帮的势力给杨占国一个重重的打击。
“没说的,治!坚决治!”裘功成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毫不犹豫就接话道:“而且,这钱我马上就给!”
他性格果决,没有跟秦朗有任何的异议,很干脆的就把十亿打在了秦朗账户上。
倒是在一旁的裘曦逸,觉得裘家吃了大亏,秦朗简直就是宰杀畜生,这一刀非常之狠,但看到大伯立马答应,他自然也就识趣的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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