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就在江伯即将要扑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突然从身后的老林里听到一声巨响。
声音响起时我感觉自己身体中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原因无他,这响声以往在部队的时候我几乎天天能够听到。
手枪的声音!
没等我回头看是怎么回事儿,就感觉头顶传来一股热流,紧接着朝我扑来的江伯便是被子弹击中,整个人在子弹的冲击下直接朝后飞出一两米远。
待得江伯飞出去后,我立即回头去看身后。
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看到老林深处缓缓走出一个青年,青年手中的手枪还冒着青烟,他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上挂着痞子般的招牌笑容。
看到方想来,我就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进入小洋楼前,我给方想回短信说半个小时候后没有给他打电话就让他来小洋楼找我,或许还能救我。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不仅来了,还找到乱葬岗这地方来。
“精血……”
虚弱的呼喊声让我猛然回过神来,我震惊的扭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江伯,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那一枪明明已经打中了他,他应该死了才对,怎么还能说话?
“把精血交给我!”更加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倒在地上的江伯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上直挺的站了起来。
我瞪大眼珠子,盯着江伯的胸前。
江伯的胸前镶进去了一颗子弹,子弹镶进去的部位留着黑色的鲜血。
江伯是没有血的,这个我可以肯定,现在流出来血应该是刚才喝的那瓶精血。
现在这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颗子弹竟然没有要了江伯的命!
在这么短的距离下,以手枪子弹的冲击了应该早已将江伯打穿才对,江伯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子弹?那子弹又怎么可能仅仅是打在了江伯的肉体上?
江伯猩红的鲜血死死的瞪着我,他突然从怀中抽出匕首,当着我的面用匕首锋利的刀刃插入子弹的所在地,然后使劲的将匕首挑起,那颗子弹立即掉落下来。
我震惊的看着江伯,刚刚他身体上插入匕首的部位竟然开始萎缩了起来。
不出三五秒的时间,那片区域的肉就缩了进去,除了外观上有点儿像是菊花一样,其余的竟然没有丝毫伤害。
这让我想起了沼泽。
人或者是动物以及东西一类的东西陷入沼泽内,沼泽就会缩在一起,紧紧的将你包裹着,你越是挣扎陷的就越深。等你有机会从中逃离的时候,你会发现你陷入的部位会立即缩起来。
此刻江伯的身体就像是一滩沼泽一样!
“别看了,这老王八蛋不是个人。”愣神的片刻,方想已经走到我身边,他将我扶起来,小声的对我说。
我发现方想脸上的痞里痞气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凝重。
或许他也感觉到了江伯的不一般。
“把真正的精血交给我!”江伯大吼着,看向我们。
方想没有搭理他,而是扭头对我说: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说还能坚持住。
方想点着头,将手枪交给我说:你拿着防身,这老头我来对付。
方想是刑警,身手肯定不简单。外加上他养父还是个老神棍,或许还懂点道家的法术啥的。思忖了片刻我也没犹豫,直接接过手枪。
“老头,小爷我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现在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方想转身看着江伯,笑眯眯的道。
江伯像是患了失心疯,满脑子都是精血,压根就不鸟方想是哪根葱,叫了一声就朝着我冲了过来。
直到现在他还认为我拿了一瓶假的精血糊弄他,实则我是真的就只见到一瓶精血,并且还拿了出来。
见江伯没有谈判的意思,方想也没继续废话下去,一抖衣袖一把与他手臂一般长短的短剑便是漏了出来。
我盯着方想手里的短剑看了一眼,发现短剑很是稀奇,上面有着道道纹路,但是我却看不到是什么。不过最为让人新奇的是,那把短剑被方想拿出来,并且指向江伯的时候,短剑竟然隐隐之间闪耀出一道寒光。
江伯也不是吃醋的,手伸进兜里那把匕首又一次被他掏了出来。
方想丝毫不惧,提剑便上,一招两式下便于江伯站在了一起。
三五回合后我明显看到方想比江伯要厉害许多,打起来的时候兵器碰撞着摩擦出不少火花,江伯几乎是接二连三的败退。
或许是因为他喝了那不知名精血的缘故,导致他变得神志不清起来,招数都是乱的。
江伯的招数我见识过,可以说是招招致命,匕首刁钻狠毒,都是取人性命的招数,从这里也能看出来江伯应该没少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相比之下方想的路数更直接一些,那把短剑被他使得虎虎生威,大有一副遇神杀神、遇鬼诛鬼的气势。
方想虽比江伯强,但是看情况一时半会也拿不下他,我寻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一童谣姑娘杀回来,估摸着都得死在这。
我低头看到了手里的手枪,嘴角划过一抹奸诈的笑容。
手枪这玩意我使过,当兵的时候对这东西不陌生,而且这手枪明显被方想上膛了,我只需要瞄准射击就行了。
我举起手抢,对准在乱葬岗内打斗的二人。
但是瞄了一会儿我却发现个问题,方想他丫的完全是背对着我的,将江伯给死死的挡住了。
江伯不害怕子弹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方想害不害怕这玩意。
我也不敢喊方想让他让开,以免打草惊蛇,只能举着手枪等待着,伺机而动。
二人再次交战数十个回合后,方想猛然跃起身子一个神龙摆尾朝着江伯踹去。
江伯将手臂挡在胸前,算是挡了下来,不过仍然是后退了两三步。而方想在落地的时候正巧看到举着手枪的我,一愣之下便是明白了过来,冲我嘿嘿的笑了两声。
再次交战一起的时候,方想有意错开身形,来到了江伯面前,而江伯则是背对着我。
我一看时机到了,顿时拿稳枪,瞄准江伯想都没有想的扣动扳机开枪。
对于自己的准度我还是颇有自信的,毕竟几年兵不能是白当的。
在我扣动扳机的那一刻,手枪内像是迸发出一条火龙一般,子弹毫无征兆的射在了江伯的后背。
江伯不惧怕子弹,但是这子弹的冲击力却不是闹着玩的。子弹射入江伯体内的时候,江伯整个人便是朝前爬了过去。
方想抓住时机,抽出短剑捅向江伯。
噗嗤一声,方想的短剑稳稳的插进江伯的体内。
江伯瞪大眼睛,看着方想说了句:怎么可能……
就好似方想的短剑不应该能够插进他体内一样。
方想嘿嘿一笑,抽出短剑,江伯捂着小腹,颤颤巍巍的在原地抖动了起来。
这一次我看的清楚,江伯的伤口喷出黑血,但是却没有愈合萎缩起来,而是冒起了白色的烟雾。
我再一次瞪大眼睛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他娘的江伯到底是个什么鬼?
枪打不死,受伤自己愈合不说,丫的还会冒烟?
“精血我一定会拿到,我一日不死,你一日不得安宁!”江伯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提着匕首,快速的朝着反方向逃走。
方想没有去追江伯,将短剑收起来走到我身边,笑呵呵的对我说:行啊你小子,看你光明磊落的,没想到那么阴。
我知道方想说的是我开枪偷袭的事儿,我现在满脑袋的疑惑根本就不想理会他。
江伯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子弹?又怎么能够自主愈合身体?
这他娘的太变态了吧?
想到江伯临走前说的那句‘我一日不死,你一日不得安宁’我心里就发毛,这老头不会准备长期作战,把我往死里整吧?
要真这样的话,那我就啥也不要干了,坐着等死就行了。
方想扶着我朝着乱葬岗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我问方想: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方想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我一早就来了。
我一愣,顿时就骂:“你他娘的来了为啥不出来,非得等我死了才出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比你们来的还早。”方想说。
我再次一愣,想到了江伯的那个五行招魂阵被破,顿时就惊讶的问:江伯那五行招魂阵是你破的?
方想点着头说:的确是我破的,我来的时候见有人设下五行招魂阵,并且里面还困着一个小女孩的鬼魂,所以我就顺手给破了。破掉之后我就去你说的那个地方找你,可是等我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你们根本就不在那,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乱葬岗的那个小女孩却也来到了你说的小洋楼,还是她告诉我你们在乱葬岗的,我这才回到乱葬岗找你。
听着方想的解释,我的脚步缓缓的停了下来。
首先,方想应该是从反方向过来的,这样的话他会先遇到乱葬岗,遇到乱葬岗的时候方想见有人设下五行招魂阵并且困住了一个小女孩的鬼魂,于是就顺手破掉了五行招魂阵,而他殊不知放走的就是童谣姑娘!
等他接着去小洋楼找我的时候,却发现我们已经离去,就在他不知道我们的位置的时候,他救下的童谣姑娘告诉了他我们还在乱葬岗。
换而言之,童谣姑娘一早就知道我们在乱葬岗,再想的远一些童谣姑娘很有可能就是故意被五行招魂阵招魂过去的!
如若不然,她知道我们在乱葬岗为何不去找我们报仇?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又一次陷入了一个谜团当中。
“你都干什么了?怎么和那个老头混在一起了?”方想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问。
我苦笑着摇头说: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打住,说来话长就别说了。”方想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
我翻了翻白眼也没多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方想问我伤的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我想了一下摇头说,在家养两天,医院就不去了。
我现在体内没有鲜血,伤口深入骨髓不流一丝血迹,被医生看到肯定把我当个怪物避而远之,万一遇到个不长眼的医生说不准还会把我当实验品给解剖了。
方想也知道这一点,没多说什么。
出了老林到了车旁,我让方想上车。
方想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行啊你小子,混上车啦?哪天让我开两天去把妹。
我懒得和他解释,上了副驾驶的位置,让方想来开车。
回去的路上,我问方想:那个江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刀枪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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